之後,趙叔和王姨又陪安倫聊了一會兒,見得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就回去睡覺了,畢竟是做飯店的,明日還要早起。
晚上睡覺時,安倫就躺在床上,兩手盤於腦後,兩眼盯著天花板發呆。
他琢磨著,米露怎麼在酒店還有一套房子呢?
他堅信,人在做任何事都是有其動機存在的,都是具有一定意義的,而米露在回去酒店住的意義又是什麼呢?為什麼自己跟米露在一起的時候,她卻從不帶著自己去酒店呢?
難道是擔心緋聞麼?
不!應該不是!
安倫搖頭。
相對於去酒店的緋聞,應該還是去她家的緋聞更加具有煽動性吧?
於是,安倫想到自己剛過去米露家的情形,當時的他問了一個關於米露自己住別墅還不怕的問題,那會兒米露沉默了一段時間,估計在想什麼事情;記得清楚的是,那時的安倫認為自己問錯話了,就擅自打圓場說像她這樣的女強人住別墅怎麼可能會害怕。
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並不是這樣。
米露可能是真的害怕,所以平時會去酒店住。
之所以不帶他去酒店住,那是因為她想去別墅住,那裡充滿著關於她父親的回憶。
想通了以後,安倫心疼了。
是啊,就算是女強人,終歸是女人,那麼偏僻的地方,一個女人怎麼有膽子自己住呢?
過分的是,安倫竟然擅自的說她是女強人,擅自的認為她自己不會害怕,擅自的認為她可以承受所有身為女人所不能承受的壓力。
好過分!
……
……
次日,天剛矇矇亮安倫就醒了,他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
5:50
又是這個時間醒了,似乎安倫已經習慣準時在5:50醒來,這個時間現在是屬於米露和安倫兩個人的生物鐘。
安倫起身,推開窗,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望著遠方可能有米露的方向,心想:這時間米露應該起床了吧?
忽然!
安倫特別的想米露。
他兩眼一亮,穿上外套,隨便洗了一把臉,跑了出去……
“小倫這麼早就起來了啊。”趙叔道。
“嗯,趙叔王姨早啊。”安倫應聲。
“哎,小倫吃碗麵在走吧。”王姨呼喊了一聲。
而這時的安倫早就跑出去了老遠,遠遠的,傳來一句:“不用啦……”
安倫站在路邊焦急的等待著,好不容易來了一輛計程車,他趕緊擺手。呼的一下子,車直接就過去了,司機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6:30
安倫依舊在馬路邊焦急的等待著,時間有點趕了,按照往常的習慣,這會兒的米露應該快出門了。
滴滴——
安倫身後的一輛計程車發現了他,鳴笛了兩聲,好似在問安倫:坐車麼?
安倫回身,趕緊擺手。他上車,報了地址,並求師傅快點。
師傅很熱情,當即就是一腳油門踹了下去……
……
到酒店門口時已經快七點鐘了,司機看了一眼計價器,道:“32塊錢,微信還是現金?”
安倫摸兜,道:“現金。”
摸完兜,安倫慌了,滿兜才20塊錢,這差12塊錢啊。
司機師傅等了一會兒,發現這已經不是應該找錢的時間了,他就從後視鏡裡看著安倫。
安倫紅著臉,道:“師傅……那個啥……我就20塊錢。”
師傅一聽,不可思議的打量著這西裝革履的安倫。
“不是。”師傅打趣的笑道:“小夥,你在這兒逗我呢吧?”
安倫臉更紅了,難為情的道:“我滿兜真的就二十塊錢,我出門太急了,所以……”
師傅一聽急了,喝道:“不是,小夥兒,我拉你這麼遠,你這二十塊錢都不夠我油錢呢,再說了,你這麼大人了,也不是小孩兒了,滿兜怎麼就二十塊錢啊?”
師傅越說安倫臉色越紅,此時的他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想了想,安倫道:“師傅,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在這兒是等人,一會兒人下來了,我就把錢給你。”
“那……那得多長時間啊?”師傅道。
“很快。”安倫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
計程車司機大多是有眼力價的,畢竟這是個跟人接觸的行業,每天都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在安倫抬起手腕的那一刻,司機看到了安倫那塊表,雖然不認得,但不難看出來那塊表並不是便宜貨,況且能配表的多多少少都幾個錢,不至於差自己這快八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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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也沒什麼生意,等也就等了。
司機同意了。
安倫點了點頭,下車,望著酒店裡面的電梯門。如果米露出來,一定是從那個電梯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隻黑色的高跟鞋先從電梯裡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