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將朝堂的水給攪渾!
只有這樣,他才能重新培養自己的黨羽,才能一點點把持朝政。
而羋天正和高永鑫貪腐一案,就是攪亂朝堂的絕好機會!
“這次你有多少把握?”
靖安王猛地睜開眼,對文大人問道。
“王爺!證據確鑿,十足十的把握!”
聞言,靖安王狂笑起來。
“甚好!”
“如此大案,我那賢侄竟然還想著按壓下去,他難道就不怕民意不滿?”
“果真還是個乳毛未幹的小子,殊不知得民心者的天下!”
文大人見靖安王小的狂熱,於是立刻跟上話。
“王爺,下官已經聯合了一批同僚,正準備隨時都能參羋天正一本!”
本想著能得到靖安王的褒獎,然而他卻直接變了臉。
“不可!”
這句不可差點沒把文大人給嚇一跳。
“那……王爺覺得應當如何?”
“必須先要讓這燕京百姓不滿,利用民心攻之!”
“爾等現在要做的,當是在城中散佈訊息,將這丞相貪腐一案的來龍去脈全都撒出去,然後……”
靖安王狠狠的捏著手中的核桃,銅鈴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做!”
文大人立刻請纓,如此好的表現機會豈能放過?
然而靖安王卻又搖了搖頭。
“不可!”
“爾等親自去辦,實在找人耳目,我且找個生面孔去做!”
說著話,靖安王按動了密室中的機關,緊接著管家就走了進來。
“王爺有何吩咐?”
“去,把馬寶給我找來!”
沒多一會後,馬寶就出現在了密室之中。
當馬寶接到了靖安王交給他的任務,讓他在燕京城中散播訊息時,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直接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皇城司。
趙廣辛看著手下帶回來的紙條,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徒兒啊,咱們這位賢王,終於要忍不住騷了!”
趙廣辛自語一般,對小槐子說道。
“那師父,我們該如何做呢?”
“當然是看戲了!”
“看戲?”
小槐子對趙廣辛的話不解。
“沒錯,看戲!”
“不過有幾個和靖安王走的近的官員,你們可得看好了,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是!師父!”
趙廣辛沒有解釋,小槐子自然也沒有多問。
“呵呵,這次還真是個好機會,咱們沒住能把靖安王埋下的種子全都給他挖出來!”
“本官倒要仔細看看,這朝堂之上有多少是靖安王的人!”
趙廣辛把紙條死死的攥在手中,咬牙切齒的說道。
另一邊,皇宮之中的方景在這一刻,心咯噔了一下。
他最近總是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這個月又要到臨近結算的時候了,可國運點卻只敗壞了兩千。
這還是因為包庇了羋天正和高永鑫才扣除的。
方景心裡一直就納悶,為什麼羋天正貪腐的案子,還沒有扣國運呢?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系統不會私吞了吧?
要不然,是系統計數不準?
左思右想,方景還是覺得系統不會出現問題。
可問題來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方景有些心急了,若是這樣下去,這個月可就要荒廢了啊!
怎麼敗壞個國運就這麼難呢!
哥們我都不上早朝不問政事了,你們那些個奸臣賊子就不能賣賣力氣?
對此,方景很是不開心!
他把趙廣辛召進了宮,想著能有個人說說話。
畢竟皇后的肚子裡有了寶子,整天只能玩夏皇妃,就算是再野的小馬駒也有玩夠的時候啊。
“廣新啊!”
“微臣在。”
“你隨朕出宮走走吧。”
“陛下,現在嗎?”
“嗯!總是待在宮中朕有些煩悶,你隨朕去換身衣裳。”
“尊旨。”
脫去龍袍與官服,兩人輕車熟路的換上了一套民間的衣服。
他們沒有走宮門,更沒有帶多餘的任何一人,順著皇宮的暗門就悄悄的出了宮。
走在燕京城繁華的街道上,方景煩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皇宮是個人人嚮往的地方,可若是待的時間長了也就不覺得什麼了,甚至還會感覺厭倦。
皇宮雖大,卻也大不過天下。
皇帝雖好,但也好不過自由。
這就是方景此時最真的想法。
這一路上,方景也算是開了眼了。
作為一名從現代穿越過去的人,方景這會兒才知道,什麼叫做歷史都是胡編亂造的!
他從穿越來這大契皇朝就一直待在宮中,原本想著皇宮和電視劇中看的差不多,那民間也一定是差不多的了。
但,方景真的看見燕京城中的時候,才知道是自己沒文化了。
若是用詞語來形容這裡的話便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人間煙火夜夜笙歌。
原本方景以為,古代到了黑天便是黑燈瞎火,然而這裡卻是燈火輝煌,沿街的叫賣聲不絕於耳,萬人空巷的場面著實震撼。
原本方景以為,古代的人很是保守,然而這裡的人卻很開放,女人身穿的衣裳薄如蟬翼,若不是肩上披著獸皮貂毛,真看不出這是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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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碧公子,咱們去前面酒樓中歇歇腳?”
“好。”
趙廣辛帶著方景來到了一處酒樓。
這裡風景甚好,酒樓立於湖岸一側,門前的拱橋是那種象牙玉雕鑄而成的,燈火的光打在橋下,水中形成了一輪明月。
湖中還會偶爾駛過幾艘小船,船伕唱著響亮的號子。
如此詩情畫意的地方,方景卻沒有選擇去樓上的雅間品酒,而是選擇坐在了鬨鬧的大堂之中。
到不為了別的,只是因為這裡更有煙火氣。
兩人剛點好了幾碟小菜,就看到門口進來了一隊人。
這幾人有男有女,從衣著打扮與腰間的佩劍上來看,應當是江湖人士。
看著幾位俠侶,方景也來了興致。
只見,他們幾位剛進門,店小二便熱絡的迎了上去。
“幾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隨便弄些吃食便可了,弄些好酒來!”
“得嘞您,爺您先慢坐,我給您上酒來!”
趙廣辛坐在方景身邊,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音量說道:“公子,你瞧他們的打扮,應當是華山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