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許多住宅都是獨棟或者莊園和莊園之隔, 不少人在搬進新住宅後會去拜訪新鄰居。總而言之, 為了居住體驗更加愉快,鄰居之間最好還是保持友好關係, 不然每天雞飛狗跳真的有得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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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祁不太懂這些禮節,更何況在肯辛頓區這種頂尖富豪聚集區裡, 居住在這裡的每一位大佬都在世界各地坐擁著無數房產, 即使上門拜訪多半也會得到一個主人不在家的答覆, 只能留下禮物後打道回府。
再說了,莊園與莊園之間隔著那麼大一片的土地,就算宗祁在這邊開夜間泳池party都不見得會擾民, 完全不需要擔心鄰里之間會起什麼矛盾, 所以宗祁有些疑惑為啥這位鄰居會來拜訪他, 不應該是他提著禮物去上門拜訪才對嗎??
……特別還是在經歷了剛剛的尷尬一幕後, 宗祁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到這個鄰居,才不會自己巴巴的往上湊。
而這位威斯敏斯特公爵, 看上去就......額,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金髮男子站在莊園的門口,簡單的白襯衫配西裝褲,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出自手工剪裁,優雅而疏離,沒有一件是宗祁認得出來的。大概就是應了先前說的那句越是手工製作,越是小眾,logo越不顯眼就越高貴的那列頂尖人士。
明明是十分正常的英國紳士裝扮,也許是下班了才將西裝外套脫下掛在手上, 但偏偏站姿十分隨意。右腿稍稍往外邁開,胸口白色的白色襯衫扯開,領帶也有些凌亂,看上去隨意的很。
前來拜訪鄰居的話,不應該穿著更加正式一點嗎???所以這人到底來幹嘛的啊?
“日安,閣下。”
不過人家還是挺客氣,雖然給人的感覺略微有些英式冷淡,但和很多英國人相比已經算是顯得熱絡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只要他不提起剛剛那一幕,宗祁還是很願意和他假惺惺客套一下的。
“抱歉,新搬過來忘了上門拜訪,勞煩閣下登門,是我的不對。”
“對了,忘了介紹,我姓宗,qi·zong,叫我克里斯就可以了,請進。”
宗祁不動聲色的往回打球,其實他也根本沒有必要糾結裝束的問題,他自己都還只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就出來了。
不過這也和客人拜訪時間選擇不對有些關係,本來在主人用餐時期客人應該在會客室稍作等候的,宗祁手還酸著所以直接就來了,衣服也沒有換,好在這種程度的非正式會面場合也不必拘謹。
黑髮青年站在門口,似乎是剛剛沐浴過,白皙的皮膚上還泛著熱水留下的紅意,身上蒸騰的白蒼蘭味道清新,裹在浴袍裡,漂亮的不可思議。
拉斐爾挑了挑眉,示意私人管家上前將東西移交給宗祁身後的布萊克管家。
那是一瓶盛放在高檔絲絨禮盒裡的紅酒,上門面刻著龍飛鳳舞的法語,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拉斐爾·蘭斯亞特。”
他直截了當, “進去就不必了,這是我對新鄰居的一點心意。這個時間冒昧來訪,便不多叨擾,等下次有時間再一起喝下午茶。”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在宗祁身上掃過,從後者浴袍微微敞開的鎖骨移到那雙澄澈的灰眸之上,最後低下頭去,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腕錶的時間後,輕輕頷首。
……江詩丹頓,好,眼神鑑定過,是宗祁惹不起的大佬,打擾了。
宗祁剛剛還因為這位公爵身後站著的那位私人管家而渾身繃緊,現在就眨了眨眼,同樣矜貴的頷首,目視著這位公爵轉身離去。
他沒有看到的是,拉斐爾轉身時嘴角彎起的弧度。
聖物還在英國。
果然,作為上帝之眼的煉製者,薔薇十字會遺留下來的薔薇十字標誌果然能夠加強上帝之眼對聖物的感應。
之前上帝之眼失去了對聖物的探測,但是只要一接近宗祁,上帝之眼就恢復了它應有的效用。
拉斐爾不過是在窗臺正好看到,一時興起便直接前來拜訪。沒想到有了意外之喜,倒是可以謀劃一下了。
雖然拉斐爾自己也搞不清楚薔薇十字和上帝之 眼到底有什麼神秘的連結,但這並不妨礙他清楚的知道,這位年輕boy的用處。
他可以利用這個薔薇十字會的joker,找到聖物所在。
等威斯敏斯特公爵離開後,宗祁才滿頭霧水的繼續回到餐廳吃飯。
一般都是他上門拜訪才是,哪有鄰居還來拜訪新鄰居的,一出手還是那麼昂貴的見面禮。
宗祁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和威斯敏斯特公爵能有什麼交集,但這並不妨礙他覺得威斯敏斯特公爵不是一個好人。
不為什麼,直覺,不講道理。
“這位公爵還沒有去梵蒂岡之前就是英國出名的紈絝子弟,這次也許不過是尋常的拜訪,您大可不必過多在意。”
老管家見他似乎有心事,於是便和宗祁講述起拉斐爾·蘭斯亞特曾經的風流韻事。
這位公爵也是會玩,中學時候在學校橄欖球比賽時牽著一匹純血統賽馬亮相,每週開派對是常有的事,搭乘私人飛機去世界各地度假,畢業舞會就直接跳傘入場,ins上全是他玩極限運動或者曬自己富二代日常的照片,也算是重新整理了腐國人民對如今資本貴族的認知。
……還真看不出來啊。
宗祁想了想剛剛那個面色略有些冷淡的男人,震驚到不知不覺把焦糖布丁都喂到了鼻尖上。
拉斐爾小時候蘭斯亞特家族便將他送入教廷,在教廷中長大的,後來回來讀書時暫別了教廷後在外面浪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在二十二歲時又不知道為何,重回教廷。這次一回就是直接去到了梵蒂岡這個神權中心,加冕樞機主教。然後就安心當了一年多兩年的主教,等他再次回到英國的時候,直接搖身一變,成為如今貴族中手握最多資產和權利的那一位。
這搖身一變裡就涉及到去年英國那一場大變故了。不過好在布萊克管家平日裡看不出來,其實還是個愛吃瓜的,這些比較隱秘的事情說的頭頭是道,如數家珍。
在變故中。蘭斯亞特家族原本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長子無故自殺,第二季繼承人次子莫名暴斃,老蘭斯亞特留下的遺囑點名讓拉斐爾繼承家族,於是最後公爵之位和偌大家產,還是落在了最不受重視的末子拉斐爾身上。
而且拉斐爾加冕公爵後,在政界掀起了一陣大換血,打入上議院,全票當選為議長。
這個行為還遭到了很多英國公民的反抗和□□,大喊民主已去。很顯然,絕大多數人還是和宗祁一樣,都認為這位新任的威斯敏斯特公爵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遺憾的是這件事情到後面不了了之,因為幹了這件事情後威斯敏斯特公爵就徹底收手了,每天的日常又迴歸到他十七八歲時的狀態。
比如玩兒玩兒極限運動,在ins上po出自己在阿爾卑斯山滑雪在珠穆朗瑪看日落的照片,當然,還有開著豪車出席各大慈善晚宴舞會頒獎典禮的新聞,整一個迴歸了敗家子的生活軌跡,讓人目瞪狗呆。
也不知道歪果仁怎麼想的,偏偏這樣威斯敏斯特公爵的支持率還挺高,今年還當選了“你最喜愛的歐洲皇室成員”並且榮登榜首。
宗祁:……
難怪他說這位公爵怎麼還有個名譽樞機主教的馬甲。英國繼承法裡一向是長子繼承家產,次子送去當兵,最小的兒子最慘,直接扔到教堂裡。
這麼離奇曲折的繼承了家產,要麼就是運氣好到逆天的英國版龍傲天誕生記,要麼就是腥風血雨的權利的遊戲,難怪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拉斐爾不像個好人,現如今看來果然沒錯。
還有他身邊那個私人管家,一看就是個特殊人。這裡的特殊特指保鏢,特工,傭兵等這一行列的存在。
英國人可是出了名的冷淡,但這個人居然還煞有其事的約宗祁喝下午茶?他尋思著下次約你吃飯這不應該是咱中國人專屬的咕咕咕寶典嘛,怎麼還給一個歪果仁盜用了?
宗祁才不信威斯敏斯特公爵會這麼好心,雖然態度不卑不亢,卻隱約有著圖謀不軌之意,所以大機率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錯!分析完畢!滿分!
想通了這一點後,宗祁便半分心理負擔都沒有了。吃瓜結束後他立馬低下頭去,安安靜靜的繼續和自己碟子裡的焦糖布丁做抗爭。
本來他還有些擔心自己收了這麼貴重的禮品要不要回點禮物什麼的,因為他是薛定諤的有錢,所以這一條執行起來變得很艱難。現在既然確定對方……
等等,既然圖謀不軌,那他到底圖謀啥呢?
宗祁一個拉美爾家族後裔,外人看頂多就有點錢,可是人家公爵也不差錢,名字都還在福布斯上列著,那肯定不是為了錢。
至於權,得了吧,就拉美爾家族這個一脈相承的程度,要有權宗祁上輩子也不會淪落到阿富汗去。
導致他上輩子那麼慘的幕後黑手?不像不過不排除,這種社會地位能夠調動的力量看上去也不止才搞出那一隊還能讓宗祁逃出生天的傭兵啊?
難道……
宗祁想到最後一個最不可能但同時卻無比適用於現如今的可能,驀然瞪大眼睛,差點被布丁嗆住,還好布萊克管家眼疾手快遞來嗅鹽,不然他鐵定涼涼。
可是一聯想到英國別名叫腐國後,宗祁不禁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只是因為在窗臺上多看了瘋癲的你一眼,從此就再沒忘掉你容顏?
宗祁:我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宗祁:你肯定是不安好心,沒錯,你就是覬覦我的美色(自己說服了自己)
拉斐爾:……?
入v第二更!今天有可能還會有第三更,大概稍微晚一點,下午或者晚上的樣子~麼麼噠各位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