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外面臺階上，可以說沒有一點力氣了，想要呼叫支援，但是想到剛才說的話，又不好意思叫，看著前面三棟沒有搜查過得樓，自己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早知道叫人多好，根本不用搞得那麼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哼，我說師傅，你是不是傻呀，都說叫人來支援，非不聽我的，現在知道了吧。”
葉娟小嘴一撅，看著我就是一頓數落，看她樣子，搞得很狼狽，一雙瓦亮的運動鞋，已經弄黑了，身上衣服更不用說，而且滿頭大汗，還好沒有化妝的習慣，要不然早就成一個大花臉。
“你說吧，接下來怎麼辦，反正我是走不動了。”
“嗯哼，現在說那些幹什麼，不是說休息十分鐘嘛，難道你想反悔？”
我有些尷尬說道，說別的都沒有用，還是想辦法繼續搜查，總不能等別人過來幫忙，那樣肯定會被別人笑話的，如果要是自己去，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前面還有3棟樓，沒有搜查，想一想都覺得腿腳發軟，更不用說去上面搜查了，有心想要叫支援過來，可是又怕別人說一些風涼話，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咬牙堅持下去，總不能說不幹就不幹了。
“呼，現在我有點羨慕楊溪和萌萌了，他們可以在家裡面吹著空調，喝著冷飲，舒舒服服的查案子，根本不用搞得很狼狽。”
“那你是後悔了，要不然明天你留在組裡面，把楊溪或者萌萌換出來。”
“我倒不是後悔，只是抱怨兩句，還不能抱怨兩句了？”
葉娟很是委屈的說道，用一雙充滿幽怨的眼神，一直盯著我看，還真有些受不了她那眼神，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樣子，下次一定要多方面考慮，不能光顧著面子，有時候還要多想想裡子。
“別說了，趕緊起來幹活，說別的都沒用，我們抓緊時間，否則會被別人笑話的。”
我站起來說道，看一眼手錶，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雖然非常不願意，一邊的葉娟，還是搖搖晃晃站起來，然後朝著樓梯口走去，我跟著她向前走，雙腳有些發酸，不過沒有辦法，只能咬牙堅持，等其他人檢查完了，自然會過來幫忙，還是有一點盼頭的。
這棟樓比剛才那棟樓要強很多，至少樓道裡面很乾淨，沒有那麼多雜物，而且異味不是很濃重，應該有人剛搬走不久，要不然不會保持那麼乾淨，這樣檢查速度比剛才快很多，這次只用不到半個小時，就檢查完了，沒有想到老天爺，還是體諒自己的，至少情況沒有那麼糟糕。
“頭兒，我是孫麗，這邊有發現，我們在20棟301發現線索。”
“是嘛，有什麼發現，可以確定是第一案發現場嘛，有沒有找到作案工具？”
我和葉娟剛走到17棟六樓，對講機裡面傳來孫儷聲音，我迫不及待問道，如果能夠確定第一案發現場，那真是太好了，至少不用來回爬樓梯了，現在腿腳都快要不聽使喚，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嗯，發現解剖刀具，還有一張鋪著床單的長桌，上面有很多血跡，需要萌萌過來檢查，確定是不是李儀老婆的。”
孫儷快速說道，沒有想到，還真的被猜中，幸福小區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好的，馬上通知萌萌，讓她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我們馬上過去。”
“是！”
孫儷說完結束通話，聽到她那麼說，我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總算是找到第一案發現場，接下來確認是不是李儀老婆血跡，這樣就可以申請逮捕令，正式逮捕秦明，希望那個傢伙沒有逃離連雲市。
“師傅，孫老師，找到案發現場了？”葉娟還是激動問道。
“是啊，還不確定血跡是李儀老婆的血跡，所以暫時不能確定，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不過總算是有收穫了。”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來，找到第一案發現場，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比較簡單，只要抓到秦明，就有證據起訴他，只是不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應該不會去醫院，那他會在什麼地方。
“啊哈哈，真是太好了，總算不用上下樓，都快要把我累死了。”
葉娟聽到我肯定會回答，在那裡高興跳起來，看樣子，也是快要堅持不住，現在總算是可以解解脫，怎麼可能不高興。
“呵呵，先不要高興的太早，還不確定是不是案發現場，或許有別的案子，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我跟著苦笑道，說實話，自己也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真沒有想到，身體會越來越糟糕，以後要多加鍛鍊，要不然，突然遇到犯罪嫌疑人，想抓都抓不到。
“走吧，別坐在地上了，難道等著別人來陪你嗎？”
“切，我倒是想呢。”
葉娟咬著牙站起身，拍拍屁股，然後狠狠瞪我一眼，接著就順著樓梯下樓。
真是沒有辦法，還在怪自己沒有叫人，已經找到案發現場，還在生氣呢，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小氣，只要找到案發現場，那不就行了，還有什麼好生氣的，搞不懂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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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葉娟找到李旭和孫儷，兩人正在尋找線索，邁步走進房間，忍不住皺眉頭，剛一進門，迎面撲來，一陣血腥味，然後就看到一張長桌，上面充滿血跡，白色被單，已經被鮮血染紅，上面的鮮血已經凝固，房間裡面有很多蒼蠅亂飛，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自己走到長桌前，帶上白色手套，伸手捏一下血跡，上面血跡，凝固時間應該不是很長，沒有超過一個星期，捏碎外面硬殼，裡面血液很鮮豔，並沒有完全呈現褐紅色，距離案發時間，具體過多久，要經過檢驗才能判斷，解剖刀具，擺在一張桌子上。
所有作案工具，在桌子上擺放的非常整齊，好像犯罪嫌疑人，根本不在乎被警察發現，沒有做過任何處理，邁步來到衛生間，洗手檯，還有一衣架上，擺放著手套和血衣，排風扇一直開著的，所以裡面的味道不是很濃，蹲下身子，可以看到地面上有很多皮膚組織。
“師傅，你說秦明是不是變態，把人殺了，為什麼非要分屍，而且要把屍塊，放在林苗家的抽屜裡，這是有多變態，才能做出來的事。”
葉娟自從進門之後，一直用手捂著鼻子和嘴巴，小心翼翼跟在背後，在那裡很噁心說道。
“嗯，確實是一個變態，為什麼說具有雙重人格很可怕，一面是天使，一面是惡魔，誰也不知道下面會是天使，還是惡魔。”
孫儷站在門口點點頭說道，臉色非常難看，可能沒有想到，世界上會有如此變態的人。
這個問題沒有辦法解釋，如果不是故意的，很有可能具有雙重人格，這才是最危險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下一秒，那個人會變成什麼樣子，不管是惡魔，還是天使，只是在一念之間，就要看當事人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了。
“孫老師，說的非常正確，具有雙重人格是非常危險的，如果現實中遇到了，最好離這遠一點。”
我一邊檢查線索，一邊點頭說道，自己打心底贊同孫儷說的，不管是正常人，還是具有雙重人格的人，都是具有多面性的，有可能是天使，有可能是惡魔，就要看當事人是怎麼選擇，拿起屠刀，就是一個惡魔。
“至於為什麼把屍塊放在林苗家，很有可能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報復，因為林苗背叛秦明，這讓他耿耿於懷，出於報復，或者是別的什麼目的，才把屍塊放抽屜裡。”
“唉，這種打擊報復確實很慘，可能會給林苗，造成極大心理陰影和創傷，最後成為回不去的夢魘。”
孫儷忍不住嘆口氣說道，雖然是學犯罪心理學的，可始終搞不清楚，人性到底是什麼，這讓她十分糾結。
“對了，師傅，為什麼房間裡面會有一張椅子，地上有一堆繩子？”葉娟繼續問道。
我開始沒有太注意，在長桌側面，確實放一張椅子，地上有繩子，走到椅子前，仔細檢查一下，應該是用來綁人，椅子背上，有很多抓痕，用手比劃一下，應該是人手抓的，抓痕很深，而且非常亂，當時被捆綁的人，應該非常激動，或者是看到很恐怖的畫面。
“咦？”
“頭兒，是不是有新發現，李儀老婆被殺害前，是不是被捆綁在椅子上？”
孫儷看到我的樣子，以為是發現什麼問題，趕緊走過來問道。
“嗯，確實發現問題，只不過比我們想的要嚴重，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林苗的雙手，尤其是十根手指頭，全部用紗布包裹著。”
我看著手上繩子，點點頭說道，然後把繩子放進證物袋，看著那張椅子，腦海裡不自覺出現一張畫面，而且是非常恐怖的，讓人難以接受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