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初……”林書怡的聲音有些顫抖，是激動的顫抖。後世沒有那麼好的機緣去瞭解賭石，卻是有所耳聞。有人因為賭石一夜暴富，也有人因為賭石一夜之間傾家蕩產。
“你想的沒錯，有靈氣的石頭，裡面有翡翠。”東初平靜地告知靈氣來源於翡翠的這個事實。兩人均是心念相傳，其他人聽不到。
小寶和李鈺見兩人呆立在原地不走了，也是好奇地四下張望，除了一堆貼著標價的破石頭，什麼也沒有啊！為什麼林書怡的眼睛裡閃著激動的光芒。
“書怡姐，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小寶見大家興奮地盯著石頭左摸摸右看看，有些莫名其妙。
“買石頭。”林書怡終於鎮定下來，朝有靈氣的石頭走去。
“書怡姐怎麼也跟著這些人發瘋呢！”小寶喃喃地說道，跟了上去。
林書怡不懂翡翠，也不知道凱旋號娛樂指南上說的，這些都是老坑高品質原石是不是真的，但是根據剛剛精力神探查的結果，這滿地石頭，有靈氣的佔四分之一，靈氣濃郁的佔十分之一。這個資料對於“一刀富，一刀窮”的說法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不需要豐富的鑑別經驗，也不需要五花八門的鑑別工具，林書怡直接將有靈氣的石頭記在心裡。然後學著其他人的模樣，對石頭進行各種不明所以的觀察。
“客人想要買石頭嗎？”一位大叔走到林書怡面前，雖然他不相信這個小姑娘懂賭石，倒像個湊熱鬧的主，但還是頗為恭敬的問道。大叔胸口別著凱旋號的徽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林書怡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不會是自己裝的不像，被識破了吧？
“賭石風險很大。需要我為客人解釋一下嗎？”大叔見林書怡真的想買石頭，微微有些詫異，也有些不忍。
“大叔覺得這塊石頭怎麼樣？”林書怡指著一塊沒有靈氣的石頭問道。
“這個我可不敢妄言，雖然這塊原石的皮殼呈黑色，還有蟒，但是任何人都會有走眼的時候。可能一刀下去就出綠了，也有可能就是一塊一文不值的廢料。”大叔有些傷感的說道，如若不是賭石，自己又何苦來這裡聽候別人使喚。
見林書怡對原石挺感興趣，大叔也不避諱地說起一些自己的經驗來。
地上這些都是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的翡翠原石，也稱為毛料，賭石的人會根據原石的開採地、原石的風化外殼、風化殼下的霧、表皮上出現的蟒紋、松花、癬等來判斷石頭裡面是不是有綠，所謂的綠就是翡翠。
林書怡聽得雲裡霧裡，根據大叔說的東西，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有靈氣的石頭上面不一定就有他說的這些特徵，有這些特徵的石頭又不一定有靈氣。看來，還是自己的方式比較直觀方便。
“大叔，我要這塊石頭。”林書怡指著一塊碗口大的石頭，上面標著3288的價格，算是比較便宜的。別看這塊石頭不大，裡面的靈氣可是相當濃郁，正好拿來試試根據靈氣判斷有沒有翡翠可行不。
“這塊石頭沒有什麼特別的呀！”大叔仔細看來一下，不是太看好這塊石頭，“你可要想清楚，或許你花錢買的只是一塊一文不值的石頭。”要是別人，才懶得說這麼多，更何況賣出去自己有分成，但是這個小姑娘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小，真不忍心看著她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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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怡姐，你瘋了，幾千塊錢買塊石頭，你喜歡石頭我天天去給你撿。”小寶見林書怡來看熱鬧，居然真要花錢買石頭，有些著急。
“沒事，就這塊。”林書怡回給幾人一個安心的笑容，堅持要買這塊石頭。
“好吧！”大叔見林書怡這麼固執，將石頭拿起來看了看，問道：“需要我幫你切割嗎？免費的。”
“有勞了。”林書怡將錢交了以後，同大叔走到大廳中間的一臺切割機旁。
大叔虔誠地淨手，將石頭放到切割機上，有人見準備解石，大聲吆喝著：“快來看啊，有人要解石了。”眾人聽到這聲音，頓時將切割機圍個水洩不通。
“這也太瘋狂了吧！”李鈺感慨一聲，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切割機上的石頭。
圍觀的人不乏懂行之人，大家看了擺在切割機上的石頭，有些失望的搖頭：“這石頭一看就是廢料，能開出什麼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是不看好林書怡買的這塊石頭，石頭看上去普通極了，沒有會出綠的跡象。
“你看，怎麼切？”大叔仰起臉問林書怡，大家見買主是個小姑娘，更是覺得這小姑娘根本什麼都不懂，不由得都散了繼續去研究自己看上的石頭。
“磨掉兩公分的皮就行了。”林書怡確實不懂怎麼切割，只覺得這塊石頭除了這層外皮，裡面都是充裕的靈氣。
大叔點了點頭，開啟切割機，輕輕擦邊切割，把握非常精準，一看就是經常幹這事的行家。
切割機發出嗡鳴，石沫飛揚。
“天啦，漲了。”一位眼尖的看客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聲音，隨即大聲開始吆喝：“快來看，漲了，漲了。”那聲音裡面，飽含驚訝和喜悅，雖然不是自己的石頭，卻是自己親眼見證的，好激動！
先前散去的人群又圍了上來，林書怡看著這些無比激動的人，感覺比世界盃還要激情澎湃。
大叔澆了一些水上去，一抹溫暖的粉色傾洩出來。
“春色，天啦，居然是春色料子。”人群再次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音，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第一次親眼見到開出春色料子，我居然看到開出春色料子了。”那聲音一個比一個激動，神色一個比一個誇張。
大叔沒想到今天的賭石是自己開出第一刀，第一刀就見漲，自從那次賭石失敗之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開出綠了，今天居然開出的是罕見的春色。大叔激動地看著林書怡，顫抖著問：“繼續嗎？”
林書怡強忍著內心的震撼，相對平靜地說：“繼續。”
“等等。”一個蒼老的聲音由人群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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