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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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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無月,無星,無風。

守夜的宮女正在打著瞌睡,額頭一點一點地磕在桌角;而在硃紅色的夾道中打更巡視的太監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驚疑不定地看著手中的燈籠光線變得越來越暗淡;城門處身穿盔甲的護城士兵恍惚間彷彿聽到了朦朧中什麼地方傳來的喧囂驚呼,細聽之下四下裡卻只是寂靜無聲,手中兵器一聲輕鳴,他不由地來回掃視著周圍的漆黑濃稠的影子,有些納悶為何自己會莫名其妙感到恐慌……

然而不管怎樣,這座雄偉,威嚴的皇宮中,一切事物與人員依舊按照著千百年來留下來的規矩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可是在這有條不紊之中,一絲淡淡的緊張氣息卻在整個宮殿的上方堆積著,恍若暴風雨到來之前的積雨雲。如墨的夜色沉沉地覆蓋在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的宮牆之上,這代表著世間最權威與富貴的建築群卻宛若一隻已經被黑水溺死的野獸,被遺棄在寂靜的大地之上。

在千山閣的菩提佛像泣血流淚的那個時候,京城後宮某處華麗的寢殿內,層層疊疊的幔帳之中,有人忽而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瘦弱的身體在明黃色的綢墊上如同拉到極致的彎弓緊繃彈起,而後,從那遍佈其身體上的瘡口中迸出一道又一道濃濁腥臭的汙血來。

“嗯……”

一名身形窈窕的女子被那腥臭難忍的血腥氣立刻燻醒,一睜開眼睛,便見著身邊那人伏在床邊,身體各處在泊泊流血流膿的場景,隨即便從睡意中清醒了過來。

“皇上!?”

女人忍不住輕聲低叫道。

開口的同時,她也顧不得那人如今容貌作嘔可怖,已經直接朝著身旁那人撲了過去,將他小心翼翼地扶回了床帳之內。

“皇上可是身體不適,不如再叫外面候著的太醫……”

“不用。叫那群廢物又能有什麼用呢……咳咳……不過……朕如今在那群人眼裡,也不過,不過是等死的人罷了……”

沙啞的聲音響起來,語音中卻滲透著濃濃的怨毒之意。

然後又是一陣痛苦難忍的劇烈咳嗽。

咳嗽的這人,便是這王朝中至尊尊貴之人,當今聖上雲皇陛下。而在他身側這名憂心忡忡,細心照顧的女子,便是如今後宮之中聲勢最為浩蕩,號稱冠絕後宮的寧貴妃。此女兩年之前,尚且只是宮中一名地位卑微極不起眼的小答應,然而兩年之後,卻連皇後都不得不要暫避其鋒芒。在朝臣與百姓的口中,寧貴妃自然便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妃,甚至以那引起六國紛爭百年的絕世妖女江映雪的名頭稱呼她——私下裡喚她做“寧映雪”。

只不過,倘若那百姓真的見了此刻的寧貴妃,卻是要驚訝,此女雖說面目姣好,卻並非那一等一的美人,而是個氣息溫婉,小家碧玉一類的女子。

但是,倘若真有人以為這寧貴妃便如同她的容貌一般,是個純真女子,那可大錯特錯了。要知道,若是尋常女子,在面對同處床榻之上的雲皇陛下,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寧貴妃這般神態自若,眼神擔憂,似十分關切自家人的模樣來的。

因為如今的雲皇陛下,模樣真心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乾瘦的身體被蠟黃色的皮膚包裹著,密密麻麻,周身都是龍眼大小的紅腫毒瘡,眉毛與頭髮大多已經在毒液之下掉光,只留下了幾縷乾枯焦黃的長髮,圍在後腦勺上一小圈處,因為瞳孔擴大而眼白漸少,那張骷髏一般的臉頰上只有一雙眼睛顯得又大又亮。

寧妃所居住的宮殿原本叫做“香雪海”,窗外繁花盛開,終年飄香不斷。可是這兩年,每日薰香所費,卻是尋常宮妃的數十倍之多——只因為雲皇如今寢在這裡,身上那一顆一顆向外凸起的毒瘡上陷著一顆一顆拇指大小的通紅瘡口,時不時便要往外滲出一股一股的血與膿液,氣味便像是那三九天死了十多天的屍體一般,惡臭難當。往往一夜醒來,雲皇身下所睡的被褥,都要被自身分泌出來的粘稠的黃水浸得透溼,這些年來,他說是人皇,倒不如說是惡鬼一般,望之則惹人作嘔。

整個後宮三千佳麗,寧貴妃也是因為在如今的雲皇面前能擺出一副柔順恭敬,並不在意其身體異樣的姿態,倒是難怪如今她能佔得雲皇獨寵。

這一夜雲皇半夜因身體滲出毒血而驚醒,令貴妃自然也如同以往一樣精心伺候。

見他神色憔悴,疼痛難忍地半躺在床榻上,自然而然便膝行至床邊,將頭埋在那臭不可聞的男人身上,柔聲道:“皇上……”

雲皇目光宛若那餓過頭的獸類一般,在燭火中反射著微微光芒。

“寧兒,你不必……”

話音未落,寧妃卻已經將嘴湊到雲皇身上的毒瘡之上,用口將毒瘡瘡口中沒能流盡的膿血**乾淨——這樣做倒是確實能讓雲皇身上舒坦一些,只不過這番景象,看著實在有些駭人聽聞。

“能給皇上分憂,實在是臣妾的福分……”寧妃將滿口腥臭吐在痰盂之中,又取了香茶過來漱口之後,才淚目盈盈地轉身望向雲皇。

雲皇見其神色中慢慢都是對自己的關懷,那鬼魅一般醜陋的臉上,也隱隱浮現出一絲寬鬆。

“唉,這世上可能也只剩下妃你還稍稍有幾分真情真心……”

雲皇將自己那不似人形的雙手舉到自己的眼前,慘然道。

寧貴妃爬**,一陣極為短暫的猶豫之後,慢慢將頭靠在了雲皇的肩頭。

“陛下乃真龍之身,如今不過是因為當年遭到歹人毒害,才有了此日磨難,來日定將龍體安康,再無這等苦痛加身,是以陛下還是放寬心,莫要再多勞神才好……”

“咳咳……咳咳……”雲皇慘笑一聲,一邊咳嗽,一邊道,“妃說的自然是正理,只是朕的身體,朕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這些國家大事又如何能夠讓我躲懶……”

令貴妃被雲皇身上那一陣接著一陣傳來的惡臭燻得眼睛刺痛,順口便接道:“陛下不是還有三應書生?陛下既然得了這等臥龍之材,便將他用上是了,如今還是陛下自己的身體要緊才——”

那寧貴妃話還沒說完,只看到身側雲皇猛地跳了起來,直接抓起她的頭髮,將她的頭臉狠狠砸那雕花黃花梨木的床角上。

“砰——砰——砰——”

只聽得數聲悶響,溫熱的鮮血四濺,那寧貴妃頭臉頓時一片血肉模糊。

驚恐之下,女人喉中只來得及落出幾個模糊的“饒命”之聲,可是一刻前還待她柔情脈脈的雲皇,卻像是渾然不覺。

“叫你不要提起那個人——叫你不要說——什麼狗屁三應書生——什麼狗屁龔寧紫——他應該去死!他應該去死!他應該去死死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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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句“去死”,雲皇那比尋常人要更加漆黑更加擴張的瞳孔中已經萌上了一層血色,消瘦的身體上青筋迸起,本應該虛弱無力的人在這一刻卻像是力大無窮,一邊叫罵,一邊舉著寧貴妃已經完全軟下來的身體拼命地砸在床柱子上。只過了片刻,那寧貴妃便已經再沒有半點生息,而云皇到了這個時候彷彿依然覺得未能洩憤,又抓起殿中博古架上一口寶石盆景,舉起來在寧貴妃頭上砸了無數下,只砸得那美人的頭顱直接癟了下去白漿四溢,他才霍然從屍體身上滑倒下來,趴在逐漸滲開來的鮮紅血泊中呼哧呼哧地粗重**著。

“去死……我要活……不對……應該死的是龔寧紫……該活的是我……是我……”

他半哭半笑,嘴裡卻在語無倫次地低聲呢喃。

在偌大的華麗寢殿之中,強烈的薰香與惡臭中,又染上了濃濃的血腥氣息。

僕役們悄無聲息地從宮殿角落的陰影中浮現出來——在寧貴妃被雲皇砸在床上的第一時間裡,這些奴僕們便已經察覺到殿中的不對。然而,一直到寧貴妃的死,也未曾有一個人真正地發出聲音。

只有那與寧貴妃一同進宮,求得那女人庇護而在宮中求生的幾個忠心僕人,看著地上不成人形的那灘肉泥,不由自主地在眼底蓄出了淚。

絕望和惶恐被濃縮成了極致的沉默。

自雲皇因□□而身體逐漸朽壞以來,同樣的情形其實已經發生過很多次。宮中人心因此而愈發惶惶不安,像是每個人的脖子後面都高高掛著砍頭鍘刀……而沒有人知道,那鍘刀什麼時候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宮殿地上血泊中的寧貴妃與雲皇身上,因此也沒有人注意到,在這群壓抑而惶恐的奴僕之中,一個瘦小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從濃重漆黑的陰影中滑了出去……

一盞茶之後,京城相府的書房內,龔寧紫用手絹掩去唇邊血跡,神色冷淡地對著屋簷陰影之下陰影的人形輪廓點了點。

“我知道了。”

他冷冷地道。

沒有起伏的音調,甚至很難聽出他的情緒——儘管他在宮中佈下的那枚最接近皇帝的棋子這樣廢棄了,可是他看上去卻依舊淡漠如昔。

隨著那被他暗自扣下的林茂靈柩漸漸接近京城,他一日比一日更加消瘦,一日比一日更加蒼白,幾個月前剛剛裁好的衣裳披在身上,卻已經如同竹架布衫,說不出的身形伶仃。

可偏偏便是這樣,龔寧紫卻又一反最開始剛剛知曉林茂死訊時候那魂不守舍,萬念俱灰的模樣,精神上反而越發地亢奮起來。

便像是已經快要燃燒殆盡的燭火,火光總是要比先前更亮一些。龔寧紫的容貌在這一日一日的等待中脫胎換骨地變得俊美銳利起來,只是眼眶周圍終日染著一抹病態的紅,像是生了熱症。

永彤公主來了書房幾次,卻都被龔寧紫的人直接攔在了外面,好不容易終於被她闖進來了一次,正巧與龔寧紫打了一個照面。那位向來裝腔作勢的女子怔怔看了龔寧紫如今的模樣,片刻後忽然身體一軟,伏在地上嗚咽出了聲。

“你是要跟他一起去了對嗎?到了現在你還是沒辦法死心嗎?龔寧紫,你,你好……”

龔寧紫目不斜視地約過了她走出了書房,沒有給她哪怕一絲餘光。

那一天,有幾個人裹著草蓆滴著血,被抬出了相府後門。而到了第二日永彤公主再想如同之前那樣闖入院門,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人再讓路了。

書房之外,一棵月桂斜在窗前的枝葉忽然抖了抖。

龔寧紫凝視著漆黑的窗外,因為想起了那位永彤公主,在嘴角勾出了一個嘲諷的冷笑。

他伸出手,指尖漫無目的在桌面上輕敲了數下,沉思片刻後忽而開口問道:“雲皇陛下在殺了寧貴妃後的舉動?”

窗外那人似乎躬了躬身,極為恭順地輕聲回答道:“陛下之後便身著血衣,披髮赤足,往陀羅精舍處去了。”

聽得“陀羅精舍”四個字,龔寧紫嘴角笑容中冷意愈盛。

“呵,自然……如今他還能去哪裡呢?”

早在聽到答案之前,龔寧紫便已經知道了那位雲皇陛下的去處了——當然這倒不算是一件難猜的事情,畢竟現在宮中無人不知,雲皇陛下除了寢宮與陀羅精舍兩處地方,早已不去任何他地了,便是連日常的上朝,也早已空缺多日。

這陀羅精舍,其實是雲皇在自家寢宮的後院中,額外開出來的一間小樓。在雲皇身上宿毒發作的初期,這所謂的陀羅精舍不過是宮妃為了在皇帝面前裝作一幅潛心禮佛為帝祈福而圈出來的禪修之地。沒曾想,等到雲皇身上的毒變得日益嚴重之後,雲皇自己卻為了那一絲虛無縹緲的生機而沉迷於求神拜佛。而那陀羅精舍中一位所謂的大師大概也是察覺到了雲皇身心生異,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功夫,最後竟能哄得那位喜怒無常,神智癲狂的皇帝對其言聽計從,痴迷不已。

“那位蓬萊散人……你們可查到任何關於他的訊息了?”

龔寧紫忽然又問道。

那在陀羅精舍中哄騙雲皇的,便是這位蓬萊散人無疑了。

只聽得那月桂樹又是一陣極輕微的簌簌作響,影子裡飄出一句虛無縹緲,細微如蚊的應答:“請府主恕罪,那位蓬萊散人來歷都被人刻意抹去,屬下如今並未探得他的訊息……”

龔寧紫的目光暗了下來。

便是連持正府全府上下外加三部所有好手傾盡全力,竟依然沒能探到宮中那位炙手可熱的蓬萊散人的半點來路……

龔寧紫自詡一生聰明過人足智多謀,卻從未想過有一天竟會遇到如此奇人。

這位蓬萊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而在龔寧紫在房內細細思考蓬萊散人的時候,陀羅精舍中,雲皇卻是涕淚交集地伏在了冰涼平整,價值連城的玉板之上,淚眼迷濛地望向自己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生得容貌白淨出塵,慈眉善目,看著即像是三十來歲不到,定睛看過去又像是五六十歲的老者。

他身穿著一件灰白道服,頭頂鐵冠,很是仙風道骨。然而這仙風道骨的人,現在這一刻卻只是看著滿身血汙的雲皇,不住地皺著眉頭。

“陛下,您乃是人者至尊……可是,蓬萊散人七日中只能見一次人的規矩,卻是天上人間,凡人神仙都要遵循的。正所謂天機不可洩露,後事切勿多問,還請陛下不要再為難小的……”

話音未落,雲皇卻一把撲過來,死死抓住了那道士的手腕。

“朕不管!不管!朕既是天下至尊,為何不能見蓬萊散人?為什麼?為什麼……等等,是不是你想阻礙朕?你不想朕修出神仙體,得到長生不老藥,才這般百般阻撓我……”

雲皇越說越急,**中,那道士的臉漸漸變白,被雲皇抓住的腕骨已經有些咔嚓作響——

“雲皇陛下,請——”

到了最後,那道士實在吃痛,終究忍不住開口求饒,結果在時,從他身後的一道破舊幔帳後面,傳出一道極為怪異的嘶啞聲音。

“松風,便讓雲皇陛下進來吧。”

聽得這句話,雲皇臉上頓生狂喜,徑直將那喚作松風的道士手腕一甩,也等不及後者領路,他便已經直接朝著那滿是灰塵的幔帳後大步而行。

等衝到幔帳裡頭,便能看到著裡頭原來是一間暗室——恐怕還不是那種用來給人呆著的暗室,室內三面無窗,低矮陰暗,雲皇如今瘦得幾乎只剩下一張乾癟的人皮,倏然間進來也像是不小心困在了衣櫃中一般,必須得彎腰低頭才不至於撞到那泛著淡淡腥氣而冰涼的石壁,手腳也完全是施展不開。

當然,雲皇如今看上去倒是全然不曾在意這些事情,他也不用在意,因為進到暗室,他便做了一件從古至今這世上皇帝都絕不會做的事情。

他衝著那暗室的一角,五體投地,恭恭敬敬地跪了下來,然後磕了一個響頭。

“弟子見過蓬萊真仙——”

雲皇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先前在殺寧貴妃時口中一直對著龔寧紫咒罵不已,這一刻雲皇的嗓音卻已經是破了聲。

不過,算是這破了聲的聲音,聽起來也遠比蓬萊散人……也是雲皇眼中的蓬萊真仙來得好聽。

“起來吧……好孩子……”

蓬萊散人輕輕說道,從語調上聽,他似乎都沒有將一個帝王的三跪九叩放在眼裡一般。

“真仙……真仙……朕好怕……朕好怕自己會死……”

雲皇連續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然後忽然伸出手,將某樣東西從自己先前跪拜的角落裡拖了出來,死死地抱在懷裡。

“真仙,你告訴朕,朕定然能長生不老才對,是不是?是不是!”

雲皇又問。

“這是自然……”

蓬萊散人平靜地回答。

這對話似乎便是個普通的對話……但是,這一次蓬萊散人,卻是從雲皇的懷中傳出聲來的。

正確的說,是從雲皇懷中抱著的那樣東西中,傳出來的。

而云皇中抱著的卻並非他物,而是一口只有三掌高,兩掌寬的圓形瓷罐。

蓬萊散人在繼續說話——那圓形瓷罐發出聲來。

“吾徒,你看你先前病入膏肓,虛弱到甚至無法自行行走。當時你問我,能否讓你行事如常,我說可以。你再看看你自己如今的模樣——內力深厚,力大無窮,便是青銅巨鼎,你也能輕而易舉便舉將起來,這等本事,恐怕你未病之前都不可能達到吧?那麼我既然答應你能許你長生不老,萬世江山,自然也能應諾做到。”

“可是……可是我這些日子以來……胸口卻像是有一股邪火在燒,我想殺人,我想……在剛才,我把我的寧兒殺了,那個願意幫我吮瘡吸膿的寧兒,我,我殺了……”

說到最後,雲皇說話時便愈發支離破碎,好似那牙牙學語的稚童一般,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莫怕,吾徒啊……來,讓為師看看你如今模樣,幾天未見,血毒可是快要排盡?”

蓬萊散人悠悠說道。

聽得那瓷罐中鎮定自若地回話,雲皇面露恍惚神色,不由自主便將那白瓷罐子上面一個巴掌大的蓋子揭開來,對著光,將自己那滿是毒瘡的臉湊到了罐口。

“真人,請看。”

他道。

“咕嚕……咕嚕……”

那陶罐之中,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濡溼之聲。

從罐□□進的那一絲細細光線不小心照到了罐中的內容物——那是一閃而逝的一點鮮紅。

軟的,剝了皮的,融化的爛肉。

爛肉上掛著絲絲縷縷密佈的血管,而在陰影之中,一顆血紅的眼珠咕嚕嚕地轉動了一下,對準圓形罐口中那張作嘔的面容。

“唔,你看,你的血毒便是靠著這瘡口排出去的,只不過我看著,似乎還需要再多一些時日才能排盡……”

蓬萊散人說話時候,罐中的一塊爛肉動了動,七零八落的幾顆牙隨意地鑲嵌在肉中,顯然便是那散人的口部。這等全然沒有形狀的器官發出來的聲音,倒是難怪十分刺耳難聽了。

“可是,你體內的毒實在太過兇狠,雖說如今我給你用上了毒瘡排血法排毒,這般緩慢的進度,倒真讓人有些擔心。倘若你在毒血排盡之前毒發……”

雲皇聽到這裡,頓時急急道:“可是,你剛才不是還說,可以讓朕長生不老?!”

“若是陛下能夠儘早將凌空寺的空華……還有我要的那具屍體找來給我,我自然能保你長生不老。”

蓬萊散人說到這裡,發出了一陣奇怪的,類似笑聲的滋滋之聲。(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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