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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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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茂緩步踏入來福當鋪的那個時間裡,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卻是下了一場雨。

再沒有什麼比冬日裡細細密密的雨更煩人的了,習慣了冬雪的京城人先是因為這罕見的冬雨而感到稀罕,但也不過是半日的功夫,他們便開始因為這雨而叫苦不迭起來。

“……我算是第一次見著下雨比下雪還要冷的,待在屋子裡還好,先前只是出了一趟府,我這還是坐在轎子裡呢,那冷氣竟然是颼颼地往身上鑽。我都已經將父皇先前賜給我的那條白狸子皮裹上了,還覺得像是有人那小錐子往我骨頭上扎一樣,真是難受死了。而且那雨落在地上立馬結了冰,冰上又在淌水,別提多滑了……李媽媽說,看著天氣,估計地窖裡屯上的那點兒東青菜怕是都要凍壞,這京城裡不需要幾天,怕是要沒菜吃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細細密密,宛若一片銀灰色霧氣一般的細雨浸潤著宰相府的雍容華貴的一磚一石和一草一木。

金色的屋簷——上面鋪著的琉璃瓦是雲皇特意知會了內務府和宗人府,違例用上的——在陰暗潮溼的灰色天際的襯托下,愈發顯得金碧熒煌,硃紅的牆,在沾溼之後,便化為了一種古怪而暗沉的殷紅之色,據說是因為此間主人在刷牆的硃砂裡混了祭祀後的牲畜放出的生血,好鎮壓滔天權勢之下的他人怨氣。

乾枯,枯槁的枯樹與草木,黑沉沉地立在牆角,潮溼,散發出草木特有的黴腥味。

這相爺府中住著的,是當朝第一人。然而在這一場冬雨之中,那層樓疊榭,玉階彤庭之中,卻顯出一股不一般的死氣沉沉。

在相府正房後面的一間小院中,有一間修得十分簡樸的小屋,大抵是江南那邊的修法,烏簷白牆,顯得格外素淨。

而此時,一個年輕婦人柔和輕快的嗓音,正從這小屋精美的雕花窗欄中傳出了少許。守在房門與窗下的僕婦們各個都已經凍得滿臉青白,不自覺地稍稍瑟縮了些脖子,神色卻都一派平靜,像是全然未曾聽到房內那婦人說的半句話一般。

那婦人笑語嫣然,妙語連珠,將自個兒一早上進宮請安,又跟雲皇吃了便飯,回府路上遇到了什麼好玩的好吃的……種種瑣事都說得興趣盎然,偏生這麼一大段話說下來,卻未曾等到另外一人的半句回應。

終於,那婦人的音調越說越低,片刻後,房內才靜了下來。

“啪啦——”

然而緊接著,一陣清脆的瓷器碎裂聲陡然響了起來。

那門口的僕婦之中,有個新來的丫頭臉色一變,下意識便想要抬步,手腕卻被另外一個老成的丫頭死死拽住了。後者瞪了那迷迷瞪瞪的傻丫頭一眼,微不可見地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又垂下眼簾,做出那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來。

果然,下一刻,便聽著屋內忽然又傳出來一聲長長的抽泣之聲來。

“龔寧紫!你,你——你好狠的心!”

這悲鳴的,依舊是之前那個聲音甜潤的婦人。

這間書房之之內,滿地狼藉。

價值連城的同洲玉雕,已化為了地上片片碎屑,而站在這碎屑之中的,卻是一個生得十分貌美,身材窈窕的女子。

“呵……那個男人一死,你倒是連話都懶得再跟我說一句了是嗎?”

那女子看著床上面色死灰,形容枯槁卻難掩英俊的中年男人,哽咽著說道。

“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算是一塊石頭,放在懷裡也該焐熱了。可是,龔寧紫,你為了他竟然真的同我做了這麼多年的戲,他一死,你竟然是連一點面子情都不留給我了嗎……你的心,你的心倒是比石頭還要冷……”

女人哭泣之時,頭上一隻三疊金鳳釵顫顫巍巍,口中一顆碩大的珍珠,在房間裡倒像是能發光一般,光華流轉。這樣的鳳釵,舉天之下,只有皇室中直系女眷才可佩戴,而這般華貴的鳳釵,更是只有一人有資格戴上。

沒錯,這站在相爺府書房之中哀慼出聲的女人,正是當年唯一在偽王刀下逃得性命的皇室女眷,大公主永彤。

她同時也是雲皇同父同母的嫡親妹妹,三應書生龔寧紫的正室夫人。真要說得起來,是如今這世上最最尊貴不過的女人。

她生得十分美貌,地位又是那樣崇高,這般哀傷哭泣之時,便愈發惹人憐。

然而,面對那泣血啼哭,龔寧紫卻是靠在床頭,身披一件已經洗得發白的靛藍布袍,手持一卷書卷,佁然不動,眼底面上一派平靜,未曾有半點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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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已是不惑之年,這在江湖與朝堂之上可稱得上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卻有一張與人想像不同的,極為英俊的臉。龔寧紫此人生得面白無須,柳眉鳳眼,微微上挑的眼角倒讓他看上去似乎總是在眯眼微笑一般,便是眼底已經有了淡淡紋路,額角也有幾挑微白,也只顯得他愈發溫文爾雅,親近可人。

他的氣息生得很是柔和,目有澄光,風采奕奕,好端端一個權臣,驟然看過去,卻更像是個京城裡常見的吃貴婦人軟飯的小白臉一般。唯獨此人嘴唇卻生得極薄,抿嘴時嘴角便會呈出兩條彎彎魚鉤般的細小紋路——面相上看,有這樣嘴角的人,難免有些薄情寡義,心如鐵石之嫌。

他如今大病一場,臉頰也是瘦得凹陷了下去,如今這樣不言不語的模樣,那副掩在柔和氣象下的冷酷之意,便愈發顯得鮮明起來。

永彤公主掩面哭了一小會兒,見他也沒有別的反應,終究是嘆了一聲氣,抽抽噎噎用袖口將眼淚抹掉了,重新往龔寧紫的床邊坐了過來。

之前明明還哭得讓人揪心,可是這一刻再看她的臉,縱然依舊是峨眉微蹙,之前罵人鐵石心腸的那些話,反倒像是一個字都未曾出口一樣。

“……龔郎,是我錯了,我不該隨便發脾氣。”

永彤公主柔聲道,眼眶裡兩顆眼珠子宛若兩點幽幽鬼火,目光直直地釘在了龔寧紫的臉頰上。

“我實在是太擔心你,你如今為了避開我,竟要到這等書房裡搭著鋪來養病……我實在難過。”她又道,“我知道你恨我當初拆散了你與那人,可是這世間正道原本便應當是陰陽調和才對,你與他之間那般關係,實在是太過**不堪了……”

“啪——”

那永彤公主一句話尚未說完,整個人便在在一個巴掌聲中遠遠地飛了出去。

“以後,若是讓我聽到你嘴巴裡再提到他一個字……公主殿下,你應當是不會喜歡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

至永彤公主入得房門以來,龔寧紫終於是開口對她說了一句話。

而之前讓女人直接飛出去的,便是他隨手的這一掌——女人直接摔在了之前被自己砸得粉碎的玉雕碎屑之中,頃刻間手掌與臉頰上便被刮出了道道血痕,鮮血頓時染紅了她那華麗的衣裳,看上去好不可怖。

普通女子若是遭此虐待,恐怕性子再橫硬的女子也是要哀嚎出聲才對,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這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永彤公主反倒是滴淚未流,不僅如此,她被打到滿臉血痕之後,卻仰著頭痴痴看著龔寧紫,驚喜笑道。

“龔郎——你總算是要理我了!你總算是……總算是……”

龔寧紫這才緩緩從床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來到了公主的面前。

“你一再在我面前提到他,不是為了這個嗎?”

龔寧紫的聲音便如同他給人的感覺一般,也是十分柔和好聽,柔聲細氣的腔調,聽上去,愈發顯出一種奇異的真誠與關切。

“是啊,是啊……龔郎不愧是當世第一奇才,倒是連我心裡在想寫什麼都知道。”

永彤公主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身上那道道傷口的痛苦一般,看著龔寧紫的時候,眼中實打實的,滿溢著近乎病態的狂熱與痴戀。

“哪怕是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不在意,我只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丟下我不管……”

她又伸手去攀扯龔寧紫的褲腳,龔寧紫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儘管這一刻的他依舊面無表情,可是在瞥見永彤公主的痴態之後,他的眼底還是呈現出了一抹控制不住的嫌惡之意。

“龔郎……”

那永彤公主也顧不得地上尖銳的玉雕碎屑,一見著龔寧紫往後退的這一步,便往前猛然一趴,匍匐在地上伸著手,想要去碰觸龔寧紫,而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清朗的少年聲音從門外傳來。

“師父,忘憂谷那邊有機密傳來,不知師父此時是否——”

他的聲音忽然又頓了頓,然後才像是意識到房內竟然還有他人一般,開口道,“是若林魯莽了。若林稍後再來——”

“不用。”

龔寧紫道,在聽到“忘憂谷”三個字之後,他的身形卻是微微一震,隨即他猛然用手捂住嘴,原地定了一會兒。等他再將手放下來的時候,之前發白的嘴唇上,卻多了一抹殷紅之色。

淡淡的血氣在冰冷的房間裡稍縱即逝,龔寧紫渾不在意地將掌心中的血痕擦在身上,而眼見著龔寧紫的這番反應,永彤公主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你先在院外候著,我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完畢喚你進來。”

龔寧紫對著門外的少年柔聲說道,目光雖然是落在門口,眼神卻像是已經穿過了那薄薄的木門,投向了很遠的地方。

再回頭看向自己的妻子時,他毫不意外地在那婦人的臉上,看見了滿臉的嫉恨與怨毒。

“你那個徒兒……不是什麼好東西。”

永彤公主見龔寧紫朝著自己望過來,連忙強行掩去臉上的扭曲神情,擠出了一個極為僵硬的笑容來——只是她之前死死咬住嘴唇時候,那口脂已經染到了牙齒之上,這時笑起來便更像是惡鬼一般,滿嘴猙獰之相。

龔寧紫神情平靜,默然不語。

永彤公主愈發焦急,嗚咽道:“龔郎,你這般聰明的人,為何還看不出那人的歹毒?那等下流地方出來的人,最是忘恩負義不過。你待他那樣好,然而不過是病了這麼一段時間,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花言巧語,竟哄得我皇兄願意破開祖宗嚴令,讓那凌空寺中人下山……有了我皇兄的支援,你嘔心瀝血好不容易才創下的這些基業,可是要全部被那白眼狼給奪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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