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漩渦一族的思想教育（二）
他問完之後，漩渦一族的孩子們都有些悶悶不樂的不吱聲。就連一旁的漩渦和也都有些鬱悶的撓了撓頭，看著無人說話，便猶豫了一下後，道：“千石少爺說的這名忍者，還真是偉大呢。並且心胸也如初代目大人一樣的寬廣，千石少爺，這是告訴我們仁愛之道，對吧？”
千石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過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了一個小男孩，“流，你覺得呢？這名忍者偉大嗎？你想成為他嗎？”
“是很偉大沒錯啊……可是千石少爺，我總覺得很憋屈啊。”
漩渦流鬱悶的道。
逐漸的孩子們符合起漩渦流的說法，漩渦和也有些著急，便道：“忍者就是要學會忍耐的，這是忍者所要具備的品質。你們難道不想成為大人物嗎？”
和也這麼說了以後，孩子們不吭聲了，可是漩渦流卻有些不服氣道：“可是那些村民明明在小時候那麼對他，很噁心誒。”
千石忽然笑著開口道：“那如果你是那名忍者呢？”
漩渦流想了想，搖搖腦袋道：“我不知道。”
他想不出自己應該怎麼辦，不過如果是他的話，他會決定發一頓脾氣，可是發完脾氣之後的事情，他想不到。
“我會選擇離開那個村子。”
一個小女孩忽然道。
千石眼睛微微一亮，“可是你離不開，並且在未來你還會有著很多認可你的同伴，你捨得嗎，玉子？”
漩渦玉子，也皺著小臉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千石少爺會怎麼樣做？”
漩渦羅的孫子漩渦粟丸大起膽子開口道。
千石微笑道：“我會忍耐，如果我有能力，我會改變這個村子，讓這個村子的陋習去掉。我會珍惜我的同伴，但我不會去渴求別人的認同，我只要問心無愧就好了。如果我的能力不夠，那麼我會選擇離開，到另一個地方，再也不接觸那些愚蠢的人。”
實際上，如果他的經歷真的是這樣的話，千石覺得自己可能會大開殺戒，並沒有什麼閒情去改變這個村子，反而會把這個村子視為黑歷史的存在，直抹消掉。羈絆就更說不上了，以他的性格，他絕對會在自己的內心建一堵高牆。
但是說出來就沒必要了，好歹要保持一些偉光正。
“改變，或者遠離嗎？”
漩渦和也若有所思。
而漩渦玉子卻突然道：“那千石少爺也認為那些村民很討厭，是壞蛋嘍？”
“怎麼說呢，雖然他們那麼對待那名忍者是有誤會在，但確實是愚蠢的。這是因為人類的盲從性和發洩慾望，就像是玉子你的玩偶被人扯壞了，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流和粟丸其中一人幹的，但是你不知道具體是誰。那麼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在他們兩個沒辦法解釋的情況下，你必然會厭煩他們兩個很長一段時間。”
玉子的玩偶，是她媽媽臨死前給她縫製的，所以玉子一直很珍惜，別人碰都不能碰。
玉子臉一紅，但隨後卻若有所思起來，不僅是她，所有漩渦一族的小孩，都似懂非懂的瞭解了一點。
漩渦流道：“所以我們遇到困境，要麼改變，要麼不參與其中嗎？”
“要按照自己的能力來判定，最重要的是，對於不對的事物要學會否定，而不是全部接受。不對，始終就是不對的。”
“可是村民們似乎也只是想為家人報仇的吧？這也沒錯吧？”
“對的，是沒錯。家人，是我們每一個人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也不能代替的。但是同樣的，我們要學會理智。就像玉子的玩偶一樣，我們要從中找到真正的兇手，而不是遷怒與別人。假如破壞玩偶的是流，粟丸豈不是會很委屈，會很傷心？”
“我才不是兇手！”
漩渦流不滿的道，而其他孩子們都鬨笑起來，哪怕是玉子也是如此，而粟丸則是笑的最開心的一個。
千石等他們笑完，停下後，道：“為了家人報仇是對的，但是絕對不能盲從。比如粟丸才是真正的兇手，但是他卻製造了各種證據，來誘導你們，讓你們認為流才是兇手。這樣一來，流被冤枉了，明明他知道自己不是兇手，但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大家應該都認為這不對吧？”
“那麼以此看來，擁有自己的判斷，才是最重要的事。如果一昧的盲從他人，那麼我說其實鹿是馬，跟著我說的人多了，你們也會真的認為鹿是馬的。”
本來漩渦流還想嘲笑一番漩渦粟丸，甚至玉子都有些擔心的抱緊了自己的玩偶，漩渦粟丸滿臉通紅的時候，他們又漸漸地被千石所說的話吸引。
鹿是馬？很可笑不是嗎？可假如大家都說鹿是馬，那麼自己真的不會認為鹿是馬嗎？
連漩渦和也都認真的思索起來，隨後卻是越想越懷疑人生。
而此時在門外聽到這一段話的漩渦彌，卻是覺得有些不寒而慄，他輕嘆了一聲，真正感受到了千石的智慧與謀略。鹿是馬，看似可笑的三個字，卻可以真正的殺人於無形。
他索性推開門，也不著急說事了，只是關上門靠在門上，靜靜的聽著千石繼續講著。
千石將旗木朔茂自殺的事，改頭換面的給漩渦一族的孩子們講述了一番，還特意講述了這名被他稱為白色閃光卡卡東的忍者所具有的威名。
“這樣的一個強者，就這麼自殺也太窩囊了。”
漩渦流叫嚷起來。
漩渦彌卻在此時開口道：“不，不對。白色閃光卡卡東，是為了村子的和平才選擇自殺的，只有他死了爭論才能平息。按照千石少爺所說，他的功績遭到了很多高層的忌憚，甚至包括了村子的首領。這場輿論完全是一位高層利用鹿是馬的方法，引導村民去攻擊這位強大的忍者的。只談過失，不談功績。”
是完這些，他又皺眉，想著什麼。突然他想到了關鍵的地方，那就是白色閃光卡卡東放棄了任務。他有些愕然的看著千石，隱隱覺得似乎真是他想的那樣。
果然孩子們爭論著爭論著，便爭論到了任務與同伴上，有認為對的，有認為不對的。
千石平淡的笑道：“確實大部分像彌所說，但是卡卡東最終選擇是妥協而不是改變。至於是任務重要還是同伴重要，那要看哪方面你更在乎了，選擇自己最在乎的東西，總是沒錯的。”
漩渦彌心中暗歎果然，雖然千石這話說的很中立，不過卻無疑是否定了任務至上的說法。
而且想到千石所說的話，引導的方向，漩渦彌暗道，這是想讓漩渦一族的下一代，都有著敢於改變，只支援最正確的觀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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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石確實是這麼認為，他也相信著，自己會是最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