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聽到耳邊的恐怖咀嚼聲和小鬼的桀桀怪笑聲,有人類蠕動著雙手,左右搖頭,掙扎著想要求饒。
可惜,這基於求生欲升起的行動,沒有任何的用處。
不過短短幾分鐘,小鬼便飽餐了一頓,個個吃得肚子滾圓。
剩餘殘屍和裸露的骨頭內臟靜靜的躺在血肉祭壇上,祭壇鼓動,忽然捲起觸手,將一隻小鬼給吞了進去。
“嘎!”
小鬼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沒了生息。
其他的小鬼見到這幕,急忙慌想要躍出這個吃鬼的祭壇。
卻不料祭壇爆射出數百條血肉觸手,將他們的身體貫穿,一一拖到了祭壇內部,伴隨著擠壓的聲音,小鬼們紛紛被血肉祭壇所吸收。
死去的人類屍體也緩緩陷入祭壇內。
牧守走上明顯活躍了很多的血肉祭壇上,冷聲道:“幫我護法,我要迎接主人降臨。”
說著,他的下半身緩緩陷入了下去,只留下上半身還顯露在外,彷彿他天生就是這個祭壇的一部分。
“??????????????????????”牧守發出常人根本理解不了的話語,聲音腔調怪異,如深淵的海底般令人恐懼。
朱縣令只聽了幾秒,肩膀處便不可抑制的長出了一個新的豬腦袋,充滿惡意的目光看向本體的頭顱。
朱縣令心中一驚,立刻插爆了自己的耳朵,將這個新生出來的豬腦袋給擰了下去,一口一口給啃噬乾淨。
等他離開這個後院,隔音陣法起效,朱縣令這才松了一口氣。
“太要命了,一不小心就成為真正的魔物,我還想保持理智,我還有很多事沒享受完,我還不能成為那些魔物的一員,滿腦子除了殺就是吃。”
而且還會受到瘋狂的信仰影響,幾乎不會剩下他原本的意志,只會成為一個瘋狂崇拜不知名狀生物的狂信徒。
雖然他現在也是信仰著那位不可名狀之神,但想讓他付出生命的話,還是會稍微考慮考慮的。
當然,牧守的話他就必須得聽了。
否則牧守死了,他也好過不到哪裡去,照樣也是一個死字。
城中觀星樓最高處射出一團白光,另外三座觀星樓也是如此。
四道白光在射到一定高度後,衍生出新的白光,互相連結,逐步擴散到全城,形成了一個天穹光膜罩。
朱縣令見到這,急忙忙跑到牧守府的陣法核心,啟動了陣法。
龐大的牧守府中血光閃爍,浮現出一座紅膜,將整個牧守府罩在其中。
轟轟轟轟……
觀星樓最高層凝聚出一枚白色圓球,以極快的速度爆射而出,射向牧守府。
牧守府籠罩的血色陣法冒出四團熾亮的白光,餘波擴散,牧守府周遭的房屋如遭受了颱風肆虐般掀起到了天空之上。
裡面藏著的魔物也隨著白光的掃蕩,化為飛灰。
白光褪去,牧守府上的血膜開裂了一大片,不過看起來似乎還能堅挺一段時間。
於是,這邊每隔一兩分鍾,便能見到白光冒出,衝擊波擴散,牧守府周遭三百米的房屋直接遭災,統統消失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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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消失的,還有裡面居住的達官顯貴。
能住在牧守府附近的,不是有錢人家就是有官身在的權勢之人。
只不過,今日他們都遭了秧,死在了斬妖司的陣法餘波攻擊下。
朱縣令在陣法核心處,看著陣法愈發增多的裂痕,咬了咬牙,直接回到了後院,在那之前他直接插爆了已經痊癒完畢的耳膜,再度變成了一個聾子。
牧守府的陣法只能支撐五分鐘,但這後院的陣法,能撐半個小時!
此陣名為祭獻天魔陣,祭獻的血食越多,此陣便越強大。
牧守將全府的人都給獻祭了進去,其中包括他自己的親人,這還只是小頭,大頭是整個魔巢孕育出來的魔物,連那築基魔物都給獻祭了進去。
換取來的是一個月內,此陣能抗住第三境修士的轟擊將近半個小時。
朱縣令如同一隻鴕鳥般,縮在後院的牆壁上,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小院,落雪晴的房間內,一層層符籙憑空漂浮閃爍,形成一個符陣,此陣能讓她操控紙人的距離急劇放大,幾乎增幅了五倍有餘。
“符寶已經全部交給了紙人,一次性法寶紙人用不了,只能我來用,希望天穹光膜陣能快些打破那陣法吧。
不能指望狂蠻金剛,他很有可能會在權能魔物降臨之時才會發下宏願,否則無法支撐他進入到第四境,與權能魔物抗衡。
需得儘快引起牧守的焦躁情緒,讓他的召喚儀式失敗了一部分,無法把權能魔物的本體降臨過來,只降臨一部分的本體或者力量的話。
那我們就有機會想外面求援了。”
落雪晴想著,意識沉入到了紙人當中。
一名留著短髮的女人從小巷中走出,看了看靜謐的青雲觀,又瞧了瞧不遠處的酒樓。
“你若是搞不定,那我這枚符寶也只能浪費在這了。”
女人嘀咕一聲,只留下一絲神念在身上,按照走之前留下的程式行事。
而她的念頭,則跑到了另一處的紙人身體內。
酒樓,陳修自斟自飲,沒過多久便將這壇酒給喝了個乾淨。
“客人,你還不去休息麼?”掌櫃的披著一件大襖上來問道。
寒風吹拂而過,陳修感覺稍涼,掌櫃卻是哆嗦了一下。
要知道他現在還穿著暖烘烘的大襖,這都能被寒風吹的發抖,證明掌櫃的身體已經虧空了太多,腎水不足,精元空虛。
這其中的功勞,自然少不了那壓制掌櫃精氣神三火已久的煞氣。
陳修腦後凝聚出三顆拳頭大的火紅圓球。
掌櫃一驚:“您是仙師?”
陳修反手摘下一顆圓球,扔給了掌櫃。
掌櫃手忙腳亂的將這火紅圓球接住,頓時,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傳遍全身,他感覺自己好像卸下了千斤重的擔子,渾身都輕鬆了起來。
陳修看著他頭上滋滋飄起的黑氣,又瞧了瞧掌櫃微微雄起的三火,說道:“此物至剛至陽,對新生邪惡之念者,將會灼燒肉體和神魂,這折磨可不好受。”
掌櫃驚奇的將紅色圓球在手心上把玩:“可我沒感覺到灼熱,只感覺到渾身溫暖如春,而且這質感跟我以前摸過的玻璃球很相似。
那玩意可稀罕的很,是從西邊進過來的,可惜太貴了,我捨不得花錢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