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謝氏認同地點點頭，“誰家日子不是這樣過來的，黃葉嫂子的日子更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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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家裡一落魄就跟人跑吧！
再說了，比自家日子更差的大有人在呢。
“不管應不應該，既然以前有難同當，那麼以後也該有福同享，不管你們的樣貌、家勢如何，能力是否平庸，只要我在一日，你們便是黃家的當家夫人。”
其實姜暖很疑惑王氏為何突然升出這些自卑的想法。
她的樣貌確實沒有非常出色，五官卻極其端正大方，保養一段時間後，皮膚白嫩許多，更是增添三分顏色，怎麼也算清秀佳人。
至於家世，在妯娌三人中也不是墊底，真要計較起來，金氏才更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至於為人平庸，這點姜暖更不認同，家裡就沒一個笨的，無論讀書識字還是管家算賬，三個兒媳學的都很快，只需要交代一句，就能把事情辦得像模像樣。
聽到婆婆的話，王氏雖然安心許多，卻依舊有些疙瘩。
“娘，”她支支吾吾地開口，“若是以後咱家越來越好，我們三個，會不會被人笑話？”
現在家裡已經跟當今聖上打交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改換門庭。
到時候，別家的當家夫人都是各家的高門貴女，只有她們三個，家世一個比一個單薄，頓時就比別人矮半截。
“你想的可真遠，”姜暖雖然無語，卻依舊耐著性子安慰，“既然嫁進黃家，就是黃家人，別人也只會稱你黃大夫人，可懂？”
“大嫂，你怎麼這麼死腦筋，”謝氏看王氏依舊不釋然的樣子，急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孃家家世好賴都跟咱們沒有太大關係，誰敢拿這個說嘴，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就是啊，”金氏也跟著勸說，“出嫁從夫，誰若是看不起你，那是看不起黃家，而不是看不起王家。”
“我明白了，”王氏認真地點點頭，“娘，二弟妹、三弟妹，你們讓我再琢磨琢磨，過幾天就好。”
“行，”姜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同意，“你若是有什麼想不通，可以跟我們商量。”
“謝謝娘，謝謝兩位弟妹，我先回房了。”
王氏走後，謝氏託著下巴開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大嫂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謝氏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
“是不是跟大哥出了事？”金氏揣測道，“不管娘還是咱們，都沒有對大嫂做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這樣？”
“回頭我跟老大說一下，讓他去操心，你們倆別摻和了，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再待會兒。”
“我陪娘一會兒，事情越來越多，白天沒一點閒空，也只有這時候能鬆快會兒。”
“等過了這茬，”姜暖徐徐開口，“咱們去請一些幫忙的人。”
買人做不到，請一些保姆卻未嘗不可。
“也不知道方大哥什麼時候離開，已經兩天了，”謝氏豎起兩個指頭，“再關下去，我都要管不住自己的腳了。”
以前在黃家口，每天都會出去溜達幾圈，哪怕從村頭走到村圍，她也高興。
現在被關在宅院裡，即使院子很大，謝氏也覺得難受。
“應該快了，”姜暖皺起眉頭，“遲則生變，再拖下去，可能又要功虧一簣。”
姬瑄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只是，有些事真的急不得。
查到武元的住處後，他們並沒有打草驚蛇，把周圍佈下天羅地網後，才動手抓人。
武元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再三抵抗之後，還是被人砍掉一隻胳膊壓到姬瑄面前。
姬瑄看著眼前的人，面色不變，神情也淡淡的，“武元，好久不見。”
“我輸了，”武元的聲音很是無力，神情也萎靡的厲害，“你怎麼知道這地方？明明做的掩護很周全。”
這話，姬瑄沒有回答，直接問道，“先太子藏身何處？”
武元直直地看著姬瑄，想要一個保證，“我想活著!”
“確定不回答？”姬瑄並沒有跟他廢話。
“姬瑄，我已經對你沒有威脅，就不能饒我一命？”
早知如此，在意識到媚玉消失的那刻，就該直接撤退。
“帶下去，”姬瑄看都沒看他一眼，“什麼時候願意說什麼時候帶上來。”
“是！”楊清拱拱手，把人拖了下去。
“主子，”祁庸很高興，“終於抓到武元，在外面耗費這麼多天，總算沒有白白辛苦。”
“這才剛開始，找到先太子才能徹底解決心頭大患。”
“聖上，”祁庸頓一下才糾結地問，“若是找到了先太子，怎麼處置？”
畢竟，聖祖當年就曾言明，不許先太子之命斷送在姬姓人之手。
“秦氏想要富貴，又肖似先太子妃，”姬瑄緩緩開口，“祁庸，你說朕把他們兩個綁在一起一輩子如何？”
先太子不是說他們父子害死了他的太子妃，還以此為藉口做出這麼多噁心事，那他就還一個回去。
讓他日日對著心心念的太子妃，看看這深情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
“奴婢去尋藥，”眼眸的狠厲一閃而過，祁庸冷聲說，“一定不能讓秦氏誕下子嗣。”
雖說先太子早就腎水有缺，誰知道具體情況怎麼樣，萬一跟自家主子一樣有奇遇，豈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去吧，把人送過去之前灌進去，”姬瑄面無表情地開口，“想要的富貴朕成全她，至於恩情，就用她的一輩子來還吧。”
這婦人狠毒又不安分，放到外面只會禍害別人，如此安排，也算為世間除一害。
“聖上說的是，奴婢這就去辦。”
武元到底沒有抗住酷刑，想自盡又被暗衛看的牢牢的，沒有一點機會，最終把先太子賣的一乾二淨。
交代完之後，知道自己沒有活路，果斷的自刎而死。
死的時候，表情猙獰不甘，看著姬瑄的眼神淬毒似的。
看著扭曲的屍體，祁庸一臉驚疑，“武元居然捨得自盡？奴婢還以為他會接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