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暖低下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這酒，一家人感覺不明顯，只是因為功法，其實非常逆天。
見狀，黃老二明白了，略微激動地問，“娘，咱們是不是要發達了？”
“發達個鬼？”黃老大重重拍一下他的額頭，“咱家要有麻煩了！”
“要有麻煩？”黃老二扭頭，“娘，大哥說的是真的？”
“麻煩還不至於，”姜暖搖搖頭，“也算件好事！”
“娘，”黃小三非常不解，“你不是說咱家不能做釀酒的生意？”
“確實說過，”姜暖解釋，“現在不一樣，咱們家並沒有釀酒，只是有一些炮製藥酒的手段。”
“娘，”謝氏擔憂地開口，“按照韓叔說的，咱家的酒堪稱逆天，會不會有人打歪主意？”
“這個，”姜暖咳咳嗓子說，“咱們別弄那麼好的就成。”
只比市面上的養生酒高出那麼有限的一點，既不會引人注意，又能賺銀子，一舉兩得。
多好！
聞言，廳堂的人全都傻眼了。
“娘，”黃老二憋了半天開口，“咱們這不是騙人嗎？”
這跟賣假酒有啥差別？
“當然有，”姜暖不自在地把臉別過一邊，“咱家的酒，絕對不會摻和一滴水。”
“啊，”聽到姜暖的話，黃老二懵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後，害怕的往後退一步，捂著嘴巴開口，“糟糕，我居然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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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著眼悄悄往四周瞅瞅，一個個的，全都殺氣重重地盯著她，“媳婦～”
“叫我也沒用，”謝氏嫌棄地扇扇手，“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自家賣得酒那麼好，怎麼跟假酒一樣！
就是有那麼一點點虛高，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點～
“就是，”黃老大雖然覺得弟弟說的很對，臉上卻非常憤慨，“下次再說這話，以後只給你喝假酒。”
這弟弟真是沒救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就沒個數？
就算這麼想也不能說出來啊！
呆瓜！
“娘，”黃小三沒理會這些，糾結地問出心中的疑惑，“次一點的酒，也是這個價錢？”
“嗯，”姜暖點點頭，“咱們沒理由把銀子往外推。”
“什麼？”
姜暖此言一出，廳堂人的視線齊刷刷聚焦在她身上。
“娘，”謝氏小心翼翼地問，“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就是，”黃老二立刻接話，“會不會遭天譴？”
聞言，姜暖臉都黑了，“胡說什麼，咱們又沒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怎麼可能遭天譴！”
她真是服了！
雖然要價確實有點高，可自家的酒確實值這個價。
就算她把時間縮短一半，弄出來的酒也足夠滋養身體，只是效果慢一些而已。
“娘，”黃老大正正臉色，認真地問，“你真要這麼做？會不會有麻煩？韓義哥會不會有意見？”
“不可能沒意見吧，”黃小三咋舌，“他把好酒買回去自己兌不一樣？”
添點市面上的酒，想怎麼兌怎麼兌，豈不是更好？
何必花大價錢買次品酒？
腦子有病還是特意照顧自家？
“當然不一樣，”姜暖有些無語，“他自己兌出來的跟我泡製的怎麼可能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黃老二很納悶，“咱家也是買外面的酒泡的啊。”
“這是娘的秘法，你們慧根不夠，不知道深淺。”
這話，眾人不大相信，但是想想自己修煉的功法，又全都沉默下來。
他們早就發現，自家娘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只是，她似乎不想讓家裡人深究。
也因這個，即使發現不妥，也全都當什麼都不知道。
總歸，娘不會害大家，這就夠了。
“娘，”良久，黃小三才開口，“難道不是越好的酒賣分越好？”
“常理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過猶不及。”
這酒想要賣上價錢，只能拿到京城，但京城達官貴人遍地，多的是人眼紅想分一杯羹。
再好的酒，保不住也白搭，韓義怎麼可能不清楚裡面的風險。
“那可真是可惜，”黃小三一臉遺憾，“次一等的酒已經萬兩一罈，若是平常喝的，那該賣多少？”
難怪，爺跟姥爺自從知道價錢後，就一口酒都不肯再喝。
這哪是酒，分明是白花花的銀子。
“別想太多，賣出去的酒才值錢，咱們自家喝的，並沒那麼貴。”
不過是市場上買的，加點梨花桃花，在空間置放一段時間。
相比利潤，成本，低的可憐人。
她都懷疑，整個大周都找不到如此暴利的產業。
“不管，”黃小三一臉迷醉，“娘，咱家這次真的要發達了！”
上次他就有這種錯覺，本來以為有韓叔這個冤大頭，自家很快能步入鉅富之家。
結果，還沒賣兩壇，娘不肯再收銀子，暴富夢破碎，當時惋惜了好久。
沒成想今天又看到了希望，真是柳暗花明！
“這事先這麼說，”姜暖這會兒已經平復好了情緒，“咱們商量下安排夫子的事……”
黃家眾人心裡美滋滋，但一旁的老宅，卻沒有這麼和諧。
黃大嫂回家後，趕緊把裡裡外外找一遍，發現兒子在後院漚肥後，松一口氣後，接著試探道，
“大山，這兩天家裡有事要你幫忙，別出去啊！”
“家裡有事？”黃山停下動作，“啥事啊？怎麼之前沒聽說。”
“管那麼多做什麼，總之別出去！”
聞言，黃山雖然沒反駁，臉色卻拉了下來。
木訥地點點頭，一言不發接著幹活。
兒子明顯鬧脾氣。
黃大嫂立刻警覺起來，“你不會真想出去吧？”
“有事，必須出去一趟。”
“什麼事？接秦氏？”
“差不多，回來再跟娘說具體什麼情況，現在兒子也不清楚。”
聽到這話，黃大嫂很想讓兒子別去，但，她覺得自己說了也沒用，反而打草驚蛇。
沉默地回到廳堂，對坐在主位的老太太訴苦，“娘，兒媳不想秦氏回來，她就是個攪家精。”
“出了啥事？”黃老太疑惑地問，“秦氏又作了什麼妖？”
方才不還是好好的！
“你睡覺的時候，秦家一大家子來咱家，只吃了一頓飯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