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爹的話音剛落地，秦氏立刻忙不迭地開口，“我答應，我全都答應。”
“以後，好自為之！”黃老爹嘆息一聲，甩甩袖子離開。
黃老爹發話後，黃大嫂立刻把兒媳的換洗衣服收拾出來，“當家的，咱們趕緊把秦氏送回去，別耽誤。”
她心裡還是有點可惜，就這麼放過秦氏。
把她兒子打成這樣，還能這樣揭過，怎麼想怎麼不情願。
但是，她知道家裡爺們有自己的計較，即使一時不理解，也不會反駁。
對秦氏，雖然沒好臉色，到底接了那杯茶，沒再說什麼休妻的話。
“娘，我也跟著去。”黃山小聲開口。
“你去幹什麼？”黃大嫂不滿地說，“傷成這樣，不在家好好養著，出去晃盪什麼？”
“娘，你就答應我吧，”黃山哀求道，“我什麼都不做，就跟著看看。”
“他願意跟著就讓他跟著，”黃石嘆口氣，“他心裡難受，咱們多順著點。”
最終，三人一路無言地把秦氏送到秦家坡。
秦家，聽到敲門聲，秦父推開門，就看到四人，還沒來得及扯開笑，就聽黃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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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家，你這閨女，我們黃家無能教不了，送回來給你們教導幾天。”
這話，無疑在質疑秦家的教養。
秦父臉色立刻大變，“親家，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讓外人聽到，他秦家的閨女還怎麼嫁出去。
“怎麼，不相信？”黃大嫂憤怒地把自己兒子拉出來，“瞧瞧我兒子，被你閨女撓成什麼樣了？對自家男人動手，十里八村還能找到比你閨女更能耐的人？”
秦父抬眸，看到塗滿藥依舊能看出腫痕的黃山，立刻沒了底氣。
他氣急敗壞地指著秦氏問，“怎麼回事，真是你撓的？”
這閨女，本來就沒孩子傍身，家裡怕她被休，教了不少辦法，怎麼還是這麼沒腦子？
“爹，”秦氏瑟縮一下，咬著嘴唇開口，“女兒錯了。”
“真是你幹的？”秦父氣的心肝都要爆了，卻礙於黃家三人不敢發洩，扯出一抹僵硬地笑容道歉，“親家，勞煩你們跑一趟，我必定好好教導這丫頭。”
“人已經送到，”黃石並沒有理會秦父，“我們也該回去了。”
“別這麼著急啊，”秦父有意挽留，“進屋喝口水歇歇腳再走。”
“不用，”說著，他把牛車掉過頭，“你忙你的，我們走了。”
期間，黃山只是靜靜地旁觀，沒有說一句話。
牛車離開的那一剎那，秦氏突然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消失，頓時，心刀割一樣鈍疼。
視線轉移到沒有一絲表情的黃山，這種感覺更是強烈地無法壓制，彷彿，這次放手，將會再也回不到從前。
“相公，”淒厲的聲音響起，她撕心裂肺地哭喊，“你別走，別走，我求求你別走，別走！”
聞聲，黃山僵了一下，輕聲開口，“別鬧，過幾天就來接你。”
“不，”她慌亂地抓住黃山的手，“你不能走，不能走，求求你，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