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二那點小彆扭姜暖並沒有放在眼裡，吩咐謝氏給他留些飯菜後，就沒再管他。
白天的波折，對老黃家影響不大，安安靜靜的吃過晚飯後，一家人各回各屋休息。
然而，這只是表象。
沒過一會兒，靜悄悄的院子裡出來兩個半大的身影，黃小四和黃小胖組團過來找黃小六聊天，兩人一牛，一方人話一方牛語，好不熱鬧。
另一邊，黃小三房間，小兩口興致勃勃地討論一天發生的事。
只有黃老二房間，謝氏抱著大丫，頭疼地看著還在打坐的丈夫......
臥室，姜暖等小五睡著後，直接進入空間。
空間的景象，依舊萎靡，卻比之前好了一些，姜暖把泉水撒了一遍後，才開始一天的功課。
翌日，四更的更聲還未響起，老黃家的大門就被敲得咚咚響。
院子中，黃小六不停地哞聲應和，沒一會兒，就把人全都叫醒了。
門外，賴子身穿紅袍，一臉忐忑地看著大門。
早就想著有這麼一天，真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到底沒那麼大的定力，一整夜睡不著，雞還沒打鳴他就穿上新做的衣服屁顛屁顛的來敲門。
黃小三揉著眼睛看了看門外，又抬頭看了看空中點點的繁星，頓時就覺得無奈，“賴子哥，怎麼這麼早過來？”
這距離吉時還有好幾個時辰！
“也沒差多久，就兩三個時辰而已，咱們還要去趟縣城，不早了。”
“吃過早飯去也來的及，”黃小三搬了一個凳子過來，“早飯很快，咱們吃完就出發。”
“別，”賴子連忙開口，“去縣城吃，現在就走，還有一群人等著，再耽誤就來不及了。”
黃小三聞言，抬頭看了依舊泛著星光的天空，頓時，垂下眼眸掩飾自己的情緒，“賴子哥先等一會兒，我去叫二哥起床，順便梳洗一下。”
“你快點，真的要來不及了。”
“嗯！”黃小三認命地答道。
因為賴子的催促，黃老二兄弟倆並不敢墨跡，姜暖她們起床出來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坐在牛車上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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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牛巡檢的宅院，因為要幫賴子撐場子，他特意起了個大早。
剛開始洗漱，就聽到賴子的喊聲，“頭兒，起床了沒？”
他擦了擦手，走過去打開門，抬頭，就看到並排的三張臉，一張笑得傻乎乎的，一張有些侷促，還有一張分外靈動。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他抬頭望望天，“你們不會四更就出發了吧。”
何止呀，還沒到四更就出發了。
黃老二在旁邊瘋狂地點頭應和。
雖然他打坐之後起床也不會很困，可大早上這麼冷，真的不想出門。
“行，”牛巡檢笑了，“知道你小子心急，咱們吃過早飯就出發。”
“頭兒，”賴子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你收拾好了咱們就出發，我前兩天已經跟俱全樓說好了，讓他們做一百個肉包子，咱們邊走邊吃。”
額……
聽到這話，牛巡檢臉上的笑容都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