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非常納悶，廖春花為何死活不相信賴子不會報復她。
相信人性本善，就這麼難？
“娘，”黃小三點了點下巴，若有所思，“這麼來看，整件事就是一個大烏龍呀。”
“看似烏龍，其實是必然，”姜暖嘆了一口氣，“想想來咱家之前的小胖，你就會有所體會。”
說來說去，只為了爭奪生存資源。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窮字鬧得。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折騰一天的姜暖不想再提，連忙催促道，“走，咱們回家，時間不早了。”
幾人剛到門口，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咯咯的笑聲。
“咦，”黃小三挑了挑眉毛，“小五今兒怎麼笑的那麼歡？”
“還有大牛二牛，”謝氏沉了沉眉毛，“咱們趕緊去看看，他們還小，別給磕到碰到。”
聽到吱的一聲，正在撒歡的小五抬頭，就看到姜暖，立刻像個小炮彈似的衝了過去。
“娘，小五漂亮不？”
說著，萌萌地眨了眨眼睛。
而後，一層白白的粉撲撲的掉下來，很快，地上出現一條白線。
見狀，所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五，你幹嘛把麵粉糊臉上？”黃小三誇張地張開嘴巴，指著妹妹開口，“還有嘴巴上又是什麼，紫紅紫紅的，跟中毒似的。”
“娘，三哥欺負我。”小五委屈地把頭埋在姜暖懷裡。
見狀，謝氏一把把小五撈起來，“不許鬧，你把娘衣服弄髒了怎麼辦。”
說完，輕輕地拍了她一巴掌，“怎麼回事，你把臉塗這麼多麵粉幹啥？”
想到被小五糟蹋的麵粉，謝氏只覺得心疼的緊。
熊孩子，真是欠收拾！
“不好看嗎？”小五怔怔地看著謝氏，“二嫂，你沒覺得小五今天特別好看嗎？”
聞言，謝氏只覺一言難盡。
原本紅潤的臉塗了一層厚厚麵粉，跟唱大戲似的，走一步掉一層，那畫面，怎麼也跟好看扯不上關係。
她的頭髮、衣裳全都沾了一層麵粉，再加上青紫的嘴唇，簡直埋汰的不能見人。
“小五，”姜暖忍不住扶了扶額頭，“你跟誰學的？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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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小五委屈地癟癟嘴，“小五不好看嗎？”
“你去水盆裡照照自己，看看什麼樣子，”姜暖指了指旁邊，“順便把臉洗乾淨，過來換身乾淨衣裳。”
“我照過了，”小五得瑟地抖了抖眉毛，又一層麵粉跟著掉落，“可好看了，比嫂嫂們還要好看。”
聞言，幾人相視一眼，紛紛默然。
姜暖心中升起一股危機，閨女這審美，有點扭曲啊！
“小五，”姜暖拉住女兒的手，蹲下來直視她，“你平常不好看嗎？為何把麵粉塗在臉上？”
“娘，”小五嘻嘻一笑，“小五平常也好看，但是不夠白呀，我看到嫂嫂們在臉上塗麵粉變白就自己弄了，怎麼樣，白了好多吧，是不是特別好看。”
額……
謝氏和金氏聽到這話，心裡一群烏鴉飛過。
小五什麼時候看到她們敷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