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內裝滿了怒氣,剛要朝丁青發洩,卻發現他已經吃了半條腿了。
吃這麼快,是餓死鬼投胎啊?
謝何雯見狀,趕緊從他手裡將剩下的半條腿搶過來。
跟這老頭兒理論就是浪費時間,不如先將豬腿吃進肚子裡。
很快,一條豬腿就這麼沒了。
兩人吃到最後,狠狠地瞪向對方。
謝何雯猛喝半袋水,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看著日漸升起來的太陽,謝何雯道:“這天熱,把剩下的豬放進你儲物戒指,不過分吧?”
“你確實你不是怕揹著這頭豬?”丁青挑眉?
按照昨天這丫頭的速度,今天怕是還要走一百裡。
要是再背這頭豬,怕是只能走八十裡地。
加上天氣炎熱,這豬說不定會被曬得流油,到時候全弄在她的身上。
可如果放在他的儲物戒指就不一樣了,不但省了力氣,還不會弄髒她的衣服。
謝何雯死死地瞪著丁青。
她堂堂金蠶谷谷主,沒想到有天會為了一頭豬跟人吵架,更沒想到有天她會被人這麼誤會。
謝何雯皺著眉頭道:“你確定這豬肉放一天不會壞?
還是說,你想吃餿肉?”
丁青不吭聲了,默默地將剩下的野豬放進儲物戒指。
謝何雯的怒氣頓時消失了,眼底甚至劃過一絲笑意。
還以為他會不放,沒想到,還是同意了。
其實,她也是帶著些私心的。
放在儲物戒指內,豬肉可以保鮮,最關鍵的是,她不但能省力氣,而且,剩下兩天的吃食都不用擔心了。
炎熱的夏天,可走在林蔭間,常常有樹影可以遮涼,所以,並沒有那麼熱。
可是,當謝何雯邁開雙腿,那股酸爽,真的只有體會的才明白。
丁青明顯感覺謝何雯的速度不如昨天,漸漸地,也遷就起謝何雯,放慢速度。
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謝何雯的雙腿才真正適應。
其實是已經走得沒了知覺,只是麻木地邁開腿,朝前走。
果不其然,這一天,謝何雯只走了九十裡地,距離慄頭村還有一百一十裡地。
當兩人停下安營紮寨的時候,謝何雯直接癱倒在地,這雙腿真的不再是她的了。
此刻雖然很餓,但更累。
謝何雯乾脆躺屍,拿出水袋,發現早就喝完了。
走了一天,這點水早就沒了。
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算了,等睡醒了再弄水喝吧!
可是,不知何時,迷迷糊糊間,被一股濃湯味給弄醒。
只見,丁青坐在火堆前,一邊烤肉,一邊架著鐵鍋在燒豬雜湯。
這裡面還放了蔬菜!
有香菜的味道!
謝何雯噌地起身,發現丁青在旁邊還放了桌子,擺了椅子,拿碗盛了豬雜湯,有筷子、勺子……
這老頭兒也太會享受了吧?
想昨天,她還是靠殺了張效忠幾人,才有了三把大刀。
害怕今天沒刀用,她還特地背了一把走了九十裡地。
沒有神識,什麼都只能靠力氣。
如果不是他費了她的修為,她又怎麼會這麼狼狽。
想著,謝何雯肚子裡便憋了一肚子氣。
身體下意識地坐上那張凳子,拿起勺子就開始喝湯。
丁青轉頭就看到謝何雯喝了他的豬雜湯!
“!!!”
那裡面有他最喜歡的豬肚,他拿鹽洗了好久。
現在,居然都被這丫頭吃了。
丁青氣得直發抖。
“謝、何、雯!!”
聽到丁青發狂的大吼,謝何雯嚇得抬頭,她第一次見丁青這麼生氣。
但嘴裡的好味道,讓她捨不得鬆口。
在丁青的眼神威脅下,謝何雯快速地吃完碗裡的豬肚兒,並且,將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吃完,謝何雯屁股快速離凳子。
儘管謝何雯的嘴一直沒停過,可是,她的眼睛一直盯著丁青。
表情從未有過的搞怪,還有些搞怪,甚至,還有些可愛?
謝何雯回味般舔了下嘴角的湯汁,小聲嘀咕道:“不過吃了碗你豬雜,這麼激動幹嘛。
小氣!”
丁青氣得眼皮子直跳,已經氣憤到極點:“你說老夫小氣?”
眼看著丁青就要衝過來,謝何雯忙躲。
一邊跑,一邊喊:“你之前還吃了我半條豬腿呢,我還沒說你呢!”
“可你吃的是老夫最愛的豬肚!!”
謝何雯靈機一動,突然,急剎車,站在鐵鍋前:“你再過來,我就一腳踹了這鍋,讓你剩下的豬肚兒也吃不到!”
果然,謝何雯這話一出,丁青不動了。
終於,危險的局勢被安撫下來,謝何雯緊張的情緒總算放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人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
這還不算完,丁青抱起她的雙腿,將人抗在肩上,“啪啪”地打在屁股上。
頓時,謝何雯整個人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被人打屁股了?
她今年都二十九了好嗎?
剎那,謝何雯便面紅耳赤。
偏偏,沒有修為的她,在丁青手中如一隻小雞兒,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謝何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堂堂金蠶谷谷主,居然混到這份兒上。
“以後還偷吃老夫的豬肚兒嗎?”
謝何雯小聲回應:“不了……”
丁青的怒火,這才歇下,將人放下。
一離開丁青的魔爪,謝何雯立馬如躲瘟神一樣離丁青遠遠的,這老頭兒太可怕了。
變態得很!
居然打她屁股。
“你那是什麼眼神看老夫,一身的汗臭味兒,去洗個澡,換上乾淨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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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丁青從儲物戒指內掏出一套金色雲煙衫跟古紋千水裙。
她的衣服都是靚衣閣特製的,外面根本沒有。
這老頭兒怎麼會有?
“別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老夫,老夫臨行前,特地讓惠樺給老夫拿的。
你若不想穿著乾淨的衣服,大可現在就還給老夫。”
謝何雯忙將衣服拽在手裡,只是,她總覺得這老頭兒有些古怪。
這趟出來,完全就是折磨她的。
不乘坐騎,非要走路。
不給吃的,不給床睡,偷吃一點兒還要捱打。
這糟老頭子還佩戴著那塊青色玉佩。
謝何雯的臉頓時黑了,腦海內又想起謝雨薇曾對她說的:“戴著這枚玉佩的男人就是你爹。”
這樣的男人竟然是她的生父?
謝何雯衝上去掐死他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