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竟有此等手段？好極好極，這樣本帥就可以不管春耕，專心和他黃臺吉好好打一場。”
祖大壽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等王虎告退後，抽出了書桌中的一封書信，看了一會後，將書信放進燈籠，燒成了灰盡。
...
蘇晴在深城機場出站口，看到了自己要接的人。
“沫沫，沫沫！這呢這呢。”
“蘇晴，想死我了！”
一個和蘇晴一樣高，臉帶點嬰兒肥的女生聽到招呼，趕緊衝蘇晴的方向跑過來。
“深城機場人還是一樣多啊，還好沒啥變化。”
“你才畢業三年，能有啥變化啊，走吧，帶你去老孃的宿舍安頓上。”
“我行李可有點多啊，等會重的可就拜託你了，別客氣，我力氣小你知道的。”
“開玩笑，本姑娘弱不禁風的好吧？而且你確定你力氣小？”
蘇晴瞬間離對面的同學張沫沫一米遠，保持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逗你啦，你可是我上班前兩個月的衣食保障，累著誰也不能累著你啊。”
張沫沫從轉盤把27寸行李單手提出，放在地上的時候啪察一聲，箱底被輪子頂進去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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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可是開了車來的。”
“啊？開車，我還以為你說有車是電瓶車呢。你們公司待遇這麼好？還是你爸媽給的錢？”
“公司配的公務車，不過平常秘書處就我在開。倒是你，粗糧公司可是最年輕的五百強，他們集團法務部很忙的，你剛上岸，有壓力不？”
蘇晴對於張沫沫的箱子變化毫不吃驚，畢竟這同學的力氣在整個大學都是有目共睹的。
“霍，你這公司豪氣啊，紅旗H 系？你的配車？
晴兒，我記得你說你換的工作是秘書處吧？一個月就配車，嘖嘖嘖，嘖嘖嘖。”
“你嘖個雞毛啊，就知道瞎想那些劇情，片看多了吧你？上車。”
蘇晴倒是知道張沫沫的意思，可惜陳燁作為一個鋼鐵直男，根本不會搭理她的各種暗示。
等張沫沫坐上車，蘇晴繼續問剛才的問題。
“壓力肯定有啊，而且我還不像你，考研是深大的工商，山城法學可沒有實習一說，律師事務所都是打白工，經驗也沒多少，以後升職估計很吃力。”
“這個也是看個人能力的，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們公司最近法務部也在招人。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我內薦你，保證快速上手。”
蘇晴也瞭解張沫沫，法學這麼枯燥的學科，她都能兩年半學完，接近滿分畢業。
而且公司待遇確實沒的說，人員少，機會大。
“真的啊？你怎麼沒給我說，待遇怎麼樣？哪怕稍微比粗糧差點也行。”
“待遇絕對比粗糧好，而且老闆最近還在說，準備買下深城的YC律師事務所，你現在來，將來可就直接是公司元老，升職加薪不是夢啊。”
“選我選我，晴兒，晴兒，選我嘛。”
“你能不能別一副等著翻牌子的樣子？我在開車你要死啊，噁心死了。”
蘇晴嘴上說著嫌棄，還是把張沫沫的簡歷透過內薦通道，遞到了人事部，沒有通知陳燁。
要是內薦都不能透過前兩輪面試，那張沫沫也沒必要被她拉來了。
…二月十七日。
李若璉站在奉天殿角落，暗暗開始合計，今天要殺的人該是誰。
不過現在那些名單上的人倒是也不傻，知道亂來會被搞，都磨洋工，出工不出力了，錦衣衛今天更是一個大臣的黑料都沒抖。
這段時間，朝中大臣對於錦衣衛是恨之入骨。
錦衣衛的瘋狗逮著誰咬誰，朝臣只要向崇禎彈劾錦衣衛，崇禎就會責令李若鏈去處罰人，晚上李若璉繼續放下一批狗咬人。
第二天，又有大臣會繼續彈劾，以此重複，直到所有人都來彈劾錦衣衛頭頭了。
“陛下，臣彈劾錦衣衛新任指揮使李若鏈，御下不嚴，錦衣衛囂張跋扈，敲詐朝臣，治理一批又來一批，必是因為李若鏈指使。”
“陛下，臣亦彈劾，錦衣衛指揮使李若鏈，收受賄賂，禍亂朝局，任由錦衣衛作威作福不加看管，還請陛下讓東廠牽制錦衣衛！”
“陛下不可，錦衣衛需要監管，東廠同樣不可放任，否則魏黨閹人的禍事，必會重演啊。”
張四知站出來，朝御史的方向瞥過去，不滿的表情讓御史們都看的出來。
錦衣衛囂張也就夠了，還要讓東廠出來，是嫌事不夠亂是吧？張四知突然又想到最近京營的族弟傳來訊息，正要奏上一本，崇禎就拍桌子了。
“李若鏈，朕命你收緊錦衣衛，如今錦衣衛如此亂來，必是有人拉幫結派，不思訓練。
駱養性讓朕失望，你也是這麼讓朕失望的？你馬上給朕，給朝臣一個說法！”
“陛下，臣知錯了，臣保證，今日下朝就整頓錦衣衛，將有派系的人打散，保證無人再亂來驚擾百官。”
“嗯，諸位愛卿，李卿剛上任，手法可能會有些生疏，朕有意再給他一個機會，若是不見效果，再行處罰！”
“陛下聖明！”
張四知等人高興的稱頌起來，望向李若鏈的目光也帶著得意。
小樣，還治不了你一個錦衣衛指揮使了，不懂京中規矩，放任錦衣衛對朝廷大臣進行清查，你要造反嗎？
散朝後，李若鏈單獨跪在崇禎面前，獨自彙報。
“陛下，錦衣衛南北鎮撫司共有十四個千戶所，兩個流動衛所，名冊共計兩萬八千人，剔除空缺，還有兩萬三千人。
皇宮錦衣衛共兩個千戶所，名冊共計兩千八百人，剔除空缺，兩千六百人。
錦衣衛中，重點關注人員除西門都司，西門千戶等五人，均已被處理。合計查獲贓款十五萬兩。”
崇禎木然的聽完，現在的他，彷佛一個莫得感情的皇帝。
“李愛卿，做得好，按照計劃，把每個營都打散，提拔基層軍官出來代替。”
“是，臣這就去辦。”
“等等，過幾日，有位很重要的店主要來，朕準備五日後，與他一起出宮檢閱錦衣衛，這裡有些步驟你看看，不懂得問王伴伴。
流程上你和王伴伴需要配合，王伴伴，你去傳喚這幾位愛卿過來，然後和李愛卿好好交流。”
“知道了，皇爺。”
王承恩聽完，按著名單先向文淵閣走去。然後又向東閣，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