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鐵鳥比我們的船快了數倍，我們根本跟不上啊！”
“哇呀呀呀！這樣下去，我們一個城池都攻不下，就全被陛下收服了！還要我們作甚，回去種田算了！”
張飛最氣，這一戰以來，他唯一下的命令，就是攻擊沿江的投石車，為的就是儘快沿江下去，攻佔夷陵城，佔據夷陵道。
可按照現在這個勢頭，劉備把沿江所有城池都攻下了，他們恐怕還在路上。
“陛下此刻就在秭歸，不如我們先請示陛下吧？”
“文休你給陛下說吧，某氣得慌，某吩咐大軍準備停船休整算了。”
張飛把聯絡劉備的特殊對講機，遞給了許靖，只要在兩公裡內，這對講機的訊號都能連上。
許靖的對講機聯絡到劉備後，劉備也被問的一愣，仔細考慮了下，覺得確實也不怎麼合適，自己這麼一路碾壓，下面的人混不到經驗啊。
“呼叫文休，讓翼德接聽！完畢。”
“陛下陛下，某是翼德！完畢！”
“翼德，你率部沿江向下，攻佔夷陵和西陵岸，將夷陵道攻佔，然後再進行休整，今晚大軍在夷陵休息，明日準備下江和分兵攻打當陽。
朕分配給你十個旋翼機，你可以使用對講機頻道15，和他們隊長聯絡，聽你指令攻擊，旋翼機會在你呼叫之後啟程，最多一刻半終抵達。
朕要求！活捉夷陵守將，火箭彈儘量不要用於殺傷，完畢！”
“諾！”
對講機那頭，張飛近乎興奮的聲音傳出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安排啊，只要讓他自己上，怎麼都行，這種划水局不搶都對不起老天對自己的照顧。
這邊，劉備和陳燁在親衛的護衛下，跳下了飛機，岸邊也有分兵的三艘運兵船停下，尋找到合適的位置後，由快艇慢慢拖著靠岸。
由馮習帶隊，停泊的船隻也逐漸登陸，一千多人踏上了江岸。
很快被震趴在地上的潘章，被士卒清點出來後帶到了劉備面前，老老實實的交出了虎符。
劉備還是一如既往的鼓勵，讓他輔助馮習，一起收攏秭歸的降卒，安撫將士。
“朕得文珪，如魚得水啊！”
潘章初聽劉備的話，感覺心中滿滿的感動，但站劉備身旁的陳燁，卻感覺耳朵裡面進了個毛毛蟲一樣。
劉備這傢伙，對於如魚得水這個詞的運用，是有多離譜？
距離秭歸一百四十裡的夷陵城。
陸遜安排完江岸的防禦後，看著足足兩公裡長的碼頭，卻只有一半被佈置出了礁石，滿意的點點頭。
只需要再來這麼一天，就能讓整個碼頭都停不了大船，而他還在江兩側的山林也佈置了弓兵，可以給劉備一個很大的驚喜。
又回到夷陵城，發動民夫進行緊固城牆，安排士卒沿城池上下防控，勢必要守住夷陵。
隨著太陽越來越大，陸遜心中逐漸有了一種煩悶的感覺，這種感覺他說不出來，但就是感覺，很難受，很慌。
“奇怪，怎麼會感覺，心跳動的厲害？”
正唸叨著，一艘快船已經從江上快速駛到軍營的碼頭，陸遜站在城牆，一眼就看出了小舟是吳軍的快船。
小船上快速下來一人，遠遠的看不清，但馬匹很快跑過來帶起的灰塵，還有軍營似乎正在開始混亂的情況，讓土城牆上的陸遜，手中緊緊一握。
“來了。”
口中喃喃自語，陸遜快步走下城門，潘陽本來準備找夷陵守將的，結果看到了陸遜，更加高興了。
“婁侯！婁候！快讓兄弟們撤！劉備來了，他坐著會飛的木鳶，他們還有會炸的火箭！快跑！”
“你先下馬，仔細說。”
陸遜快步走過去，翻身下馬的陸遜撒開韁繩，快步跑到城門洞，眼睛隔一會就要向江水上游方向的空中望去。
陸遜走到他面前，他都還在一邊說話，一邊頻頻回頭，這讓陸遜心中奇怪，到底是什麼，把潘道嚇成這樣。
“你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婁候，劉備在一個時辰前，乘坐著墨家的木鳶，飛在空中，他讓我們投降，還用火箭射我們，那個火箭觸之即炸！
某舅舅已經死在了秭歸，秭歸全軍覆沒，岸上的船全沉了，所有人都死光了！婁候，快帶兄弟們跑吧！”
潘道說出的話，讓陸遜整個人都傻了，確定這說的不是夢話？
“木鳶，那只是傳說中的物件，而且人怎麼可能會飛？用木頭怎麼可能飛起來？
你剛才說秭歸全軍覆沒，那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秭歸到底怎麼了？說！”
陸遜不相信潘章的描述，但對於全軍覆沒很在意，心中猜測，可能是劉備攻勢太勐，讓潘陽失心瘋了。
於是突然伸手，一把將潘道按在地上，潘道奮力反抗差點掙脫，幾個親衛合力壓住了他。
“快跑啊婁候！打不過的！他們有妖術，他們有妖術啊！”
“你給某清醒點！好好說，你如果不想我們都死，就說的明白些！還有你們，去把他的隨行人員叫過來。”
陸遜看潘道雙眼通紅，不像是在說假話，精神狀態更是已經癲狂了，似乎怕到了極點。
於是趕緊順著他的話，想要多打聽些秭歸的訊息，順便讓人將潘道的隨行士卒叫過來。
“婁候！某沒騙你！
真的，全軍覆沒了，舅舅死了，蜀軍有很多木鳶，他們有那種可以炸開的火箭！我親眼看著舅舅的方向至少有幾百個火箭！
快走吧，你不走，你讓我走行不行？
你讓某躲起來，好不好？求你了，某不想被炸死，不想。
”
陸遜看潘陽還是重複著那幾個詞，有些頭疼，正想著，奉命去找人的親衛卻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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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候，隨潘將軍回來的士卒都瘋了……
呃，他們都和潘將軍一樣，讓大家快跑，說劉備大軍有妖術。
因為擾亂軍心，已經有督戰軍處理他們，打的半死了。”
“他們說的是真的啊！是真的！劉備真的有妖術啊！快跑，快跑！”
陸遜看著潘道，又看看親衛，難道，這是真的？
“冬鼕鼕！鼕鼕！嗚～～”
吳軍最高級別的防禦鼓聲和號角聲同時響起，這讓陸遜的面色變得更加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才三個時辰，午飯都才吃過，蜀軍怎麼可能已經打過來了！”
陸遜所說的三個時辰，其實就是從早晨開始算起，三個時辰不到，劉備的大軍就已經衝到了夷陵。
沿途的三個縣，居然沒有攔住蜀軍一刻，這還是樓船的速度嗎？這怕全是小船，還都沒有作戰只管衝鋒的吧？
地上的潘陽這會突然神力附體一般，掙脫兩個親衛的按壓，跳起來抽出用腰間的匕首，抵近挾持住了陸遜。
“婁候，對不住了，某說的都是真的，那木鳶是在天上飛的，自然非常得快。
你不想撤軍沒關係，你立刻跟某去江邊乘船離開！立刻！”
“放開將軍！”
“潘陽！你這是死罪！”
親衛紛紛抽出長刀對準潘陽，但潘陽顧不得了，他只想把這個孫權最看重的頭頭帶走，這樣他還是大功一件。
陸遜這會心中一陣思慮，蜀軍的動向有些太過奇異，速度也是快的不正常，潘陽的動作讓他更是想不通。
事出其反必有妖，他不覺得潘陽會被蜀軍策反，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說的是真的，那情況就太糟糕了，這樣夷陵就更不能丟。
“潘陽，你讓某跟你去哪？”
“過江去西陵城，沿夷陵道，去當陽。
你還要吩咐所有士卒，分散躲開，注意空中飛著的大木鳶，注意著會飛的大火團，千萬不要朝空中射箭。”
“好！某信你了。
孫巖，你立刻通知左將軍，所有士卒分散戒備，岸邊投石車隨時準備發射。”
“諾！”
孫權的遠房侄子看懂了孫權的命令，領命繞著兩人離去，這動作吸引了潘陽的注意力。
不過潘陽手中的匕首，一直在陸遜背上抵著，這讓陸遜很不安。
“某已經照你說的做了，某知道，你肯定有你的苦衷，如果你是被蜀軍……”
“某說的是真的！跟某走！你現在立刻上馬！”
“你說有木鳶，可你聽鼓聲，現在是敵距西陵口三里的鼓聲，天空哪有木鳶？
你都說了那木鳶非常大，聲若雷鳴，可你聽，除了鼓聲，哪裡有木鳶？”
潘陽聽著越來越急促的鼓聲，這會已經是兩裡鼓聲了，轉眼看了看天邊，卻發現一直沒有先前的木鳶出現，有些疑惑。
這一愣神的功夫，陸遜已經一矮身滾開，親衛一直都盯著兩人，瞬間上前扭打在一塊。
潘陽被控制住後，也冷靜了下來，彷彿認命一般，帶著些痛苦和遺憾的盯著陸遜。
“你老實說怎麼回事，如果你是被脅迫的，某保證不會上報主公。”
“完了，全忘了，為什麼不聽某的？為什麼不走？都完了啊！”
潘陽還在囡囡唸叨，陸遜他們現在城下，看不清有遮擋的岸邊，但是岸邊的士卒這會卻已經看清了。
最前面是並排航行的六艘防箭快艇，他們開路如同飛在水面一般。
最靠近江面的兩艘船中，其中一艘尾部拉著的東西突然被崩開，這讓他們瞬間警戒起來。
“呼叫車騎將軍！岸邊有礁石，岸邊有許多礁石！請小心行駛！完畢！”
“某已收到！注意偵查岸邊投石車情況，繼續向下偵測可靠岸區域，彙報有沒有隱藏投石車。”
“報告將軍，未發現隱藏軍陣！正在偵查兩岸可停靠區域！”
一番對話的功夫，快艇已經衝過了夷陵城的南江面，隨後開始在中間的沙島盤旋，順著西陵方向行駛。
沒錯，夷陵城是雙線城區，夷陵在左下，西陵在左上，此刻的陸遜，就在左下的城區，他很快就會成為困獸，錯失了潘陽給他傳信逃走的大好機會。
快艇的動靜並沒有嚇到岸邊士卒，只是快艇動作太快，讓他們驚訝了一番。
把守投石車的小將，也沒有下令開射，防止白費了寶貴的的皮筋。
但隨著快艇飛快駛離，兩岸的山林間，負責傳信的士卒卻看到了讓他們膽戰的一幕。
幾十艘運兵船，從江道上游排列整齊的到來，沿途的傳信船，都被快艇給點了，導致他們下方根本不知道這些鐵船的事。
如同大象漫步，又如同複製了千軍萬馬一般的景象，深深印入了江岸守卒的心中。
瞬間，各種警報聲一起響起。
夷陵城，看潘陽一直在重複完了完了，陸遜心煩意亂，又重新走上城牆牆頂，吩咐軍將準備抗敵，然後就看到了讓他終身難忘的情景。
江水上方，浩浩蕩蕩的長條大船，運載著滿滿的士卒出現在視野，後方的尾巴如同連綿不絕一般，消失在視線看不清的位置。
“投石車！
！”
休休休！
！
陸遜的副將還沒打出旗語，投石車還沒開始準備呢，第一艘船的上方，數十道火箭就已經飛向了江岸的第一塊投石車區域，還有岸上的一個軍營。
張飛可不是劉備，還要在乎下面子，要體現仁慈，他是武將，殺人可是有錢拿的。
所以這一波七十發火箭彈，全部飛到了夷陵江岸上側，正在城頭的陸遜，看著幾十個光亮從船上飛出，不過兩息，整個夷陵如同消聲了一般。
轟轟轟轟！
！*70
江岸邊長一公里的範圍，被七十顆火箭彈覆蓋，平均每一千平方，就有七發火箭彈。
密集的覆蓋範圍，帶來的是漫天的火光，是投石車消失成為碎木塊，守卒成了碎兵，他們的兵器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飛起。
潘陽這時候瞪著陸遜，滿眼猩紅。
“某就說了撤軍吧！你不聽！你不聽！都是你害了他們！”
“這……怎麼可能？？？？”
陸遜目光呆滯，望著爆炸的方向，轉而甩甩腦袋。
“你立刻去城後取馬，到下游乘船去報信，立刻！在路上，你要想好你怎麼說才能讓子瑜他們相信。”
“婁候？你呢？你跟某一起走啊？”
“某還有主公的使命沒有完成，怎麼弄能現在就撤？”
陸遜讓潘陽迅速騎馬，順著江岸，趁蜀軍的船隻還沒開到江道的中游，趕緊在下游弄個快船，下去報信。
至於他，作為整個夷陵的守將，又是孫權手下現在第一謀臣，他相信蜀軍不會為難他。
“通知所有人分散！分散！在岸邊射箭攻擊，不要怕，他們上不了岸！
督戰隊上，不要怕！他們這種攻擊沒有多少！
你們看，他們停住了，所有人，殺一個蜀軍，賞千金！”
陸遜觀察了了幾息，快速根據被火箭筒鋪蓋的區域，進行了佈置。
漸漸回過神來的夷陵守卒，不像是巫縣和巴山的守卒，他們畢竟是有組織的防禦力量，所以快速抗過了陸地第一波攻勢。
有陸遜的安撫，再加上督戰隊的跟上，沒被炸的士卒們逐漸恢復了秩序。
沿江的水面，還有頂著盾牌的士卒開始準備迎敵，原因很簡單，夷陵城在左下方。
他們沒辦法去夷陵道，想要逃離，就只能走水路，或者翻閱武陵山，可以說他們沒有退路。
和他們不同，張飛的目標只有一個，船停的時候，他要整個江岸，沒有一個活口。
長長的船隊沒了投石車的威脅，但也暫時沒有合適靠岸的地方，只能不斷向下，拉得整個江面都是船隊。
不過也就如此了，諸葛瑾的對策，對於現代化的江船來說，只是不好靠岸，但想停在江側還是隨便停，還能停的很穩。
這點不像古代的江船樓船，起帆要很久，同樣的降帆減速又要很久。
橫跨江水的八公裡，從西陵江岸一直到夷陵江岸，足足四十艘江船，相隔百米靜靜停靠。
船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雖然最後幾艘都是普通的貨船，但滿滿當當的物資同樣不容小覷。
這樣的一種現代化陣仗，也讓兩岸的東吳軍隊感覺到了一種從心的壓迫。
陸遜害怕剛才的火箭攻擊到自己，不敢離開城牆，遠遠看向江面影影綽綽的船隻，他看不清，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
實際上所有戰船停住後，張飛和後面的指揮的各船小將正在糾結，原因就是。
他們現在沒法大規模下船。
就挺尷尬的。
張飛在船上撓頭，看著下方沿江隱藏的弓兵部隊，有些頭疼。
這要是讓士卒乘快艇去岸上，人少得被密集的箭雨射穿，雖然他們都有防爆盾，還有防刺服，可總有意外傷亡的。
以往作戰，死幾百幾千人都沒關係，但這一戰如此碾壓，張飛要是再死多了人，估計劉備得生氣，他自己都會覺得窩囊。
可要是全部使用火箭彈覆蓋，又有些浪費，劉備給他們可說過，不是攻城，攻堅，只要沒影響船隻，儘量別用火箭筒，不仁慈。
其實是火箭筒太貴了，一發火箭彈可以買上兩百發子彈了，可一發火箭彈，還不一定能殺十個人呢。
“翼德，咱們那可以射彈丸的槍，不是最長可以射擊兩裡地嗎？不如就讓大家向江岸先來兩組射擊在說。”
“啊，文休你說得對啊！某光記著了火箭筒，忘了步槍也很厲害的啊，就是那個。”
許靖的話提醒了張飛自己還有更寶貝的東西，平常訓練的兩百米射擊讓他都忘了步槍極限射程是一千米，而江岸距離江心，還不到兩百米。
想到就幹，張飛拿起對講機，調到了公共頻道。
“所有人聽著，某是你們的將軍，車騎將軍燕人張翼德！
現在某下達作戰命令，所有步槍瞄準岸上的敵人，並聽某指令準備發射。
每人三發子彈，不許多打！違抗者，軍法從事！現在開始，聽到的船子彈上膛，彙報收到沒有，完畢！”
“三號船收到！完畢！”
“四號船收到！完畢！”
一聲聲的應答聲中，張飛調動了船上的音響，手中摩擦著劉備經常把玩的東西，滿臉興奮。
“岸上的叛軍聽著！某乃大漢車騎將軍，燕人張翼德，你們正在阻礙大漢將士收復夷陵。
現在某給你們一刻鍾時間，立刻離開江岸，回你們的城裡去，並投降，某保證，優待你們所有人。
如果一刻鍾後，你們還沒有離開江岸，某就會發射剛才的火箭，覆蓋你們所在的區域。
現在，某會對你們發起第一次警告攻擊！警戒期間，某會命令士卒射殺所有還站著的軍士！不想死的，馬上趴下！
所有船隻聽令！瞄準站立的叛軍，預備！”
江岸邊，吳軍士卒一臉懵逼的看著江側十多米的船舶，他們搞不懂，這隔了一兩裡的巨大聲音，到底是哪艘船上發出來的。
弓兵士卒們手中握著弓箭，但除了江岸邊上的，稍微遠一點的士卒都沒搭弓，因為超過了百米以上的他們，拉弓只會射到前面的自己人。
不過大部分士卒都是機靈的，別人已經跟你說了，馬上就要對你發起進攻了，還告訴你怎麼躲，不知道怎麼防範的情況，不去照做的都是頭鐵的。
站在城頭的陸遜，看到江岸邊，從山林到平地，士卒們就像一茬一茬的麥子一般，全部都趴在了地上。
僅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人，不聽勸，或者覺得自己站的比較遠，饒有興趣的看向江面的船舶，還有些人是被督戰隊喊起來的。
“向江岸所有站著的叛軍！自由開火！”
啪啪啪！
一陣急促的聲音籠罩了整個夷陵江域上空，三次分兵的運兵船，還剩九千名的士卒，打響了攻佔夷陵的前三槍。
每次九千發的子彈肆掠在整個江岸和山林之間，直接擊殺有數百人。射傷數百人，流彈擊傷擊殺數百人。
不過是三秒鐘的時間，三發點射完畢的士卒們意猶未盡的抱著槍，岸上卻已經成了一片死地。
距離陸遜五百米遠的位置，有十五個陸遜安排的督戰隊員，他們手中拿著長刀，身上穿著鎧甲，距離江邊快千米遠。
不過他們太囂張了，並排站著，還指揮已經趴下的士卒起來，一身盔甲中還有鐵片閃閃發光，這引起了船上士卒的注意。
有四艘船處於最佳射擊角度，本來就愁找不到多少目標的槍手們，幾乎近半的人選擇了這只督戰隊。
所以陸遜就看到，他的督戰隊在第一輪射擊中，鎧甲被打爆的有十一個人，剩下的四個人剛看向身邊的人，也被打爆了。
近千米的全威力7.62毫米步槍彈，可不是衝鋒槍和小口徑子彈，飛遠了之後彈頭旋轉帶來的傷害更大。
“啊！”
幾乎是沉寂了幾秒的戰場，忽然一名被射擊中身子的士卒慘叫聲響起，然後如同連鎖反應，整個江岸，上千人在慘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