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的話，把孟川給搞不會了。
沒有想到西王母還挺幽默的。
西王母望著孟川，眼中有笑意一閃而過。
“我們雖然與大道母體、無垠混沌海一同阻止盤古，但性質卻是和另外的兩道力量有所不同。”
“盤古道友開鴻蒙的過程中，我們是她的劫，但也是她的緣。”
“她擊敗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會得到一份勢的加持，讓她更多一分力。”
“我們雖然不可能與盤古道友一起合力開闢鴻蒙，但我們的確也是起到了作用的。”
“哪怕是當時在場的其他無極者，當時也願意主動敗在盤古道友的手上，想要看看盤古道友能夠走多遠。”
“可惜，盤古道友最終還是失敗了。”
我們是認真的在發揮著作用。
孟川聞言，心中一動，這不就是翻版的盤古破混沌，三千混沌魔神阻道？
只不過那些傳說逸聞中的盤古破混沌，開天地，其是以無上大法力將三千混沌魔神近乎殺絕。
而鴻蒙起源中，盤古面對的“混沌魔神”都是主動的，自願的敗給她的。
並且也只是敗，不是死。
簡單來說，就是一眾混沌者，無極者合起夥來演了大道母體和無垠混沌海一波。
表面上看起來是幫著大道母體、無垠混沌海對付盤古，但暗地裡卻是在相助盤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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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母體與混沌海都沒有靈智，諸多無極者，混沌者行那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舉，自然也是不會被發現的。
在大道母體與混沌海“看”來，其他的大能的確是站在它們這一邊的，只是被盤古給打敗了。
打不過盤古，這能怪我們嗎？
我們不是不幫你們，我們也努力了啊！
我們只是單純的菜……
其他的無極者，混沌者不會冒著被大道母體和無垠混沌海鎮壓，永遠不會歸來的風險去直接幫助盤古這看不見希望的嘗試。
沒錯，當盤古道出她準備開闢鴻蒙，替代混沌的想法時，諸多無極者，混沌者就一致認為這件事情不可能成功。
起碼盤古必死無疑，這一點她們確定的。
在有這樣的判斷下，自然沒有人會趟這一趟渾水。
但在不影響自身的情況下，讓盤古能夠走的更遠，讓她們也能多見證一些資訊，無極者們還是願意的。
能夠從盤古開鴻蒙，代混沌中得到一些靈感，那充當一次混沌魔神，故意敗給盤古也是沒有問題的。
其他的混沌者雖然還不用直接面對如何超脫混沌海這個問題，但多知道一些東西也總是好的。
所以她們也願意幫一幫盤古。
反正，盤古必死。
反正，也只是假賽。
當然了，無極者們不說，混沌者們的話，哪怕不故意輸給盤古，真打起來她們也不是盤古的對手就是了。
可盤古開闢鴻蒙天時，若是眾多混沌者不願意幫她，不願意做演員，而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大道母體這一邊，全力對盤古出手，那自然也會對盤古產生威脅與干擾的。
再不濟，她們也可以直接離開，不幫任何一方，讓盤古少了一份加持。
故那些無極者，混沌者的的確確是起到了作用。
這便是盤古開天，三千混沌魔神阻道的真相了。
混沌海中各地域相關的傳說，便是以此為源頭，為基礎演化出來的。
當然，混沌神魔了什麼的肯定不能和混沌者相比，並且整個混沌海的混沌者加起來也都沒有三千個，這是母庸置疑的。
孟川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我聽過一種說法。”
“以前的混沌海中，本沒有混沌古獸的存在，這一族群生物是在鴻蒙天開闢不久後才出現於混沌海中的。”
“莫非混沌古獸族群，也和盤古道友一事有關？”
混沌古獸，沒有神智，沒有智慧，只有本能的一種恐怖生物。
其生活在無垠混沌海中，漂泊不定，或者守護在什麼混沌道寶旁邊。
迄今為止被發現的每一頭混沌古獸，都是至高級別。
她們沒有大道，沒有法力，沒有元神，只有恐怖的肉身碾壓一切，力量至高。
西王母點頭說道：“盤古道友死後，其氣血崩散，蔓延向混沌。”
“經過漫長歲月的演化、孕育，盤古氣血勾連相關大道，混沌古獸一族便誕生了。”
“原來如此。”孟川點頭，難怪混沌古獸不曉大道，不修元神也能有至高階別的力量。
既然是與盤古這尊力之無極有關，那這並非不可能。
“沒有想到，這鴻蒙天竟然涉及到了一尊無極者的隕落，以及諸多無極者，混沌者，乃至於大道母體，混沌海。”
孟川感嘆，再沒有瞭解真相之前，誰又能想得到的鴻蒙天下面的真相如此驚人呢。
以混沌者的視角去看鴻蒙天，它便已經很小了。
可這小小的鴻蒙天，其來頭卻一點也不小。
盤古臨死前不是沒有能力將鴻蒙天擴大，可開闢鴻蒙失敗，她也即將隕落，弄出一個無比巨大的鴻蒙天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切都不如順其自然吧，該是什麼樣，那就是什麼樣。
“一尊無極者就這麼逝去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倒也是混沌海的一種損失。”孟川說道。
西王母開口，聲音平靜，“在追尋自身之道路時隕落，想必盤古道友亦是無怨無悔。”
最重要的是，這是盤古自身的選擇。
在她做出這個選擇事，盤古會不知道自己的結局嗎？
當然是知道的。
但她依然這麼做了，沒有任何猶豫。
正如西王母所說的那樣，盤古想要開鴻蒙，代混沌，看起來是中途萌生的想法。
但更大可能性是她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
求道而死，死得其所。
當然了，如果能成功，能不死，那自然是最好的，可這沒有辦法。
在不得不死的情況下，死在追尋大道的路上，自然勝過其他的死亡方式。
“而盤古道友雖然身死，但她的經歷，也給大家帶來了一定的啟迪。”西王母接著說道：
“並且，盤古道友在臨死前，也有所發現。”
“混沌海是有寂滅的那一天的。”
“準確的說，是混沌海上的所有世界，會有共同寂滅的那一天，到時候，所有世界及世界內部的生靈都將消亡，混沌海將內斂沉寂。”
“混沌海將由無限大縮小至無限小。”
“從誕生至寂滅，便是一個完整的混沌紀。”
“盤古道友死前曾言，她選錯了時間，若是等到這一混沌紀結束，下一混沌紀未開始的空白階段，她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她不應該妄想一步到位，直接取代整個混沌海，而是先從混沌海的一個個世界開始，一步步的抵達最後的功果。”
直接取代整個混沌海，那以無極者之力都是天方夜譚，不可能完成之事。
但若是先從混沌世界入手，那難度便降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