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練過格鬥？”
洛寧感覺秦嵐的聲音和她本人很配，吐字十分清晰，又冷冷的很有禁慾的感覺。
“一點點。”洛寧答到。
“嗯，不錯。”
洛寧自動歸隊，這時候隊伍裡的掌聲停了，列好隊，到還真有點兒正式軍隊的感覺。
“嘿，挺厲害的嘛，以後找機會切磋一下啊。”
艾伯納還站在洛寧身邊，壓低了聲音。
洛寧搖搖頭，示意噤聲，負重跑什麼的艾伯納一定不想。
艾伯納吐了吐舌頭，趕緊把頭轉正。秦嵐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似乎是把秦嵐風格進行到底，廢話絕不多說。
“你們都看到了？”
秦嵐放聲一說話，沒那麼大威壓，卻是讓在站的都覺的冷。
“是。”
“德威軍校從來就沒有什麼開學第一課，每一節課都是正課，每一節課都是實踐，尤其指揮系。指揮系培養的不是只會站在隊伍後方紙上談兵的人，而是全能，全才的實戰兵。看到剛剛的場景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們這一課要上的是什麼了。”
洛寧和艾伯納站了個排頭，指揮系的人到底都是有素質的，就著兩人的位置七人一列站了十列，秦嵐沒發話就把隊伍站好了。
秦嵐抬起手腕，一塊微型機械錶露出，在眾人和秦嵐面前產生一塊浮動屏，上邊是這一屆指揮系學生的花名冊。
隨後秦嵐就開始點名。
名字的順序按照學生名字首字母排序，艾伯納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第一個。
所有七十人點名完畢，秦嵐卻是收了浮動屏一句話沒說，半面側身向左，敬了個十分標準的軍禮。
站在隊伍裡的人順著秦嵐的目光望去，都是有些疑惑。
來的是威爾。
按理說，威爾作為少將這種訓練現場他是不用親自到場的，只需要成果驗收就行了。
洛寧感到疑惑的到不是這個，而是，威爾來了，那凱不會也來了吧。對於凱，洛寧是完全沒有好感的。
“放輕鬆，放輕鬆。”威爾邁著完全屬於他的風格的步子走到隊伍的前方。這時候他也已經換了衣服，一套簡簡單單的迷彩體恤，跟他早上的那套儀式服完全不一樣，這麼看來更有一番兵痞的味道。在彼得伽俐威爾這個兵痞也是出了名的。
秦嵐向後退到威爾的左後方，把主教官的位置讓了出來。
“秦嵐教官提我做了點名的工作，那我們就直接開始吧。”
洛寧猜想，今年的德威軍校看來是要有大動作，而且是秘密的大動作，秦嵐作為指揮系主教官只是個幌子，不知道是為了隱藏什麼，看來威爾才是指揮系的主負責人。而這，對洛寧來說更加有助於完成任務。
“剛剛秦嵐教官一定有向你們展示一下吧？哪位同學這麼幸運？”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向了洛寧，艾伯納更是衝洛寧露出了一個打打的微笑。
“報告。是我。”
洛寧向前一步，出列。
洛寧那脆生生的聲音在佇列上空打了個旋兒，直往威爾的耳朵裡鑽，好聽的緊。
威爾一見是洛寧，也是樂了。佇列裡有剛剛看到威爾和洛寧講話的人也覺得好笑。
“原來是你啊小美女，怎麼樣，說說感覺。”
洛寧一雙眼睛毫不畏懼的對上威爾的，她驚奇的發現，雖然威爾這時候說的話和他的風格沒有任何變化，可那雙透徹的眼睛裡卻是寫滿了嚴肅和認真。
這就是人類所謂的“場合情緒”嗎？洛寧好奇。
話，還是要答的。
“秦嵐教官很厲害，我很佩服。格鬥術……”
話還沒說完洛寧的感知系統就發出了訊號，眼前不過三十釐米，依舊是威爾所站的位置發生了風頻變動，再然後威爾的掌風鋪面而來。
洛寧的內建系統訊號做出分析，再到發出指令雖然不到一秒，但是也架不住威爾這是一記預判出來的出招，等到洛寧做出反應，剩下的時間僅僅夠洛寧後退一步的。
洛寧也是這樣做的。
威爾的一招穩穩的停在了洛寧的眼前，洛寧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隊伍裡這時候不知迎來今天的第多少次鴉雀無聲。
“啪，啪，啪，啪。”
這掌聲是從威爾那傳來的，毫不掩飾的讚許的掌聲。
“太棒了。”
威爾本就是個不吝惜讚譽別人的人，更別說是這樣一個讓他真的覺得好的反應。
威爾卻沒有再把目光盯在洛寧身上，而是轉向了所有人，抬高了音調。
“大家都看到了吧，問問自己，換做是自己能不能做到？”
威爾說話的音調略高，雖然語氣平和，卻是讓每個人都開始自省，自省之後不由得對洛寧刮目相待。
“只是在自省反應力嗎？那就錯了。”
威爾這麼一說，學員又陷入了迷茫，洛寧也不例外。
“是警覺力。作為一個指揮官，在戰場那種變換莫測的環境下，要時刻保持的就是警覺力，對一切的一切都要有所洞察，要在危險到來之前就有所準備，而不是當危險降臨的時候再做出反應。”
威爾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並不單單盯在一處，而是四下環顧，這是一個天生的上位者才有的姿態，洛寧開始奇怪，以威爾的能力絕對是可以自己帶一隻隊伍出來的，為什麼要跟在凱的身後呢？
“大家要從現在開始培養自己的警覺感，在軍營裡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戰友，但是每個人也都可能是自己的敵人，尤其在指揮系，指揮官的世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們手裡是一隻隊伍，你們肩上帶著的是一整只隊伍的使命。”
威爾的話從第一句到最後一句都是十分的平和，甚至在他的臉上還有一絲的微笑。
“所以，同學們，要進入狀態了哦。”
接著，威爾便下令七十人的隊伍分成兩隊，分列左右，對面而立，開始了真正的教學。
但是，在這些指揮系的學生的心裡，那兩次突襲才是真正的第一課。德威軍校不是沒有用於讓學生適應環境的第一課，而是，每一課都是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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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沒凱什麼事兒哈，馬上馬上，好飯不怕晚嘛。
給自己加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