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進到別墅裡，上了二樓，推開她主臥的門。
門非常厚重，且有質感，一推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實木。
進去後，裝修奢華的主臥大開間映入眼簾。
陳川看到穿著一身黑色真絲睡袍，披散著長髮的滕會長，她靠在露臺上。
她看著進門的陳川。
“我都到滬兩天了，你怎麼不聯絡我？”陳川問。
滕會長看著陳川，沒回答。
“幹嘛？誰惹你了？”陳川覺得奇怪，“又被【君臨】的打哭了？”
滕會長還是不吭聲。
陳川看看她，這種女人最是難搞，家裡不缺錢，也沒什麼心事，又不是充滿幻想的小女孩，而且從小養尊處優，傲嬌的很。
陳川記得她在遊戲YY頻道裡訓過人，雖然沒有用髒字，但語氣嚴厲，自有一股女總裁般的酷冷威儀。她們滕家家大業大，她每個月啥都不幹，家裡給發七八十萬零花錢，而且在家族公司佔有股份，掛個閒職，一到年終，一言不合就分紅，上千萬的分。
這樣的女人傲嬌起來，自然架子大得很。
她抱著雙臂，任由晚風吹拂她微卷的長髮，她側著臉，甚至都不看陳川。
陳川拖了個凳子，到她面前坐下。點了一根煙，因為這是在寬大的別墅露臺上，也不算是在女士的室內抽菸。
安靜的夜晚涼風徐徐。
兩人都沒說話，一個站著，靠著露臺，一個坐著，在抽菸。
直到這根煙抽完。
滕會長開口問：“昨晚你在哪？”
“麗思卡爾頓。”
“一個人？”
陳川沒有撒過謊，或者說很少撒謊，他不是那種有錢之後，就在許多女人之間週轉，嘴裡說著謊話，哄騙女人的人。
一般來說，要麼對方不問。
要麼，他自己有一說一。
現在面對滕會長的詢問，看著她的眼尾，似乎有一絲歲月留下的痕跡，她畢竟是是33歲了，即便保養再好，皮膚狀態再好，和23歲甚至那些18，19歲的小女孩臉上的膠原蛋白還是沒得比。
也正因為這樣，陳川看著她，生出一分心疼。
忽然陳川又自嘲似的笑笑，特麼的，半年前哪裡敢想，自己有一天也敢對在滬市中心區住大別墅，家族有莊園，身家幾千萬上億的白富美富婆心生憐憫和心疼了？
自己配麼？
人家可能根本都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眼吧。
實際上也是，他大學玩網遊，就知道區裡的老大“滕會長”是個富二代大美女。
但是，人家壓根不知道他“川流不息”是誰。
結果現在，在系統的幫助下，上次來滬，就在她的這棟別墅裡嚐到些許鹹甜滋味。
“一個人？”滕會長又問一遍。
“嗯。”
陳川點點頭，這是他第一次對女生說謊話，感覺臉有些燙。
陳川站起來過去抱住她。
她聽到這個答案後，似乎和顏悅色了些，但仍傲嬌的輕輕推搡著：“你做什麼？放手。”
……
到半夜兩點。
滕會長終於不再傲嬌，想只乖巧的貓，趴在一旁，哼道：“跟你說我為什麼生你的氣，因為那天在幫會YY裡，又聽到你忘記關麥了。其實……你正年輕又多金，這本是正常的事，但是我聽了後很不舒服，就生你的氣，深究我生氣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自卑吧。”
“你怎麼會自卑呢？家世，財富，學歷，相貌身材都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陳川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可是我遇到你時，已經33歲了，時間不會因為我有這些財富和外部條件而對我寬容些。我本來就挺宅的，閨蜜好友約我去夜店，我沒興趣，去環遊世界，雖然去過很多地方，但是也覺得無趣。可能是因為家族大，從小見多了親人的機關算計，我懼怕社交，不願見人，所以才會喜歡玩網遊。”
“看來真有豪門催生出來的奇怪性格。”陳川感嘆。
滕會長又說：“我和她們比不過，但是我喜歡上你了，如果有一天你要找個人結婚，那我肯定不是在你考慮的範圍內，想到這裡，我就很煩。”
“或許在呢。”陳川道。
“你這句也是謊話，你之前的回答，問你是不是一個人，你說是，也是謊話。”滕會長微笑說，“但我現在不跟你這個小壞蛋計較了。”
“你怎麼知道是謊話呢？”
“因為啊，你在朋友圈發了邁凱倫全碳P1的照片。”滕會長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對著陳川，繼續說，“目前全國只有徐匯邁凱倫中心有一臺，我之前，朋友要買車，我跟著去看過，所以知道是那裡。那裡有幾個漂亮女生，其中一個叫袁芷，一個叫宋素知，這兩個年輕貌美身材好氣質佳腿子長，說話語氣都很溫柔，肯定是你的菜，尤其是宋素知……吶，如果你去徐匯那邊買P1，肯定會碰到她。所以，晚上你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就很好猜了。”
“所以，這就是你這兩天沒理我的理由？僅僅靠你自己這麼胡亂猜測？”陳川看著她，心裡卻驚訝的很，這女人，不愧是出身於在張江區域有一片莊園的滕氏家族，竟然連這都能推出來。
滕會長哈哈一笑，伸出手捏住陳川的鼻子，說：“小壞蛋，我是不是猜對了？看你鼻子都長了。”
“你錯了。”
“哪錯了？”
“不是鼻子。”
第二天早晨。
宋素知到了特斯拉位於靜安太古匯體驗中心。
她來提了車，由於是週六，不用上班，她啟動車子，在市內跑了半圈。
這種靜謐的行駛質感，毫無延遲的電動車起步帶來的推背感，入眼是科技感十足的內飾，她的心情超爽，如果陳川在她旁邊，肯定能看到量化值到達了70+。
作為一個滬漂，工作兩年，就開上了80萬的Model S，這種爽快的感覺，難以言喻。按照她自己的工資，除去日常花銷，要攢15年才買得起。
而且，昨天她還收穫了兩根金條，一共200克，價值8.4萬。逛國金購物中心時，陳川還給她買了一身香奈兒的衣服，價值4萬多。
她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拍照。
這車真是越看越漂亮，越開越喜歡，她開心的原地跺了跺腳。
倚靠在車身，她自拍了幾張，無論是身材，顏值，氣質她自己都很喜歡，而且背景是潔白如玉的ModelS，心情好到爆炸。
回到車裡，坐下，又自拍了幾張，發到朋友圈。
內飾是極簡的“性冷淡”風格，越看越順眼。方向盤握感稍微有些粗，但手感很好。多功能按鍵尺寸大，不會誤操作。喪心病狂的17英寸中控觸控式螢幕，見過的人肯定都說好！
總之，她坐在車裡摸摸這，摸摸那，簡直美得冒泡。
然後開啟音響，美美的聽一首歌。
這輛車裡有7個喇叭，用得是原廠音響，聲音清透不發悶，前排聲場很寬，高度也有，效果還不錯。
“讓我再看你一遍
從南到北
像是被五環路矇住的雙眼
請你再講一遍
關於那天
抱著盒子的姑娘
和擦汗的男人
我知道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
代替夢想的
也只能是勉為其難”
她靠在座椅上，看著車窗外，靜靜聽著一首《安河橋》。
她或許想到小時候被爸爸抱著。
又或許想到考入滬市的大海，畢業留在這裡。
又或許想到嚐盡一些辛苦，最後遇到送她車的人，以及昨夜叫他爸爸的時候。
車外人來人往，她的思緒在歌聲中安寧。
聽著歌，她發動車子，把車開到巨鹿路的一家餐廳門口。
今天是她在滬市的姑媽給她介紹物件的日子。
上午十點半，她把車停到餐廳門口，看到姑媽和一個青年正站在餐廳門口聊天。
她沒有下車，搖下車窗。
姑媽驚訝的看過來：“素素，是你？你這車……”
姑媽眼神驚訝的看著嶄新的Model S特別是車窗上的臨時牌照，如果是租的車或是借的車，是不會有這種臨時牌照的，這都是剛提車時用的。
“這輛特斯拉，你？你剛提的？”姑媽不可置信，她也是知道Model S的，這車最便宜的都要80萬，高配選配完一百多萬。
宋素知說：“姑媽，今天的親不相了，以後都不相了，我走了啊。”
“哎，你下車坐坐呀，這個小阮是個精英呢。”姑媽說。
“不坐了，不好意思呀，兜風去啦，改天我請你吃飯，拜拜姑媽。”宋素知帶上墨鏡，啟動車子，開遠了。
只留下姑媽和那青年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
陳川從滕氏莊園出來，開著P1，行駛在滬市的大街小路上。
由於滕會長今天有一個家族內部會議，白天都沒空，所以他自己出來逛逛街，領略一下海派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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