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果然很不客氣,這聲音如雷吧響起,司陽都捂起了耳朵。
他還向餐桌上的趙寶兒看了一眼,生怕她也聽到什麼。
還好她只是疑惑的看著司陽,嘴唇動了動,沒有打算過來,繼續低頭用餐了。
“啥...啥後果啊?”
司陽為保險起見,又回到了房間。
“啥後果,你說呢?”
張本估計氣的臉都綠了,司陽不敢逆著他,只能陪著笑低著頭任他打罵。
“呃,最多我再把她抓回來。”
司陽暗下決心保證道。
司小豔他確定是要抓回來的,作為暗湧的頭目,她的逃跑肯定會給社會造成人心惶惶的後果。
“最多,呵呵,你以為是貓抓老鼠呢,你是在抓人,還不是普通人!”
張本訕笑一聲。
司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責怪自己放走了司小豔。
是,確實他有不忍心,但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她給放走。
司陽不知道張本為何會這麼想他,司陽能承認自己的失職,但不是瀆職。
是張本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或者輕看了司小豔的實力。
司陽自己也很意外,司小豔為什麼這麼強了。
這還只是內力拳腳的較量,如果牽涉到修行技能,司陽如果沒有防備,說不定這條命早就給報銷了。
“張本,你就說怎麼處罰我吧,我認還不行嗎?”
這件事情最大的責任確實是他,司陽絕不逃避。
“是要處罰你,但不是現在,你不要來討罵,我先給你暗暗記著。”
“對了...”
司陽突然想起來,司小豔雖然人馬沒有人,但還有不少的財富,財富是她東山再啟的根本。
萬一她捲土重來,張本司陽他們可能又要疲於應對了。
現在司陽留了一個隱憂。
“你還想說什麼?”
張本的心情已經很爛了,就要掛了電話。
“司小豔不是還有多家公司嗎,之前也從優美和青龍集團弄了不少錢,李忠鳴肯定也給她留了不少,能不能將她給封了。”
“你現在才提醒我,已經晚了,昨天派你去抓人之前我就去協調了,不過司小豔更早一步將所有的錢歸集轉走了。”
我去,司小豔原來早就有準備了。
司陽吃過早晚,又出去尋找有司小豔出沒的線索,包括出租屋,沉州大學,她住過的別墅,以及司陽自己住過的地方,但都一無所獲。
他但凡能想到的地方,都親自或委託人去檢視了,還協調各個社會調出了攝像頭,始終找不到司小豔在哪裡。
瞎忙碌了幾天,沒有任
何眉目。張本說的很對,司小豔有意躲起來,再抓她可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司陽晚上頹廢的回了家,趙寶兒已經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
他不回去,她就一直擔心,根本無法入眠。
“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看到司陽進了房間,她懸著的心才算安穩多了。
他以為自己不知道,雖然沒有說,但也明白,連續這麼多天來,司陽一直在迴避著她什麼。
這種事情對於從小家教嚴肅的她,又難以啟齒。
只要司陽不主動,她就是在煎熬。
司陽不主動除了心情不好沒興趣,另一個就是受了傷不方便。
但大多數時候司陽心情還是不錯的,很顯然,他是受了傷,怕自己擔心,所以才找藉口將她敷衍了。
“你怎麼還沒有睡啊?”
司陽也知道自己明知故意,脫了衣服便上床摟緊了她。
“這幾天都不順利嗎?”
趙寶兒並不是想管他的事,所以問的也不細緻。
“嗯。”
司陽點點頭,怕她擔心,不想說太多。
這幾天沒有碰她,感覺有些愧疚,想著身上的傷也無大礙了,便伸出一隻手向她的腰間滑去。
趙寶兒全身一顫,便酥倒在司陽的懷中,任由他隨意動作了,她只配合即可。
早上醒來,司陽看著一臉滿足的趙寶兒還在睡夢中,並沒有叫醒她,自己輕手輕腳的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就去找張本想辦法了。
他們約在了老地方,包廂裡,張本嘆了嘆氣,慢慢說道:“算了,我也是把你逼的太緊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逼也無意義,你慢慢來吧,別因為我影響了你的夫妻和諧。”
暈,這跟夫妻和諧有什麼關係,靠這張本的嘴不知道有多損。
不過想想這些日子也是委屈了趙寶兒,早出晚歸的,她幾乎連見自己的面都不得,哪裡有什麼家庭生活啊。
“你別說我了,給我想想辦法,提供一下思路,這司小豔到底會躲在哪裡呢?”
司陽知道張本待在司小豔的身邊也蠻久的,在李忠鳴時間,他們就有見過面,或許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真的會有什麼辦法呢。
張本卻吃驚的望著司陽,道:“你跟她從小長大,相處十幾年,你都不瞭解她,還來問我。本來我讓你去抓她,你以為是你本事大嗎,而是你比所有人都瞭解她。這下好了,這點優勢都沒有,早知道不讓你去了。”
“這...我...”
司陽支支吾吾,張本的精心部署讓司陽給破了功。
“好了,你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意見呢,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
司陽喜出望外,看著張本,道:“你說。”
“你去找找吳麗麗,她現在完全恢復正常了。”
找吳麗麗?
司陽不大理解,為什麼要找吳麗麗,吳麗麗雖然跟過司陽一段日子,但兩人的關係有密切到超過自己嗎?
況且那段日子她們還是貌合神離,根本猜不中對方的心思。
“你看著我幹嘛,去啊,閒時間多啊!”
張本湊過去,在司陽腦門上拍了一下。
“你憑什麼認定吳麗麗會知道?”
司陽站起來躲開,以免他又打過來。
“我什麼時候認定了,讓你去碰運氣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吳麗麗和司小豔都跟過李忠鳴,又是競爭對手,透過李忠鳴,她們就不會吹枕邊風打探對方的虛實嗎!”
司陽還是聽不大懂,但眼見張本臉色已變,他不敢再問下去了,飛快的跑出了包廂,便下樓開著車直奔吳麗麗那裡。
吳麗麗目前因為身體原因被人看管在她自己的別墅裡,現在她的身體完全恢復了,用不了幾天會被送回監獄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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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陽下了車,跟門口看守的打了個招呼便進去了。
“吳小姐,看起來你恢復的很不錯啊。”
吳麗麗雖然嬌豔,但經歷過司小豔的重傷,以及有人暗中下毒,她的氣色還是不如之前的她。
吳麗麗見是司陽來了,像是迎接一個老朋友一樣,快速的向他走來。
“司陽,你怎麼突然會來看我?”
吳麗麗盯著司陽看,因為防備心立馬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司陽的身份她早就清楚了,他現在來肯定不是來找自己聊天拉家常那麼簡單,況且他們還沒有那個交情。
“哦,很意外嗎?”
司陽在身旁的石椅上坐下,並示意吳麗麗也坐過來。
“嗯,你來找我是要帶我回監獄去了嗎?”
在別墅休養的半年時間,吳麗麗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會做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努力工作,找一個愛自己的朋友,生兒育女,白頭到老。
可是司陽的到來打破了她的幻想,立馬將陷於不切實際的她拉到了殘酷的現實。
“你肯定是要回監獄去的,但我今天來並不是為這個!”
司陽如實的解釋道。
這個說法雖然沒有將她立即帶走那麼殘酷,但依然無情的提醒了她的處境。
她現在是待罪之身,只能做一些妄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