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陽趕忙在董向陽的頭上打了一下,這小子越發的荒唐了。
“你在說什麼呢,又欺負趙寶兒來著。”
趙寶兒這俏臉早就佈滿了紅霞。
“哎呀,師傅,你理解錯了,我就讓寶兒照顧照顧你。你今天跑了一整天了吧,晚上這傷口肯定回的很痛。”
“你就狡辯吧,行了,我回房擦點藥去,你們隨意。”
司陽說完也不看他們轉身就走了。
“快去。”
董向陽悄悄向趙寶兒使了個眼色。
“...啊,不要吧。”
“你去幫師傅擦點藥啊,不要什麼,你想到哪去了。”
趙寶兒簡直難堪的頭也不敢抬起來,雙臉頰滾燙滾燙的,他還以為是董向陽之前說的那個呢。
“你怎麼也進來了?”
司陽此時正好脫光了衣服,露出了胸膛的大部分,看到趙寶兒不敲門就走了進來,嚇得立馬轉過了身。
“大哥,我來幫你擦藥。”
趙寶兒也不管他驚訝還是羞澀,接過他手裡的藥一邊給他胸口輕輕撫摸,一邊抹上藥水。
我去,一股特有的香味沁入司陽腦中,他也分不清楚是藥水味還是趙寶兒身上的味道,體內的氣血急劇的竄升直衝腦頂。
他抬起了雙手,慢慢的想要將她摟入懷中,可李嬡嬡那熟悉的親切的面容此時浮現出來了。
嬡嬡肯定很傷心,也很孤單,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還是什麼時候找個時間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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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擦完了,你...休息吧。”
趙寶兒把藥水的瓶子放好,轉身向門口走去。
司陽急忙將兩隻手抽了回來。
等趙寶兒一走,司陽立刻掏出了手機,將電話打給了李嬡嬡。
“嬡嬡。”
電話接通了,司陽一時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嗯。”李嬡嬡輕勸回應他。
只要肯接電話就好,說明她對自己不那麼排斥了。
“你還好嗎?”
“你說呢?”
“我明天來看你吧?”
“嗯,好。”
一問一答式的聊天令司陽完全無話可說,掛了電話,他便躺在了床上,對於明天他有點迫不及待了。
第二天司陽一直睡到九點多,起來
的時候,趙寶兒正在院子裡運動。
昨晚怎麼睡過頭了,今天是要去看嬡嬡的,這麼晚還沒去,她會不會生氣啊。
“寶兒,你吃早飯了嗎?”
“沒呢,我也沒起來多久,大哥,你餓了嗎,我去給你買。”
司陽擺擺手,“哦不用,等會我出去自己買。”
趙寶兒停了下來,看著司陽問道:“怎麼你今天還要出去啊,那你這傷口?”
“沒事,昨天你給我擦了藥,今天不怎麼疼了。”
趙寶兒還是有點擔心,“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不用了,你繼續運動吧,我洗漱一下就走了。”
司陽早餐買了兩份,他知道李嬡嬡有睡懶覺的習慣,這個點估計也沒有吃,甚至還沒有起床呢。
半小時後驅車來到了她的別墅裡,果然,她家裡靜悄悄的。
“嬡嬡...”
他輕喚她的名字,想要她聽到,又怕打擾她睡覺。
看看客廳裡沒有人,只能是還在床上。
“嬡嬡...”
他推開了她的房門,果然被窩裡有一個人形。
司陽走過去,把早餐放在床頭櫃上。
“嬡嬡...”
“你...你來了啊?”
看她聲音微弱,面色蒼白,司陽憂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頭好重。”
“...啊!”
“你發高燒了,快坐好,我給你拿給杯水。”
司陽端過來一杯熱水遞給她。
“家裡有退燒藥嗎?沒有我去買。”
“有的,就在茶几上那個藥箱裡,各種都有。”
於是司陽又把藥箱拿來,開啟後,找到了好幾種。他挑了一種效果較好,並確認還在保持期內的。
按照說明書的介紹,給她倒出兩顆。
“張嘴。”
李嬡嬡張大了嘴看著他。
司陽將藥丸塞到了她嘴裡,然後拿走她手裡的杯子,又給她倒來一杯水。
“喝水。”
就像照顧一個小孩一樣在照顧她。
李嬡嬡突然淚湧,盈著淚光看著司陽。
“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帶著菲菲走
了嗎?”
她一提到菲菲司陽的胸口就隱隱作痛,他用手捂著那。
“怎麼啦?”
他長舒了一口氣,回道:“沒什麼。”
沉默了幾分鐘,司陽又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額。”
李嬡嬡毫無感情色彩的應了一下,不悲不喜。
“世人都知道,這又不是秘密,你是來笑我來的嗎?”
李嬡嬡有點自嘲的意味。
司陽哪裡有力氣笑她,更沒有立場,因為他心疼她。
“嬡嬡。”
司陽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柔軟滾燙,熱流傳遍了她的全身。
李嬡嬡看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來,放進了被窩裡。
“嘿嘿,你吃早餐吧。”
司陽指了指床頭櫃。
“不了,太油膩了,反正馬上中午了,我再睡會。如果你要走就直接回去吧,不用跟我打招呼。如果不走的話,中午再叫我起來,咱們一起吃午飯吧。”
司陽的心裡不是滋味,他知道李嬡嬡還在生她的氣。
是,這事情是他不對,可是他有的選嗎?
現在菲菲都沒有了,兒子司念還在司小豔手裡。
雖然他認為司小豔會看在與自己往日的情分上,悉心照顧他兒子。
可誰又會知道哪一天她也會因為恨自己而傷害它呢。
李嬡嬡本來側過身睡的,感覺司陽一動不動,又翻過來望著他問道:“你不會無聊到看著我睡吧,這樣怪怪的。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到客廳看會電視吧,我現在實在不想起來。”
“嬡嬡。”
司陽的內心糾結不停。
“額?”
“菲菲她...她死了。”
李嬡嬡雙眼盯著他,一直保持著他說出這句話時的狀態。
菲菲死了?
她一時適應不了這個結果,雖然她恨這對男女,可是當司陽告訴她這個結果的時候,她的內心還是不由的抽了一下。
本來怨恨的心軟了下來,看著司陽的憂愁的臉,她心疼了。
“這...這是真的?”
司陽的眼睛已經盈出了淚水,他一邊點頭,一邊抹淚。
“她難產保住了小孩,沒有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