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的女兒利未就在M國的CK市，她現在就待在M國CK市郊區的一家燈飾小作坊裡謀生。”
我去，他做了個夢？夢裡的事情他怎麼能當真呢！
“利先生，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呢你？”
司陽表示無語，他這是思念女兒過度了吧。
也是，一把年紀了，孤身一人，難免會胡思亂想。
“不，不，不，我可沒有開玩笑，別以為那這只是夢，我覺得還是有幾分真切的。”
利得熊連忙擺擺手，生怕司陽笑話他。
“那你怎麼這麼兒戲呢，利先生？”
“兒戲？”利得熊突然一個緊急剎車，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
他轉過頭望著司陽，似乎有點生氣。
“兒戲，你怎麼能說這是兒戲呢？你忘記了，你在M國比賽的時候有個人把我騙了出去，就是以知道我女兒下落的名義，要不然我怎麼能輕易被人騙走？”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司陽也覺得很奇怪，會不會那是巧合呢？
如果利得熊不跟那個人出去，那個人會不會再用一個別的理由將他騙走呢？
不過看利得熊深信不疑的樣子，司陽不忍心打擊他。
畢竟留一絲念想也是一種安慰！
“那你想我怎麼辦，真的還要我跑一趟？”
司陽問道。
“是啊，你願意幫我跑一趟嗎？公開的我只告訴過你一個人，其他人如果不透過正當方式是不知道我有一個女兒的。”
“所以你沒有人可以用了？不是吧，你可是大人物!”
司陽很驚訝他現在的處境。
“什麼大人物，不過是個孤家寡人而已。”
他嘆了嘆，又發動了汽車，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
開了半小時，最終汽車停在了沉州河邊。
下了車，利得熊面對著沉州河面站著，風吹著他的頭髮，將埋在裡面的白髮也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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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確實蒼老了許多。
司陽就站在他的旁邊，心裡也一樣複雜的很。
“司陽，來。”
他突然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了司陽。
“這是什麼啊？”
司陽好奇的接過來看，上面記載一串英文句子。司陽看不太懂，只根據幾個關鍵的詞彙能猜到這可能是他女兒利未的地址。
“這又是你做夢夢到的？”
“這叫什麼話，這是我暗中讓人找的，根據查到的一些線索推測出來的。”
司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確實可以替你去一趟。”
“真的？”
沒想到司陽答應的這麼爽快，利得熊眼睛一亮。
“你如果替我找到了利未，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司陽甩了甩手，“報答就不用了，我就當散散心。”
利得熊似懂非懂，隨他一塊沉默了許久。
司陽很煩現在的生活，不想面對陽小豔，想躲避宋雲菲，對李嬡嬡又心虛，留在國內一種折磨。
出去一趟也好，正好避一避，給彼此相對獨立的空間和時間冷靜冷靜。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啊，我希望你越快越好，我怕萬一她換了個新的地方，就又沒有音訊了。”
“那就明天吧。”
司陽一秒都不願意留在國內了，在那幾個女人面前他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陽小豔重新變得偏執，宋雲菲心眼很多，李嬡嬡對他很失望，似乎她還有了追求者，這回跟以前不一樣，司陽有預感，她這一次可能會同意。
“這麼快，你真的沒問題？”
利得熊說的是家裡總要交待吧。
“沒有問題，你替我訂好機票吧，我明天就動身。”
“行，那我也先回去了，這裡風大，我有點受不了。”
利得熊說完轉身拍了拍司陽的肩膀，然後向他的車走去。
“你不走嗎，這裡可能還能搭到車。”
“你走吧，我大不了走回去，吹吹風更爽。”
利得熊搖了搖頭，拉開車門果斷的離開了。
還沒想好要怎麼跟陽小豔說呢。
至於宋雲菲和李嬡嬡他就沒有必要說了。
他一個人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後，覺得風實在太大，他也受不了，也決
定回家了。
一路走了半小時才有個公交車站，他跳了上去，捂著臉，像怕被人認出似的。
回到家的時候，很意外，陽小豔早早的就坐在客廳了。
估計保姆又給她打過電話，陽小豔不會趕回來對自己興師問罪的吧。
這回出去見的雖然不是李嬡嬡宋雲菲她們，但那個人也不是他能說出來的。
“你這麼早就下班了嗎？”
陽小豔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著桌上的材料報表。
聽到司陽進來時的說話聲，她放下報表，看向司陽。
“你去哪裡啦，外面這麼冷，看你的臉都凍的紅了。”
她放下咖啡趕緊起身走過去溫暖的雙手揉搓著司陽的臉，司陽麻木的沒有反應，任由她擺弄。
“好了，我沒事。”
司陽有點不耐煩的推開了她，她臉色一怔，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又沒有說。
司陽真希望她能說點什麼，把事情藏在肚子裡算什麼夫妻呢。
“明天我要去一趟M國。”
他突然說道，本來不想主動說的，可不說又怕沒有機會說。
“什麼，又去，為什麼啊？”
陽小豔吃驚的問道，還好不是因為宋雲菲或李嬡嬡，否則她是要抓狂的。
不能說實話，那只能騙她了。
她不對自己坦誠，也怪不得自己不願意跟她說實話，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要保密，根本說不了實話。
“我之前在M國的時候身上惹了一樁官司還沒有處理乾淨，現在別人通知我還得去一次。”
“官司，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上次回來也沒有說過啊。”
陽小豔驚訝的看著他。
“我那是不想你擔心，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履行一下程式而已。”
“你沒有騙我？”
陽小豔對他沒有信心了，也或許是是對自己沒信心。
“我騙你做什麼，我走了，你可打聽一下宋雲菲或是李嬡嬡的近況，我去哪裡跟她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陽小豔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自己還沒有問呢，他怎麼撇的一乾二淨，他是不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