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陽度秒如年,雖然心裡充滿了希望,但等待卻是讓他覺得難熬。
這時門外響起了門鈴的聲音,司陽看了一眼時間,好傢伙,才不到半小時。
看來李嬡嬡也是挺趕的,她知道自己等的非常的急。
他去把門開了,眼前除了李嬡嬡,另一位是個頭髮雪白的老人,約摸著六十五歲的樣子。
老人這時還大喘著氣呢,嘴裡還不停的抱怨著,“嬡嬡啊,我這把老骨頭非要折在你身上不可。感冒而已,非要這麼急啊。”
“你好,老先生。”
司陽客氣的跟他打了個招呼,老頭愣了幾秒,也客氣的回應了。
“嗯,你好,是要給你治病嗎?”
老頭仔細打量了一遍,慢慢的走進來。
“似乎也不像啊。”他搖了搖頭。
“福伯,不是他,他沒事,是他太太。”
原來老頭叫福伯,司陽朝他笑了笑,把他請到了沙發旁,讓他先歇息片刻。
“那病人現在在哪裡?”
福伯坐了一會兒氣息比較平緩了。
“哦,在房間裡。”
司陽連忙回應道。
“帶我進去看看吧。”
“你不喝口水嗎?”
兩人領著福伯來到高小敏的床前。
福伯看到小敏第一眼就先搖了搖頭,令司陽心裡略微抽搐了一下。
他這是也沒有辦法嗎?
“福伯,你覺得怎麼樣?”
李嬡嬡親切的問道,並用手肘有意的撞了一下司陽,示意他不要過於擔心。
司陽走到高小敏身邊,將她扶起來坐在床頭。
“我看看。”
福伯摸了摸高小敏的手,並感受了一下她脈搏處的跳動。
隨後他又說道:“吐吐舌頭。”
高小敏照做了。
福伯趕緊開啟了隨身的工具箱,拿了一根棉籤往酒精瓶裡沾了沾,然後在高小敏的舌頭上攪動了幾下。
接著把棉籤放入一個透明的玻璃瓶。
“有熱水嗎?”
福伯朝司陽看了一眼說道。
“哦,有的。”
司陽趕緊拿來一個保溫壺。
“這是剛燒開的嗎?”
“對,剛燒開不久,嬡嬡剛剛打電話讓我準備一下,我想肯定是需要的。”
福伯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鏡仔細看了司陽一眼,讚歎道:“對,你不錯,有點學醫的潛力。”
司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幾秒後,他問道:“為什麼要才燒開的熱水啊?”
“只有才燒開的熱水能與採取的樣品發生劇烈的作用,透過作用結果進行判斷......”
福伯的精神很好,濤濤不絕的一個人連續講了十幾分鍾也沒有累,相比他剛才進屋時的喘氣,現在的他儼然是個鬥士。
人只有對自己熱心的事情才會如此的不知疲倦。
司陽聽不懂他說的道理,但對他卻十分的相信,他一定能治好高小敏的。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福伯拿著放大鏡對著剛才的反應狀態進行仔細研究。
看了幾秒,他又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眉頭皺了起來。
李嬡嬡握住了司陽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司陽掙脫了,他心裡忐忑不安。
“福...福伯,小敏她...”
福伯嘆了嘆氣,沒有回答。
司陽不肯罷休,搖了搖他的胳膊又問道:“你救不了小敏嗎?”
福伯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你這個年輕人不要急嘛,我嘆氣,又不是說她不能治,只是有點困難。”
他的話前一句和後一句分別讓司陽的心從希望跌到了失望。
不過他也沒有絕望,畢竟人家又沒說不是不能治,只有有點困難。
“困難,什麼困難,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司陽連忙掏出了手機,劃開了螢幕,道:“老先生,你給你轉賬,一百萬可以嗎,或者兩百萬...”
“司陽!”
李嬡嬡顧不得高小敏怎麼看她了,忍不住對他大聲的喝止。
“怎麼啦,嬡嬡,你也要嗎,我也可以給你,一千萬可以嗎?”
‘啪’。
一聲巨響,四個人都愣住了,卻又覺是是意料之中。
提錢不是汙辱人嗎?
要不是高小敏微力,她也有可能給他來一巴掌。
司陽的反應確實過份了。
他自己心裡也十分的清楚。
李嬡嬡的這一巴掌只是將他打醒了。
“對...對不起,對不起福伯。”
福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跟他計較,而是去翻自己的工具箱了。
“對不起,嬡嬡。”
福伯沒有理他,司陽又轉頭看向李嬡嬡,李嬡嬡‘哼’了一聲懶的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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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我...”
小敏發不了聲,只是默默的看著他,表情很複雜。
她知道司陽是擔心她,可他的反應又特別的不理智。
她真擔心,如果自己真的沒有了,他要怎麼辦。
之前驅開司陽把李嬡嬡單獨叫到身邊,就是告訴李嬡嬡,有一天她真的沒有了,或者這一關她過不了,請她務必照顧好司陽,替自己愛他。
“行了,司陽。福伯作為國際醫學界的權威這個肚量是有的。”
“嗯,那就好。”
李嬡嬡又補充道:“還有福伯有過一項紀錄,就是找他看過病的人數十年來幾乎全部都治癒了,只有一例失敗。”
她這麼講既是事實,也是為了讓司陽安心。
司陽聽後果然表情緩和了許多。
數十年來只有一例是失敗的,司陽相信他的小敏沒有那麼命苦。
福伯摘下掛著高小敏身上的聽診器,轉向司陽道:“放心吧,對於你太太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信心。經過初步的診斷,她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
“沒有大礙?”
司陽就不明白了,現在高小敏連話都說不出來,皮膚都乾乾的。
福伯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解釋道:“是心急,內火攻心,加上最近你們可能那事情有些頻繁,令她體力難以支配,所以......”
旁邊的李嬡嬡一聽到‘那事情’三個字,臉頰立馬紅透了。
回憶起與司陽在一起的每一個那種瞬間,她禁不住臉熱心跳起來。
司陽像是被教訓了一番,難堪的低下了頭。
“好了,年輕人,沒必要自責。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你太太體質有點弱,換作別的夫妻或許比這還要...還要...”
福伯也笑了笑,知道大家都聽的懂,也就不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