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胡大兵也算到司陽今天要離開沉南,及時跟吳屏裡合計過。
李嬡嬡所在的別墅被沉南警局搜查過了,但沒有發現可疑。
這讓司陽很欣慰,畢竟沒有因為他的失誤造成損失。
李嬡嬡被鬼熊毆打致傷嚴重,被送進了沉州醫院。
情況稍微好一點胡大兵就去找她問話了。
可無論胡大兵好說歹說,李嬡嬡就是一字也不肯說。
氣的胡大兵簡直要沒有了脾氣,差點要把李忠鳴不是她親生父親的事情告訴她。
最終考慮到她與司陽的關係,同情她,怕她知道後會失控崩潰。
他實在拿她沒有辦法了,只好打電話給司陽。
司陽與高小敏正在出租屋吃晚飯,這麼快又接到他的電話,覺得有點奇怪。
“胡隊長,又有事啊?”
“你說對了,就是有事。”
司陽朝高小敏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啥事啊,胡隊長,連吃個晚飯也不放過。”
“吃吃吃,吃個屁,我都沒吃,你還吃上了,現在立刻馬上來沉州西街醫院。”
司陽驚訝的筷子都掉到地上了,問道:“你病了?”
胡大兵還跟他急上了,嚷道:“你才病了,是你家嬡嬡,你過來幫我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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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李嬡嬡,司陽的臉色立馬不好了。
高小敏也聽到了李嬡嬡三個字,等司陽掛了電話,她問道:“嬡嬡姐怎麼了?”
司陽默默的搖搖頭,“不太清楚,可能情況不太好吧。”
高小敏繞過餐桌坐到了司陽身邊,靠在他的懷裡,悄悄的說道:“老公,你去看看嬡嬡姐吧,這個時候我不會小氣的。”
司陽感激的抱緊她,“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高小敏把手一縮,“你別得寸進尺啊,讓你去就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司陽突然明白,點了點頭,便起身拿了大衣向外走去。
“我儘量早去早回。”
“晚上不回來也沒關係。”
高小敏這話說的有多口是心非,只有她自己知道。
司陽趕到醫院的時候,胡大兵還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看來是在等他。
“你怎麼才來啊?”
“我...”
司陽本想解釋一下,想想還是算了,便問他,“嬡嬡她怎麼了?”
“哎。”
胡大兵看了司陽一眼,嘆了一口氣。
“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傷的不輕啊,打她的人到底多心狠,這麼美若天仙的女人也下的了手。”
司陽一聽整個人就不好,這就要推門進去,胡大兵從後面拉住了他。
“別進去,剛剛才睡著,讓她睡會吧。”
他只好在走廊上的椅子坐下來。
胡大兵也在他身邊坐下後,說道:“她這一關很難突破啊。”
“什麼意思?”
司陽聽的莫名其妙。
“還什麼意思?”
胡大兵以為司陽明白。
“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她什麼都不肯說,要不是考慮到你和她的關係,我早把她和李忠鳴的真實關係告訴了她。”
“千萬別,這個時候跟她說這些,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胡大兵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是這個態度。
“我叫你來就是讓你去問她。等她醒了你就進去吧。”
“我...我去問。”
司陽十分為難,指了指自己,搖頭道:“我不去。”
胡大兵嚴厲的看著他,“不去也得去!”
“就...就不能從其它的渠道突破嗎,一定要從她身上?”
“別的渠道當然也要努力 ,但是她也不能放過機會。司陽,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現在你可是正式的編制了,你可以瞧不起那點薪水,但不能汙辱你現在的職業。”
這是用職業道德來壓他了?
司陽很反感了,早知道就不要這編制了,現在反而綁手綁腳的什麼也不能幹。
“行,我去。”
他不耐煩的朝病房走去,輕輕推開了房門。
後面的胡大兵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病房裡十分安靜,他只聽到自己和李嬡嬡的呼吸聲。
躺在病床上的李嬡嬡,面目清秀,頭髮壓在臉下,嫵媚盡顯。
她的臉上還有被毆打後留下的手痕,司陽坐過去,抓住她的手一看,手臂上也是被打過留下的痕跡。
這個鬼熊,他真是該死!
司陽慢慢伸手去解她胸前的釦子,她脖子下,胸以上全都是淤青。
他心疼極了,鬼熊這是死了。要不然,他現在就衝過去將那個人碎屍萬段。
暗湧的人真是罪孽深重,他一定要將他們連根剷除,免得他們再為害人間了。
李嬡嬡彷彿感到手上有不一樣的溫度,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司陽在身邊,還沒還喊出聲,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老...”
她的聲音很微弱,呼吸也急促,想爬起來好好看司陽,被他給阻止了。
“別起來,你的身體還沒好。”
被司陽一扶,她也不再堅持,又躺了下去。
“老公,謝謝你來看我。”
“應該的。”
司陽的面色異常,他的心裡很愧疚,畢竟是帶著胡大兵的任務來的。
“老公你...你好像有心事?”
李嬡嬡又想撐起來,想確認司陽的臉色來揣摩他的心事。
司陽低著頭,這次沒有扶她。
因為他心虛,根本不敢再看李嬡嬡的眼睛。
“你不是來看我的對不對,或者說你不止是來看我的?”
李嬡嬡最理解他了,他稍不正常就會被看穿。
“我...”
司陽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李嬡嬡說的沒錯,他是想從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在她傷勢完全沒有好全的情況下。
他把她當成可疑目標了。
“嘿嘿。”
李嬡嬡自嘲的笑了笑,又躺在了床上。
“我理解你,畢竟小敏她是警察,你總要為她分擔一些的。”
她把他的行為當成是為了小敏,她要是知道司陽現在是正式編制那不得難過的要死。
司陽實在下不了決心問她有關李忠鳴的任何事了,胡大兵如果要罵,就讓他罵吧。
他豁出去了。
“嬡嬡,咱們走,換個地方,我給你治。”
“什麼?”
“我給你治啊,你不記得我也算是個業餘醫生嗎?”
“那我們去哪裡?”
司陽脫口而出,“泰雅酒店。”
除了那裡,他沒有地方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