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李嬡嬡又羞又氣,操起身後的枕頭就朝司陽砸了過去。
她的臉已經不能用通紅來形容了,就像打鐵鋪裡燒紅的烙鐵,它是什麼色,李嬡嬡的臉就是什麼色。
這個該死的司陽,居然嘴對嘴的給她喂藥,而且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誰允許他了。
嘴對嘴,她可是從來沒有過,哪怕是之前親了司陽兩次,那也是在他臉上輕輕碰觸一下而已。
想想這種持續一小時的親吻場景,她就覺得不堪入目,太尷尬,太害羞了。
司陽靈敏的接過枕頭拿在手裡,笑呵呵的說:“事情緊急啊,當時你又不喝藥。”
“總之你是個混蛋。”
李嬡嬡雖然罵的兇,但心裡也是跟明鏡似。
從昏迷到醒來所發生的一切她都心裡有數,司陽確實救了她。
可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吻了持續一個小時,她不甘心。
再怎麼著,也得在自己清醒的時候啊,想到這,她的臉又火辣辣的。不,清醒的時候也不可以!
她將臉捂住,頭都埋進了胸裡。
司陽回憶起來,覺得確實有點尷尬,他們可不是什麼真正的男女朋友,也許只是他單方面對這個尤物有好感而已。
“要不我們回家吧。”
出來也很久了,李嬡嬡想想也是,公司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定奪呢。
老頭聽說二人要走,忙從身邊的抽屜掏出名片遞給司陽,說道:“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可以找我,當然也許是我找你,只要你不介意的話。”
司陽客氣的拿到手裡,回道:“你太客氣,我沒帶名片,你可以到玉容公司找我,我叫司陽。咱們互相交流,互相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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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們來這裡的司機居然還沒有走,想著遇到這麼個大單不容易,也許還要用車,所以就在門口等他們出來。
他看了一眼司陽懷中的女人,眼神也是一亮。便羨慕的聊起來,“你的女朋友應該好了吧。”
李嬡嬡一聽,面上不動聲色,底下卻狠狠的在司陽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司陽立即感到疼的厲害,牙齒咬的緊緊的,卻是不敢叫出來,只好用眼神表達抗議。
這女人可千萬不能隨便得罪,現在還記仇呢,他司陽又不是故意親他,以為自己願意呢。
“好...好了..多虧了你及時送到。”司陽咬牙切齒,回答的很勉強。
兩人到了李嬡嬡家,才進門,李嬡嬡就開口問他。
“我到底出了什
麼事情,現在沒人了你可以告訴我了。”
司陽一聽,那好吧。本來她不知道最好,他也不打算講。
不過她現在追問,他也改了主意。
告訴她也是讓她知道她現在很危險,以後要時常保持警惕,特別是要防著李明這個人。
“你中了毒。”他淡淡的說,既沒有故意渲染事情的嚴重,也沒有避重就輕。他實話實說而已。
“你是說是李明做的?”李嬡嬡原來心裡有數。
“是的,問題在牛排,那小子想設計我來著,結果自食其果,只是沒想到你卻中招了。”
“哦,那李明呢,他死定了?”
司陽搖搖頭,“怎麼會呢,放毒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解藥。”
不過就算他沒有死,那也沒那麼好過。
是的,李明與司陽結束打鬥後,強行撐著回了酒店及時服用瞭解藥。
只是身體雖然好了,他卻已經不復從前了。
他已經沒有了‘氣’。
所謂的‘氣’是他歷經十幾年的修煉而成,它圍繞在他的四周起到防禦和儲存能量的作用,除了同等或更高水準的人,普通人用肉眼看不出異樣。
沒有了‘氣’的李明從此以後也就跟普通人無異。
“操...司陽,你個狗雜種,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李明不甘心的施展了幾次技法,卻沒有任何效果。
恨的他在桌子上狠狠的砸了一拳,疼痛感立馬傳遍了他的全身。
我連這樣微小的疼痛都起這麼大的反應?
我的‘氣’呢,我的防護力呢。
他堂堂的‘活閻王’,居然在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毛頭身上吃了憋,這傳出去要如何立身?
不行,不能這樣算了。
老頭還可以幫我,現在只有他出馬了,否則永遠都報不了仇。
李明突然想到了他還有個師傅。
他的師傅是何等的高手,一般人無法想象,只要他出馬,司陽絕對會被收拾。
因為在他師傅的眼裡,別說一個司陽那種接近漸入境的人。就算是漸境以上,比如元神境,道心境,哪怕是妙領境都入不得他師傅的法眼。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買機票,請他出來對付司陽,否則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抱我回房。”李嬡嬡破天荒的第一次對司陽提出這種要求。
確實很突然,明明她一路罵著自己回家來著,現在卻這樣。
這個女人真是陰晴不定,少惹為妙。
“看什麼看,我腿突然抽筋,走不了了。”
原來如此。
一天沒有活動,突然走了幾步,是有這種可能的。
“好吧,我的大小姐。”
司陽雙手橫腰把她抱起,便往她的臥室走去。
輕車熟路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轉身就要離開。
“你...你別走...”李嬡嬡輕喊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司陽親她,她打他罵他,看到他就覺得討厭,可是當他離開,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她問自己是怎麼了。難道....
她不敢也不想承認,她沒有戀愛過,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感覺。
司陽聽到她說這種話,也沒有多興奮,只是回過頭來看她,玩笑般的回答。
“親你我都後悔,可不敢再跟你睡。”
“我去,你這混蛋。”李嬡嬡怒目圓睜,柳眉豎起,臉蛋憋的通紅,要是手頭上有東西,估計就直接朝司陽扔了過去。
司陽笑著閃到門口,得意的說,“打不著,打不著。”
李嬡嬡雙眼瞪著他,直到他真的離開了,自己才突然發笑起來。
她好像真的戀愛了,這感覺真是奇妙。
司陽回到家,跟楊珊珊聊了一些關於她學校的事情就單獨回房去了。
他不敢懈怠了,要抓緊時間修煉。
現在李明雖然暫時沒有能力上門尋仇,但按他的秉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明做不到,那他身後的人也許會,他絕對會搬救兵的,到時李明的人在暗,而他與他的女人們在明,無論哪一個受到傷害,他都承受不起。
夜深人靜正是修行的最好時候。
司陽盤腿坐在席上,雙手合掌,默唸《開世錄》。
“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繆時......”
每每念到這裡,司陽都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開世錄》要引用紅樓夢中的一句話,有什麼暗示嗎?
是要告訴他修煉這種東西不只是單純的煉,而是要寄之以情嗎?
司陽不明白,暫且只能這樣理解。
只是他一直修煉到天亮,也沒有什麼突飛猛進的進展,已經連續多日都沒有超越自我了。
在這種關鍵時期遭遇瓶頸可是會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