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永光掃了一眼司陽,手捂著半邊臉,湊到司徒洪的耳邊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陣。
之後,他耐人尋味的又看了司陽一眼,再對司徒洪說道,“東西你留著,我先走了。”
莫名其妙,司陽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有什麼了不起,還揹著自己,真是的。
不過,白永光就想這麼走了?
那南宮家老頭的死可跟他有關係,搞不好就是他做的。
司陽皺了皺眉,不能讓他走了。
他趕快伸出手從背後拉住了他的衣服。
白永光才邁出腿就感覺背後被人給扯住了,轉過頭來怒氣衝衝的對司陽喝道,“你想幹什麼你,這可是司徒府,你不給老子面子,難道還不給司徒家主面子嗎?”
司徒洪也意味深長的瞄了司陽一眼,這眼神,跟剛才不同了,少了客氣與熱情,有了些許冷漠。
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
司陽心想,問題肯定出在白永光跟他悄悄耳語的那幾句。
至於那幾句到底說了什麼,能讓司徒洪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這就有得推敲了。
但不管說了什麼,白永光現在都不能走,這時走了,下回上哪找他去?
“你不能走。”司陽冷冷的說,表情相當的嚴肅。
白永光狐疑的望了一眼司徒洪,又看向司陽,不耐煩的說道,“你他媽的什麼意思,這可是司徒府,我能不能走,你說了算?”
“我說了算又怎樣,反正我不讓你走。”
司徒洪的眼神卻莫名其妙的看著司陽,“他為什麼不能走?”
“你...我,我反正不放他離開。”司陽抓的更緊了。
白永光之前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現在更不可能了。
即便他死命的掙脫,也是動不了分毫。
“你娘的,你好大的膽子,司徒家主的面子都不給了,你是不想活了。”白永光眼露兇光,一副想發作,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寫在了臉上。
司徒洪也不知道是被白永光給激將了,還是本來就心存不滿,他大聲喝斥司陽,“你放了他,快點。”
什麼快點?
居然對自己下命令。
切,司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剛剛的恭敬熱情都不見了,難道那都是裝的。
邀請自己迴歸司徒家恐怕也是假的吧。
幸好自己根本瞧不上,要不是對自己的身份有那麼一點點好奇,他都懶得邁進司徒家半步。
“不放。”司陽堅定的說道。
“真不放?小陽,你可別惹長輩發火啊,白先生可是咱們司徒家的貴客。”
貴客?有多貴?
司陽大概想到了什麼。大概就是他送了一枚龍形玉佩給司徒洪吧,如果那是真的話,那確實有點貴了。
原來如此啊。
司陽之前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白永光到底有什麼價值值得司徒家對他如此的客氣,緣由就在為司徒洪獻寶這件事。
可就算如此,那又怎樣。
南宮靈是嬡嬡的閨蜜,也算是自己的朋友。
她的爺爺可能死在姓白的手上,不說清楚,就算天王老子他也不放人。
“我不會放的。”司陽繼續拒絕司徒洪。
司徒洪嘴角明顯的抽動了一下,嘴巴似乎想張開,可又很快的閉上了,轉而露出了春天般的笑容。
“小陽啊,我怎麼說也是你叔叔,你的長輩,聽話,讓白先生先回去,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講。”
司陽很快說道,“跟你講?難道是你要他做的?”
“我要他做什麼?”司徒洪好奇的望著司陽問道。
“南宮家的老頭是怎麼回事?”司陽嚴厲的盯著兩人,厲聲問道。
司徒洪臉色立刻變得陰沉,頓了頓才說,“你什麼意思?”
“我想問這姓白的南宮家老頭中毒是不是他做的,這與司徒家又有什麼關係?”
司徒洪聽了立刻大喊一聲,“司陽,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啊,南宮家一向是我司徒家的死對頭,你居然幫著南宮家來質疑你的親叔叔,你是何居心?”
“滾你丫的,我才不稀罕什麼司徒家的身份,我再問你們一句,南宮老頭的死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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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永光身子不由得一陣瑟縮,眼睛望著司徒洪,像是徵求他的意見。
“好啊你。”司徒洪破口大罵道,“你真是司徒家的敗類,我非要替你父親教訓教訓你這個逆子。”
“對,司徒先生,除了他,這種人不配做司徒家的一員,吃裡扒外的東西。”
白永光見司徒洪生氣了,以為可以給他壯膽,居然慫恿司徒洪除了司陽。
司陽聽到吃裡扒外一詞,怒了。
靠,你他媽的,胡說八道,我司陽什麼時候吃過司徒家一粒米?
司徒洪前後如此大的反差讓司陽無比的厭惡,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人心裡藏著什麼目的。
他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回到司徒家,被拒絕後,猶如川劇的臉譜一般快速變臉。
司陽不是怕他,而是沒有搞清楚太多事情。
再說他也不想惹太多麻煩,除非逼到不得不如此。
“教訓我?”司陽冷笑一聲,“呸,你也配?”
“靠,你小子居然這麼狂傲,我司徒家可容不下你。”
“爸,我來幫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司徒磊也跳了出來。
白永光看到又來了個幫手,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立即掛在臉上,他可能忘了,自己還被司陽反綁著呢。
“好啊,你們就一起上吧,這人還給你們。”司陽將白永光推給了司徒父子,自己後退幾步,開始了閉目運氣。
“學了點邪術就在那得意,我司徒家可不能留你這種人在世上了,丟人啊。”司徒洪眼裡露出了鄙夷。
司陽又是一陣冷笑,幸好自己不想姓什麼狗屁司徒,當司徒家的人也太悲哀了吧。
“上,上,上。”白永光躲在那對父子後面,一邊舉手一邊喊道。
司陽丹田已經醞釀的差不多了,眼一睜,看到那對父子已經衝向了他。
這時候,電話突然響起,司陽顧不上接,隨意看了一眼就按掉了。
司徒洪已經和司徒磊靠近他的身體了。
眼見握緊的拳頭就要打過來,司陽卻如處子般,一動不動,只大喊一聲,“金剛不入。”
然後嘴唇不停的抖動,嘴裡默唸著一些陌生的詞彙。
父子倆的拳腳一齊打在了司陽身上,卻聽得‘嘭’的一聲,兩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司徒磊因功力較淺,站
不穩還跌倒在地。
“媽的。”司徒磊快速爬起來了,又要往前衝,卻被司徒洪一把拉住。
“拉我做啥,你不敢上,我上。”說著又要衝出去,但後面被拉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只剩狠狠的盯著司陽。
“停停停。”司徒洪不理司徒磊,向司陽招了招手。
你說停就停,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司陽不鳥他,反而對他說道,“你們已經出過手,現在輪到我了。”
白永光一聽,嚇得往屋裡跑去。
司陽先不管他,反正也跑不掉。
他只是雙拳一出,手臂便自動加長,頓時就像兩條活動的蛇一般,而手就是蛇的頭。
蛇頭根本不管兩人離它有多遠,反正自動延長‘身體’,當司徒父子退無可退時,兩人一手一個,被司陽抓住提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我可是你叔叔?”司徒洪睜大了眼睛,當然也許他以為自己能逃,只是不放心司徒磊,所以想要身份來壓制司陽。
司陽可是從小沒有親情,根本不知道‘叔叔’是什麼概念。
他只知道對他好的,他就對人好,對他不好的,就一定要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
“我管你是誰,不說出南宮家老頭的死因,就算天王老子也沒用。”司陽嚴厲的說道,說完,手已經又移到了司徒磊的脖子處,掐得他連喘氣都十分的難受。
司徒洪那邊,司陽沒做什麼,算給他一些面子。
只是......
司陽前後左右都掃了一圈,卻發現白永光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人影。
“姓白的,給我滾出來。”司陽大喊一聲。
五分鐘後,白永光從屋內緩緩的向外移動著身體。
“諒你也不敢跑,快說,南宮老頭是怎麼回事。”
白永光臉色煞白,望著司陽,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卻見他‘啊’的一聲,往後面倒了去。
“你殺他了?”司陽怒瞪著司徒洪說道。
司徒洪確實有點畏懼的樣子,可他卻搖了搖頭,“我...我沒有啊,司徒磊被你控制了我哪敢使小動作,小陽,你快把你弟弟放了,有話咱好好說。”
好好說?
司陽不是不想跟他好好說,可是這個司徒洪看起來圓滑的很,根本很難分辨他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
“我只問你一句,南宮老頭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司徒洪又搖頭道,“跟我無關,我雖然與他們是世仇,但確實與我無關,我只是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你的意思下毒的事情與司徒家有關?”
司徒洪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沒說話就等於預設了。
可是南宮老頭如果不是司徒家做的,那會是誰呢。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他只好將電話拿出來,眼睛看著司徒父子兩,手機直接放在耳邊接了起來。
“大哥,快回來吧,小妹我想你了。”
司陽聽聲音一愣,居然是司小豔。
“你什麼意思?”司陽疑惑的回答。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你了唄,哦,你別誤會,就是妹妹想哥哥的那種。哈哈哈....”
那邊很吵,但司小豔的話卻很清晰。
只是她的話裡的意味,司陽揣摩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