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晨的落寞背影還沒能完全消失,一群二代們就像炸窩的蜂群般嗡嗡起來。
"真沒想到,我大秦第一天才居然是個弟弟!"
"嘖,所以說越自卑的人越狂妄,李霜晨以前那麼囂張那麼叼,看不起咱們這些朋友,其實就是對自己自卑的掩飾吧。"
"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受刺激,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有誰和李霜晨上過床嗎?有沒有真實情報?"
姑娘們紛紛搖頭,只有一個大嘴巴的醜姑娘信誓旦旦,
"前年我們不是組隊去阿美利加旅行嗎,那家夥喝大了,抱著老孃就舌吻,老孃一想我也不虧,說不定還能吃頓好的,結果老孃掏了一把他下面,就一個小凸起,當時尼瑪老孃都懵了,還以為自己摸的是拉鍊。那家夥反應過來,屁滾尿流逃出去,後來吐得斷片橫躺在馬路上,聽說是被劉寶寶扛回去洗刷乾淨的。"
天使胖妞犯噁心,"我就聽說他喝斷片的事情,沒想到之前他還和你攪和過,咦,他口味好重!"
"什麼口味重,老孃都沒嫌他蠟雞呢!"
醜姑娘作勢去撕胖妞的嘴。
帕特里克疑惑,"劉寶寶,是劉文華,那個惡魔愛好者?"
一個尖嘴猴腮的黃毛露出作嘔的表情,瞟了陸離一眼,"對,就是那個媽寶男孩,我說他一定是把李霜晨給透了,才被打成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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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姑娘一臉鄙夷,"日天你瞎比比尼瑪,劉寶寶軟乖乖,只可能是被透的。"
"艹,老子叫趙昊,不叫趙日天!"黃毛罵罵咧咧比了個中指,隨即猥瑣一笑,在中指指尖一掐,"***就這麼長,能透誰?"
更多二代紛紛提供證據,什麼李霜晨小便都當大號上,從小偷看男孩子洗澡,偷偷去找老軍醫...
陸離在一旁看得興致勃勃,看樣子這些二代從小都是混一個圈子的,而李霜晨屬於其中的異類。
好不容易抓住李霜晨一個黑點,他們當然要黑到死。
不過,對李霜晨是不是好殘忍啊,這些傢伙三言兩語都要坐實李霜晨是小豆丁了。
話說回來,陸離不由狐疑,李霜晨是不是真的很小啊?
說不定呢。
眼看二代們都要開茶話會了,這邊將軍們終於是忍受不了,由一個肩扛三星的上將軍把他們喝止。
"肅靜,你們很多都是披一身軍皮的,誰允許你們妄議上官!"
二代們終究不敢明著對抗上將軍,心不甘情不願地閉嘴。
往常事情也就到此為止,畢竟這些二代家世都屬頂尖,將軍們也不願對他們太苛刻,免得引起對方父祖的誤解。
今天情況不同。
銀鬚銀髮的清矍上將瞥了企業一眼,後者乖乖為陸離掌著輪椅,眉眼溫順,活脫脫一個小媳婦兒的姿態。
企業本就是一個姿容絕世的金髮尤物,今天穿上一身引起無限遐想的女僕裝,再加上她臉上我見猶憐的可愛表情,就連上將都覺得眼睛被企業的金髮耀得有些花,就更怪不得那些或明或暗咽著口水的紈絝子弟了。
剛才那些二代取笑李霜晨陰私那麼熱烈,上將人老成精,簡直一眼就看穿他們的想法。
女的,是嘰嘰喳喳不想在企業面前弱了氣勢;男的,就和那些看見漂亮姑娘走過,故意大聲嚷嚷或者搞出出格舉動的愣頭青一個道理。
別的不說,上將年輕時,還不是曾經在傾慕的女孩走過身邊時,給自己身邊起鬨的損友來了一個膝撞,後來想想,簡直傻到想跳樓。
結果女孩和損友最後結了婚,鬼知道月老是怎麼牽線的,那個糟老頭子壞滴很!
上將搖搖頭,奇怪,女孩和損友都戰死這麼多年了,今天怎麼想起來。
他又瞥了企業一眼,這次目光停留稍久,微露恍然之色。
是了,是因為陽光下企業動人的表情,和那個女孩婚禮上看損友的眼神一模一樣。
說起來,她長什麼樣子來著?
企業,不對,艦娘真是禍水啊,上將搖搖頭,心境重歸古井無波,把年輕時的憾事深埋水底。
他神色嚴厲,瞪著那些偷瞟企業、多看一眼是一眼的二代們,
"安暖,森歌的空氣就那麼甜?地球的空氣就那麼臭?你禁足三個月,不要想混過去,我親自跟你奶奶打電話,讓她把你鎖起來!
趙昊,今天你不是該在演習場嗎?這麼多上官在這裡執行公務,你染一頭黃毛,大搖大擺溜到我們面前,以為有個元帥爺爺,我們就假裝看不見你?混賬,現在我就撤了你的職,扒了你的少將銜,滾回軍營去領罰!"
胖妞安暖懵逼,而趙昊急眼了,"憑什麼,你沒權力降我的銜!"
清矍上將冷笑一聲,"我會給李元帥打報告,我沒權力,他總有權力吧。"
趙昊紅著眼還想爭辯,那個醜姑娘倒是頗能看出幾分形勢,扯住趙昊的胳膊不讓他爆發。
她的動作很及時,趙昊身上氣機勃發,身周厲風呼嘯,看樣子是想動手。
旁邊的二代一看這哪得了,趕緊一擁而上把趙昊制住了。
要是趙昊敢對上將軍動手,他們這一夥閒人恐怕都要被扒層皮,點背的還得被扔到前線去吃苦。
趙昊還在掙扎,他的確腦袋轉不過來。
明明之前上將軍都把他們當空氣,有幾個和家裡走得頗近的將軍,甚至還過來親熱笑罵了幾句。
本來嘛,作為元帥的親孫子,趙昊自覺也不是欺男霸女的惡棍,論天資雖比不上李霜晨這個變態,但趙昊能夠三十不到混到少將銜,足夠證明他的資質。
作為二代,他已經很優秀了。
家世之外,趙昊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有點能力資本的。
怎麼上將軍忽然就對他翻臉?
沸騰的腦漿稍微冷卻,見識過很多類似情況的趙昊盯著上將軍清矍的面容,越想越是心驚。
莫不是有人要對自己家動手?不對啊,就算動手,也不可能從我身上開刀,我們這種家族榮辱都繫於爺爺一人之身,又不像拔除那些小家小戶,還要從邊邊角角來什麼敲山震虎,要動手,一定是對爺爺的雷霆一擊。
話說回來,現在爺爺接替大元帥主持一方軍務,正是權柄高熾,誰敢撩撥他老人家的虎鬚?
趙昊越想越懵,越想越心寒,他從出生到現在都被著爺爺泰山般厚重的身影所蔭庇,公然溜號並跑到將軍們面前晃盪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最多就是惹來幾聲笑罵,說是叱責,不如說是變著法兒的討好和套近乎。
今天是什麼情況?我得罪了誰?不對,
我們家得罪了誰?不對不對,
誰夠得上資格,被我們家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