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東等人正等在外面,看見陸離衣袋裡冒出一個木盒,料知他得償所願,上前就要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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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急事在身,以後再聊。"
陸離匆匆敷衍過去,朝企業使個眼色就要往外走。
長東匆匆跟上。
帕特里克猶豫再三,既沒有跟著陸離離開,也沒有找機會看能不能拜訪一下博物館館長這個神秘的聖域。
他深深看了樹精一眼,出門從另一個方向趕往星光大劇院。
首映禮六點就開始,時間不多了。
...
"長東,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陸離訝然看著攆上來的長東。
長東亮了亮手中的將軍印,眼神清亮,"不瞞你說,這將軍印中其實有一種,嗯,功法傳承,我能破譯出裡面的資訊。陸離,你留個地址,我破譯出傳承之後給你送一份。"
陸離沒想到長東會說這麼個事,看他神色坦蕩,倒真像一個無私君子。
不過功法,這種東西陸離簡直不放在眼裡,也不需要。
"這就不必,長東,我現在實在無暇和你多說,咱們學院再見,你既然得了這功法傳承,就是你的緣法,希望你能將之發揚光大!"
說完,陸離不管背後長東的叫喊,坐上輪椅啟動附魔,直接劃出一道流光,繞過街角絕塵而去。
...
企業回頭見見不到長東,這才奇道:"司令官,那人有什麼特殊,我從來沒見你這麼好心過?"
陸離表情嚴肅,叮囑道:"那個長東身上可能有些秘密,你要小心。"
企業難以置信,"他可能能夠傷害到我們?"
"沒錯,你記著就是。"
"那他到底有什麼秘密?您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陸離搖頭,卻不做回答。
真要講起來,講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事實上,他也對長東這個人頗多狐疑。
因為他的長相,完全和陸離曾經在舊時代的一位宿敵長得一模一樣。
但言語之中,陸離完全看不出他和那個敵人是什麼關係。
陸離頗懷疑長東是老對頭的轉世重修之身。
既然都見到被鎮殺的老朋友相柳,那見到過去的仇敵,或是見到仇敵的後人,也不算奇怪。
雖說舊時代是敵人,不過其實也同屬人族,只不過兩人秉持的信念不同,他們這種巔頂存在,道理就是拳頭,理就是力,所以兩人講道理的方式就是大戰一場。
現在時移世易,不說修行者,連練拳習武的人都沒有了,突然見到這麼一個能看出古印中修行傳承的'疑似仇敵';,陸離驚疑之外,多的是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所以他才順手幫了長東一把,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他反而更好奇的是,這長東不管和自己的老對手是什麼關係,怎麼會混到修行功法都沒有的地步?
不過陸離很好的剋制了自己的探究之心,防人之心不可無,長東出現在他面前,誰知道是不是被人安排,或者被命運安排。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命運是可以觸及、窺測的東西,修行人講躲避三災五劫、天厄地虧,其實就是所謂與天掙命。
所以好奇歸好奇,陸離現在並無對長東的深究之意。
"那個人感覺怪怪的,"庫欣趴在陸離腿上,鼓著臉想了一會兒,放棄思考,從陸離兜裡掏出盒子,"這就是司令官您要找的螳螂嗎?"
她開啟盒子,瞪大眼睛細瞧,驚歎,"好漂亮,像朵花。"
"關上,小心它把卵下到你眼睛裡,從你眼睛里長出小螳螂來。"
陸離的恐嚇十分有用,庫欣想了一下眼睛裡冒螳螂的場景,果然再漂亮的螳螂還是讓人感到害怕的昆蟲類,她打個哆嗦,趕緊蓋上盒子。
企業好奇道:"司令官您來找的就是這個螳螂,它有什麼用?"
陸離言簡意賅,"煉藥。"
他前段時間才改良了逍遙遊的丹方,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一味能作主藥的奇材,自然不能錯過。
這冕花螳其實平平無奇,關鍵在於它腹部那朵桃花印。
而且時機掐得正好。
雌性冕花螳一般就能活八個月,春生冬死,它們產卵的時間是夏末。也就是說,如果陸離沒有發現這只冕花螳,它隨時可能產下那朵桃花,把這一顆靈種給白白浪費。
但此時陸離心中沒有淘到寶貝的欣喜,反而十分凝重。
他昨天看過南花城的地圖,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武館街該往哪裡去,此時他就駕著輪椅往那邊疾馳。
企業拍拍額頭,"對了,司令官,您怎麼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您能找到票了?"
"不,但我找到了密蘇里的情報。"
...
到達武館街只花了一刻鍾不到,找到三九武館卻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
"這街上怎麼會有這麼破的武館,"企業難以置信地打量著面前招牌歪著扣過去的小樓,"整治市容的人能忍的下去?"
武館街顧名思義,開設的全是武館,教授的一般是瀛洲弓道、劍術和西洲鬥氣、鬥技等武技。
因為這類武道修行入門簡單,不像魔法、神術,要麼資質要求苛刻,要麼代價極大,所以極受城市中產階級歡迎,哪怕修不出什麼個名堂,在這個人命如草的超凡時代,總是多一點力量多一點安全感。
別的武館要麼有格調,要麼就是張揚氣派,而三九武館則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條街的風貌。
"存在就有道理,"陸離敲敲門,沒人應門,門卻嘎吱一聲自己開啟。
陸離看向企業。
"不是有人操縱,"企業指指搖晃不停的掉漆破門,"這門自己開的。"
好吧,存在即合理。
陸離探頭喚了一聲,裡面無人答應。
他邁腳走了進去。
出乎意料,道館裡面勉強還算乾淨,不是想象中那種蛛網密佈、積灰厚厚的景象。
可惜沒有人氣,武館就像學校,沒有學員的武館是沒有靈魂的。
小樓三層,但上上下下找了一遍,真是一個人都沒有。
陸離傻了眼。
"先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回到一樓,企業拍打乾淨一個墊子,塞到屁股底下坐著,託腮問:"您對暗中那人有什麼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