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瞥了陳欽一眼，“免費的。我整理的。”
“這掙得了幾個錢？”辛苦掙得還比不上她身上的一件飾品。
“你不懂。”
說完這句，司馬就抱著手機，不再搭理他。
手機介面上是【撒拉嗨喲601】的微信群對話方塊。
【球球：快看，有土豪打賞了五十！】
【小芸：啊，太棒了！今天收到的打賞夠我們這個月的水電費啦！】
【小棋子：我去準備下一科的資料！】
【小姚：我準備下下一科。】
【“慧慧”修改群名為“601發家致富群”】
【04：……群名有點low.】
在司馬的建議下，她和學霸小棋子、小姚三人將習題篩選整理並且附上註解和答案，再由小芸編輯公眾號的宣傳文案，再釋出在球球的個人公眾號上。
作為宿舍人脈最廣的交際花球球還順便線上線下走了一波宣傳，黎慧雖說沒有突出貢獻，但收集資料、整理資料和宣傳都少不了她。
錢多錢少不重要，重在參與。
只要都參與了，還愁增加不了感情嗎？
眼角餘光掃過在翻課本的陳欽，司馬默默將文章連結轉發給他。
“叮——”
聽到微信提醒音，陳欽拿出手機看了眼，看清楚誰發的訊息後，詫異地抬眼看向司馬。
“點開，滑到最下面的讚賞碼，你懂的。”司馬笑意吟吟。不能虧！
陳欽粗略地看完內容後，神色一言難盡，“談錢就庸俗了！我們之間，需要談錢嗎？”
“需要。我們不就是利益夥伴嗎？”司馬維持著溫柔的笑容，拿著手機的指尖卻泛白，這憨憨居然想白嫖！
很有道理的樣子。陳欽無法反駁，只能勉強地點開讚賞的頁面，輸了金額進去。
【球球：哇！剛剛有個土豪轉了一百！】
司馬垂首看了眼微信訊息，嘴角輕揚，“謝過陳大少爺的打賞了，雖然這賞銀少得可憐，但我也不介意了。”
“你過分了啊！就這價位，在外面可以買多少資料了！”陳欽怒，這是逮著他這只肥羊拼命薅啊！
“咱們之間的關係在乎這麼點小錢嗎？”司馬柔柔一笑，秉著對待合作伙伴熱情友好的宗旨，又道了句，“歡迎陳大少爺下次惠顧。”
陳欽：……
當天晚上，陳欽從林家吃完飯後，回到家，就聽到管家說：
“少爺，您今天有份快遞。”
陳欽一臉迷茫，他什麼時候買了東西？
“臥槽！誰買的！”
看著嶄新的一沓配套練習冊，陳欽忍不住爆粗。
他將丟在地上的快遞箱拿到眼前，看著上邊的收貨人“學渣陳大少爺”，氣得他將快遞箱丟開。
生氣了一會兒，他神色漸緩，又將快遞箱撿了回來，認真地看了看，目光落在“到付”兩字上，氣惱再度上來。
林斯那丫的簡直過分！
被“學渣”兩字刺激得發憤圖強的陳欽，抱著“我不好過也不能讓你好過”的幼稚想法，第二天一早就出現在林家門口。
卻被管家告知，他們家小姐一早就外出了。
被惦念的司馬，此刻正在林家的總部公司辦公室裡，給林父磨咖啡。
林父不過四十出頭，很年輕，戴著金框眼鏡，透著股儒商的味道。
“怎麼想著來公司了？”
林父處理完手上的檔案，放下筆，帶著打量的目光落在司馬身上。
司馬不急不緩地將泡好的咖啡放在林父手邊，溫柔的眸中帶著點慕孺之情。
“爸，你也知道，我這性子太軟了。我想著，虎父無犬女，可我一點爸爸您的氣勢都沒有，那不得鍛鍊鍛鍊嗎？”
林父挑眉，並不相信這說辭，食指輕叩了兩下桌子，語氣溫和，“跟爸爸說真話。”
司馬默了一瞬，拉了張椅子坐在林父身邊，神情低落，“爸爸知道陳欽嗎？就住我們家隔壁的那個。”
“嗯，聽你媽提過。你好像很喜歡他？”林父蹙眉，顯然並不滿意陳欽。
司馬無奈地看了眼林父，低嘆，“我不喜歡他。之前是陳姨對他的學習很頭疼，拜託我給他補習。我那時有男朋友的。”
“你有男朋友？”林父震驚。
“現在分手了。分手後，我才明白，之前的行為有多讓人誤會。”司馬垂下腦袋，聲音低低的，帶著些許的惆悵，“爸，你們是不是想我和陳欽聯姻？”
“爸爸沒這麼想。”林父輕笑一聲，眼裡是少有的輕鬆笑意。
但很快，他就收起笑意，冷靜而理智地分析，“陳家那小子，性子太跳脫，不夠成熟。並不是聯姻的好物件。”
“嗯。”司馬目露贊同，抬首認真地道，“但聯姻不一定靠譜。若我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聯姻便是將公司拱手送人。太被動了。公司是我們林家幾代人的心血，決不能給別人。”
看著女兒溫和的眉眼間隱隱露出鋒芒，林父詫異之餘，又倍感欣慰。
“斯斯長大了。那你週末就過來吧，暑假正式上班。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林父嘴角的笑意漸深，拍拍女兒的肩。
“好的！”
【大佬……你這是要往女總裁發展嗎？】聖母系統有些懵，傻白甜的青春校園突然變成都市風？
“原主的性子，太憋屈了。”維持人設，真的太辛苦了。
當司馬跟林父一起回到家時，就聽管家說，陳欽來過好幾回。
她當下就勾勾唇，眼裡盡是狡黠之意。
見林父好奇地看著她，便道，“我幫他買了不少習題冊，都是到付。”
她一時沒控制住，還把考研的資料也下單了。
林父輕笑，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林家笑意融融，隔壁陳家氣氛卻略有不同。
“兒子，好好努力！不懂的就問，斯斯就在咱家隔壁。多跟人家小姑娘學習，知道嗎？”陳母客廳裡的復習資料，很是欣慰地叮囑。
兒子開竅了，知道借學習去追人家小姑娘了，不枉她一直給兒子製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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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欽敷衍地頷首，心裡滿是無奈，那些書不是他買的！
可他不能解釋，只能假裝是自己買來追女孩子的道具。
畢竟，沒有林斯，可能還會有趙斯、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