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豐丘小公主的生辰宴很是熱鬧,但最後卻是一片混亂,因著小公主暈了過去。
尹爾白守在司馬的床榻邊,瞧著床上臉色慘白的人兒,面沉如水。
“王上,請您去將王涵請來。”他沉聲道。他懷疑,是禁術的問題。
“王涵死了。”祭司從外邊進來,用無喜無悲的語氣丟出一顆炸彈。
王寄松和王后聞言,神情一震,眼裡不由染上悲慼之色,親生女兒不省人事,養女也亡故了。
“涵兒她……怎麼會這麼突然?”
聽到王后的疑問,王寄松腦海裡有什麼一閃而過。
“有人又用了禁術。”尹爾白雙眸黑沉似古井,無波無瀾。王涵的死訊證實了他的猜想。
“仙君既已知曉,我便不留了。”祭司打量了一眼尹爾白,淡聲告退。橫豎他留下來也沒有用處。
“……什麼意思?”王后語氣艱澀地開口,現如今她一聽到“禁術”一詞就心有不安。
“是柳氏的那心腹丫鬟!”王寄松抓住腦海裡一閃而過的資訊,咬牙切齒地怒道。當下便下令讓心腹去將人找出來。
自從知道真相後,他一直在四處尋找著那名丫鬟,總覺得那是個隱患,想要除之而後快。卻萬萬沒想到那人竟還藏匿在長豐丘,如暗中毒蛇一般伺機而動。
“那人透過禁術讓王涵與林斯的壽命聯絡在一起。王涵死了,林斯……也活不了了。”尹爾白緊緊攥著司馬的手,即便知道小國師不會真的消失,但心裡依舊像破了個洞,寒風肆意地灌入洞內,讓他寒得徹骨。
他的小國師答應了嫁予他,他聘禮都備好了,天上地下,六界之中奇珍異寶,他都尋來了,就為了能讓她風光嫁予他。
上一世的婚禮,以為這一世能補償,卻不想,這一世竟連一起白頭都會是奢侈。
他在這世界等了上萬年,終於等到小國師出現。可,這才多久,小國師卻要走了,剩他一人在這個世界,有什麼意思呢?
“不,斯斯不會有事的……斯斯明明還好好的,只是睡著了……”王后眼圈驟紅,一雙美目淚意盈盈,悲慟出聲。
王寄松扶住自己夫人,想到祭司離開前的話,也只尹爾白所言不虛,整個人頓時蒼老了不少。
尹爾白掌心覆在司馬的手心上,溫和的力量透過掌心傳過去,司馬體內卻如一片廢墟,毫無反應。
“林斯……”清冷的仙君眼眶微紅,低聲的呢喃裡帶著破碎的哀求。
莫要不告而別,可好?
王寄松看著這一幕,既清楚尹爾白所為不過是徒勞,卻又偏偏心存僥倖,盼著尹爾白能將女兒喚醒。
王后淚珠不斷,看著女兒身上的生機逐漸變弱,心裡抑制不住地悲痛,她那命途坎坷的女兒,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卻要被人害了性命!
柳氏!柳氏!
即便是煙消雲散卻還能害得她女兒!
王后眼裡閃過痛恨,將王寄松一把推開,滿頭青絲驟白,美眸逐漸猩紅。
“夫人!”王寄松被推開,這才注意到夫人的異樣,焦灼大喊。
王后怒視著王寄松,目光裡滿是仇恨,已然有些魔怔了。
王寄松緊張擔憂地看著王后,生怕她一個不察傷了自身,只能小心翼翼地護著。
一心在司馬身上的尹爾白,滿心絕望,根本就無心分神去看王后。
就在這時,司馬懷中飄出一對草戒,那盈盈綠光讓尹爾白有一瞬的失神。
這對草戒,他們本是計劃在成親時為對方戴上的,故而一直放在司馬身上。
尹爾白伸手取過草戒,體貼地替司馬將草戒戴上她的無名指上,又將自己那只草戒戴上。
“林斯,你又欠我一場婚禮……”他執起司馬的素手,唇瓣落在無名指上,輕輕一吻。
草戒上的綠光微閃,他只覺無名指上一涼,再一看,草戒卻不見了。
還不等他細想,便瞧見床上的人兒沒了氣息。
“她走了。”
他聽到自己聲音飄渺,清冷地宣告著這殘酷事實。
緊接著,便是身體一輕,他看著自己化作雲煙消散。
“母親,莫怪父親。”
王后怔愣地看著驟然消散的尹爾白,耳邊卻是響起司馬剛回來時對她的勸慰。
美眸間的猩紅驟然散去,只餘滿目悲痛。
好孩子,母親不怪你父親了。
可是,你能不能別離開呢?
快穿部門。
司馬臉色鐵青地坐在卿身邊,手上端著一碗湯藥,一飲而盡。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在禁術上翻車!
“任務報告。”卿見她將藥喝完,便將手上的報告遞了過去。
司馬情緒不佳,隨意掃了眼報告,原主不出意外地給了個好評。
司馬不僅幫她報了仇,還找到了親人感受到了親情,並且還擁有了鏡湖仙君的愛情。儘管被人用禁術坑害死了,但原主覺得活得很是精彩和灑脫。
看著手上的好評,司馬心裡一點都不高興。她許諾了小和尚,卻被迫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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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真糟心。
“這懲罰世界,你們是故意的吧。都是那麼陰損的禁術!”司馬越想越生氣,將報告一丟,怒懟身邊的卿。
“不管陰損不陰損,這禁術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玩意,你難道就不嫌棄它嗎?”特意趕來的萱聽到司馬的話,立即就吐槽了。
“哼。我樂意。”司馬撇撇嘴,不悅道。
不等萱懟回來,她臉上不虞散去,眼珠轉了兩圈,欣欣然道,“卿,我要申請休假!”
“嗤,你還有假嗎?你還有幾個懲罰位面呢!”萱的嘲諷攻擊立即送達。
司馬才不管萱怎麼說,殷切的目光落在卿身上。
卿淡淡瞥了一眼司馬,那意思很明確,不可能的,死心吧。
聞言,司馬頓時就神色懨懨,有氣無力地道了句,“那我去測評個系統發洩下情緒。”
萱:……
“罰單。”卿迅速將桌上備好的罰單遞給正要離開的司馬。
看著手上的罰單,司馬只覺受到了暴擊,語氣幽怨,“我沒指望你們雪中送炭,但沒想到你們卻這麼狠心,給我雪上加霜!”
卿瞟了一眼司馬,明明是你自作自受。
司馬默,仔細看了眼罰單上列出的幾項:動用禁術、擅自破除封印。
“禁術就算了,但封印那事……我那是自衛啊!”暴躁司馬線上怒撕罰單。
“呵,你為什麼需要自衛,心裡沒點AC數嗎?”萱丟了個白眼,又狠狠嘲諷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