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約好晚上的時候一起夜探賈府，雖說是四人，但其實真正去賈府的只有司馬和慧凝的暗衛。
慧凝本是想讓暗衛去將賈胤給抓到公主府的暗室裡再揍他一頓，揍完再丟回賈府。
但司馬擔心賈胤有野雞系統在，慧凝的暗衛並不能順利將人帶回，便自告奮勇地參與。
畢竟司馬對野雞系統而言，就是個人形幹擾機。
司馬和暗衛還沒到賈府，就瞧見賈府的馬車駛在大馬路上，裡邊隱約傳來賈胤的聲音。
她眼神微轉，用了點小伎倆，順利地竊聽馬車裡的對話。
“少爺，孫茹黛在孫府正鬧著退婚。聽說把孫府的老太君也給驚動了，今兒個直接去面聖了。看在老太君的份上，聖上十有八九是會同意的。”
馬車裡，賈胤的心腹正將今兒個孫府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來。
“若是聖上同意了退婚，今日便會有聖旨送達府裡。可聖旨未達，便說明這退婚之事，聖上未同意。”賈胤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沉悶，顯然也是沒想到孫府老太君會親自出面。
他記得孫茹黛以往心裡眼裡都是他，怎麼如今，竟主動鬧著要退婚？
“即便不退婚，老爺那邊也不會同意您納孫茹芹了。”他的心腹無奈一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家少爺怎麼就鬼迷心竅要納一個庶女了。
“由不得他不同意。近來，若不是我拿出來的寶物，就我爹幹的那些事，聖上那邊怕是早看不慣我爹了。”賈胤對此不以為然。
那些寶物可花了他不少積分呢！據說聖上都送去給了雁貴妃宮裡，為博美人一笑呢。
想到宮裡寵妃，他心裡一動，問道，“聖上後宮裡又有新的寵妃？”
“是個孤女，是刑部侍郎李大人在民間尋得美人，進獻給聖上的。”心腹小聲道。
隨後，他又怕自家少爺不懂其中的彎彎道道，提醒道，“現在後宮當紅的雁貴妃，是吏部侍郎的嫡次女。”
刑部侍郎和吏部侍郎兩人在朝上素來不和，這不，後宮裡有吏部侍郎的人脈，那刑部侍郎定然也會湊上一腳的。
“聖上寵幸這個美人後，雁貴妃才醋的？”賈胤挑挑眉，問道。
“是的。”
聞言，賈胤笑笑，眼裡閃過趣味，這雁貴妃似乎還真與眾不同呢。不然聖上也不會用他換來的寶物去哄美人。
司馬走在陰影處，聽著馬車裡的對話，眉頭輕蹙，沉吟半晌，她再度抬眼看向夜空。
宮裡的異象會是那雁貴妃嗎？
按這位面原本的軌跡，君王應是明君，怎會為博紅顏一笑，對賈府諸多寬容呢？
按理說，像孫府老太君的身份嗎，應是前朝誥命夫人，夫妻二人都是為國做出貢獻之人。
老太君所求之事，不過是退婚。
就賈胤未娶孫家嫡女便要納孫家庶女的行為，無疑就是在打孫家的臉，暗指孫家嫡女不如庶女。
嫡不如庶，不僅是說孫家家教有問題，還意味著孫家家風不行，不顧禮法。
可不顧禮法的，分明是賈胤。
老太君自然是氣不過，作為帝王，自然也不會任由這種罔顧禮法之事盛行。畢竟禮樂崩壞，往往暗示著一個朝代的滅亡。
明君變昏君，雖說應是帝王本身的問題，可司馬卻不得不往後宮裡猜測。
她之前賺外快的時候，拆過的野雞系統裡，也有寵妃系統。
看來，她得想辦法進後宮裡看看。
又或者，借賈胤的系統，引出寵妃系統？
畢竟，野雞系統之間是能夠相互鬥法，輸的系統力量會被贏的那方所吞噬。
她摸摸下巴，等今晚揍了賈胤之後，可以來個禍水東引，引去後宮！
至於後宮有沒有系統，這可以晚點查。
等賈胤回府後，司馬趁他單獨一人準備跟系統商議的時候，便直接動手，將系統給強制下線。
然後，一手刀便將賈胤給敲暈了。
跟隨而來的暗衛看著司馬幹淨利落的動作，突然覺得自己好多餘。
不，他還是有用處的——當苦力將暈過去的賈胤給帶回公主府的暗室裡。
昏暗的暗室。
賈胤被暗衛用布套著頭，隨意地丟在潮溼髒亂的地上，
慧凝慵懶地靠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石瑜琅揍著地上的賈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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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也去揍他？”她眼神落在孫茹芹身上，神色隨意地問道。
石瑜琅怕孫茹芹受不了裡邊的味道，便特地交代她跟著慧凝站在一旁。
可，孫茹芹分明是更想要親自揍賈胤一頓，畢竟，就是這人將她平靜的生活給打破，無端地添了無盡的麻煩與折磨。
“可以嗎？”她眼神有些期待。
“當然可以，你要不要刀？可能戳他幾刀比較解氣？留口氣就行了。”慧凝朝暗衛示意，暗衛便主動將一把匕首遞到孫茹芹的面前。
司馬在旁邊看著，並未阻攔。她不是聖母，這賈胤所為，差點就讓孫茹芹沒了命。孫茹芹報復回去，並沒有什麼問題。
就如慧凝所言，不出人命就行了。
孫茹芹得到了慧凝的許可，接過匕首，鼓起勇氣走向賈胤。
石瑜琅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疑惑回頭，見到是心上人拿著匕首要去扎賈胤，他愣了瞬，卻也只是抿唇，讓出了位置，讓她能夠更方便地動手。
兩人擦肩而過時，他輕聲道，“你若是怕，就讓我來。”
孫茹芹沒回應，只是雙手握著匕首，直直地往賈胤手臂上扎去。
然而，她跟石瑜琅半斤八兩，刀子都快要貼在賈胤手臂上了，手上的動作卻怎麼也繼續不下去。
半晌，她咬牙，臉上閃過惱恨之色。
“噗嗤——”
旁邊傳來不合時宜的笑聲。
她回過頭看去，便瞧見石瑜琅失笑的面容。
“可以踹他幾腳，往命根子踹！絕對疼！誰讓他如此色胚，竟覬覦你的美色！”察覺到孫茹芹的目光，石瑜琅收起笑，主動獻策。
卻不想，他的提議並沒被採納，反而被心上人嗔罵了句：
“流氓！”
孫茹芹臉色通紅，瞪了石瑜琅一眼，轉身便往慧凝身邊走去。
被罵的石瑜琅，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真的是……習慣成自然。什麼葷話都敢說，當著心上人的面上他居然也敢亂說！
後悔莫及的石瑜琅憤憤地往賈胤腹部踹去，然後便連忙追上孫茹芹，生怕心上人因此就厭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