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瑜琅沒想到還能這麼操作,但祠堂是真的陰冷,也不知道孫茹芹身體受不受得住。
他將自己的擔心說出口,卻再度換來司馬的白眼。
“我身上有禦寒的藥。”還有暖寶寶這種不太符合本時代的物件呢!
司馬沒磨嘰,帶著終於放心的石瑜琅再次轉移陣地——孫家祠堂。
即便是白天,祠堂裡光線卻很是昏暗,四周的屋瓦擋住光線,也擋住了陽光,無端令人感到涼意。
孫府的人在祠堂外守著,並沒有人跟著進來。
司馬和石瑜琅從屋頂翻進祠堂時,一眼就看到跪在牌位前的孫茹芹。
即便是沒有人進來看守著,她卻跪得筆直,背影單薄又孤傲。
是個好姑娘。司馬眼裡掩不住的讚賞。
她再轉頭看向身側的石瑜琅,他正心疼地看著孫茹芹的背影,想靠近又不敢上前。
司馬略微嫌棄地挑眉,塞了顆藥丸給他,示意他去將藥丸給人家姑娘。
石瑜琅拿著藥丸,深吸一口氣,身體略僵硬地朝著孫茹芹走去。
看著他逐漸靠近孫茹芹的僵硬步態,司馬不由聯想到殭屍……人家姑娘突然看到他這步態身影,會不會嚇暈過去?
會吧?
司馬想到這,正想攔住石瑜琅,卻……晚了一步。
孫茹芹察覺到身後有異,回頭一看,就瞧見一個黑色人影正僵著步子靠近她。
祠堂裡涼風吹過,孫茹芹直接就嚇得往地上倒去。
“哐——”
她身體倒地時,腦袋直接磕到地上,一聲巨響在寂靜的祠堂裡萬分突兀。
身形僵硬的石瑜琅就如同突然上了發條的人偶,倏地衝了上去,扶起孫茹芹,聲音有些緊張,“孫茹芹、孫茹芹!”
隨即,他又朝著司馬喊道,“林兄!你快幫我看看她!她流血了!”
司馬捂臉,這姑娘可真是不經嚇……儘管這其中有她考慮不周的錯。
她嘆了口氣,迅速走上前,檢查了一遍孫茹芹的情況,簡單檢查後確定只是皮外傷,血跡也並沒有多少。外傷不嚴重,嚴重的是受驚。
司馬使喚著石瑜琅將手上的藥給孫茹芹喂下。
緊接著,她目光便被孫茹芹衣領處露出的玉佩給吸引了。
想到野雞系統的話,司馬直接伸手將那塊玉握在手中,冰涼沁脾的玉質,其中卻蘊含著不少靈力,還有……空間的力量。
她懂了野雞系統的打算了,有了這塊玉,它應是能夠吸收其中的力量來升級。
司馬勾勾唇,直接用指腹將孫茹芹額上的血跡沾上,再抹到玉上。
果不其然,空氣中一陣力量波動,而孫茹芹額上的傷口也癒合了。
好在祠堂光線昏暗,那傷口即便癒合,石瑜琅也看不到。
他目光落在那塊玉上,語氣猶疑,“這是賈胤說的那塊玉?”
“應該是了。”司馬放下玉,神色如常,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粉,在孫茹芹的額頭上象徵性地撒了些藥粉,好讓石瑜琅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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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空間是個bug,但司馬看孫茹芹順眼,便決定不沒收這空間了。若之後有問題,她再沒收也不遲。
“林兄……我剛剛是不是把她嚇到了?”石瑜琅看著懷裡的人兒,語氣有些不確定。
“……人都被你嚇暈了,你覺得呢?”司馬嫌棄道,這貨可真後知後覺!
石瑜琅有些窘迫地看向懷裡的人,他、他不是故意的。
看著這樣的石瑜琅,司馬眼珠微轉,計上心頭。
“你守著她,我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要讓她被關祠堂。”司馬丟下一句話,也不管石瑜琅什麼反應,直接便離開了。
離開前,她手指微動,指尖輕點向孫茹芹的方向。她就幫到這裡了,能不能哄得美人歸,就要看石瑜琅自己了。
唉,看著人家卿卿我我,她也有些想念小和尚了。
等這個位面結束,下個位面應該就能夠和小和尚甜甜蜜蜜、卿卿我我了!
“你、你是誰!”
孫茹芹一睜開眼就看到放大的美顏,然而她無心欣賞,只覺得心跳被嚇得還沒緩過來。
莫不是,祠堂裡有話本裡說的什麼狐狸精?
石·狐狸精·瑜琅臉色通紅,緊張得有些結巴,“我、我是鎮國公世子石瑜琅……五年前茶樓裡我見過你……”
他還想繼續表白心跡,然而孫茹芹聽到他的名號就已經面色突變,神色警惕,“你怎麼會在孫家祠堂?”
“我、我……”石瑜琅一時想不到什麼好的理由。
不等他想好理由,孫茹芹低聲呵斥道,“你放開我!”
石瑜琅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緊張得手忙腳亂,將人鬆開,連聲道歉,“對、對不起!剛剛是我嚇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孫茹芹坐起身,素手扶著有些暈眩的腦袋,藉著昏暗的光線打量著面前的少年。
她對石瑜琅並無印象,但聽說過他明眸皓齒,生得極其好看,年紀也確實不大,還未弱冠。
可是,鎮國公世子雖是個紈絝,可行為舉止絕不會像他如此拘謹!所以……
“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鎮國公世子?”她沉聲質問。
石瑜琅一臉蒙圈,啊?冒充誰?他冒充自己?
“我就是鎮國公世子石瑜琅啊!”他一臉委屈,從懷裡掏出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羊脂白玉,這塊羊脂白玉是他週歲禮抓鬮抓的,據說是第一任鎮國公受封時,當時的皇帝所贈。
故而,京都裡人人都知道鎮國公世子身上有塊羊脂白玉。
孫茹芹用目光打量了那塊玉半晌,終於將目光移至石瑜琅身上,沒說信不信,有些警惕問道,“你怎麼進來祠堂的?”
石瑜琅耳尖微紅,不自然地別過臉,“本世子就閒著無聊路過孫府,看你被罰入祠堂,就跟著進來了。”
“跟進來嚇唬我?”孫茹芹想到方才黑暗中突然多出的人影,臉色有些難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石瑜琅有口難言,眉眼染上些許的焦躁。
“那你進來幹嗎?看我狼狽的模樣?”孫茹芹語氣有些生硬,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
石瑜琅生怕她誤會,心裡的話便脫口而出,“祠堂陰涼,我怕你身子弱會染上風寒,便拿了驅寒的藥丸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