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耳朵一熱，臉上也難得地染上飛霞，腦海裡只餘一片空白，話就這般未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後宮才那麼幾個人，哪有三千……”
梁禾賦動作一頓，臉色難看，頗有些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想要有三千後宮？”
察覺到小和尚身上的低氣壓，司馬理智頓時回籠，頭一次惱恨自己的槓精行為。
“不，你一個就夠了！”司馬眨巴著眼，盈盈水光裡滿是無辜。
她輕輕扯了扯小和尚的袖子，見他不說話，便半是撒嬌半是賣慘道，“夜裡你發熱，我忙活了一晚，都沒睡好……”
見她這樣，梁禾賦即便有氣也氣不起來，只無奈地瞪了她一眼，懲罰般地在她鎖骨上稍稍用力咬了一口。
“嘶——”
鎖骨處有點兒疼又有些癢，司馬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抓緊他的手。
“疼？”梁禾賦身體稍稍往後，蹙眉看著她鎖骨處的痕跡。
“嗯！”司馬用力地點頭，小臉皺成包子。
梁禾賦好笑地看著她，這樣哪裡像是疼了。
儘管看穿司馬的小把戲，他卻也沒拆穿，倒是佯怒道，“知道疼就別提那些後宮了。”
司馬乖巧地點頭，滿眼無辜，心裡卻在吐槽著，她都忘了那些後宮了，明明是小和尚提出的，現在反倒怪她了。唉，她太難了！
“睡覺。”梁禾賦直覺她在心裡吐槽著自己，但他沒證據，只能用被子將小國師給圈起來。
司馬扒拉著被子，從他懷裡探出個腦袋，委屈道，“被子裡好悶……”
“……”梁禾賦默了瞬，他能說自己就是故意的嗎？當然不能。但凡說出口，小國師肯定就能鬧騰起來。
他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司馬的發頂，無聲地哄她睡覺。
然而司馬卻毫無睡意，她伸出指尖戳了戳小和尚的胸膛，“我睡不著，還去看日出嗎？”
她瞧見外邊的天色還未亮，估摸著還能看到日出。
等了半晌，並沒聽到小和尚的聲音，就在她以為他睡著時，卻聽到頭頂傳來的溫和嗓音，“你想看？”
司馬沒回答，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小和尚的衣襟，隨口問道，“你現在還會很迫切地去大漠嗎？”
頭頂傳來一聲輕嘆，腰間的大手微微用力，將她往懷裡按。
“我很想知道小將軍駐守的邊境是如何的，想知道小將軍在那裡過得如何……最大的願望就是邊境安好，小將軍能夠平安歸來……”可最後，小將軍回來了，卻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梁禾賦深吸一口氣，將懷裡的人緊緊抱著，生怕她再一次這麼離開自己。
似乎每次，都是他看著她離開。哪怕知道兩人還會在相遇，可心裡感覺卻止不住地難受。
司馬察覺到他的心情，伸出手輕拍著他的背脊，無聲地安撫著。
“邊境的軍旅生活，其實挺好的。除了沒有你。”她輕嘆了一聲，將手伸到身後，摸索到小和尚的手，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十指緊扣著。
護國將軍那個懲罰位面，到底給小和尚造成了怎樣的心理陰影，以至於沒有記憶的他竟會對大漠產生了執著。
想到這，司馬有些心疼，對小和尚的保護欲上來，承諾道，“以後一起離開。”
“嗯？”梁禾賦有些疑惑，不解地低頭看向懷裡的人兒。
“相信我，我有這個特權。”司馬俏皮地眨眼，頗為驕傲道。
只是這個特權總要付出點代價，比如說那她那被罰得始終在負值的功德值。
想到功德值，司馬難得覺得頭疼。
她眼珠微轉，對上小和尚的視線，“那你還想看大漠嗎？”
“看。”梁禾賦毫不遲疑地回答。
“你想在大漠停留多久？”司馬得估算著時間來賺取功德值，談情說愛的同時也不忘賺功德值，她可真棒！
若是快穿界的高層聽到她這麼不要臉的話，肯定會各種唾棄。如果不是泡仔需要功德值，她怕是寧願繼續負著也不會賺！
“還沒在大漠生活過，想試試住個一年半載。”梁禾賦揉著她的髮絲，心知這個位面算是兩人度假的位面，小國師對他是各種寵，還真有那麼點昏君的感覺。
一年半載……
司馬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了賺取功德值的計劃了。
於是，在他們進大漠遇到寇匪時，司馬不僅將人家反劫了一波，還將對方俘虜了。
“今後你們就是我的奴隸了！得聽我的，知道不！敢跑，老孃就打斷你們的腿！”
她這地主味十足的話一出來，惹得梁禾賦頻頻看她。
他的小國師什麼時候這麼兇悍了？莫不是偷偷拿了什麼反派劇本？
技不如人的寇匪們苦著臉，躺在地上一臉絕望，這人比他們還可怕！
旁邊被司馬僱來帶路的當地人瑟瑟發抖，僱主這麼可怕，等會兒肯定不能收她錢，他怕自己有錢沒命花。
並不知道嚮導心理的司馬轉過頭，笑意吟吟地讓嚮導繼續帶路。
於是，嚮導騎著駱駝在前邊走，司馬和梁禾賦坐在中間的駱駝上，後邊跟著一群渾身疼痛卻沒得休息的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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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人進到綠洲，便引起眾人的注意，尤其司馬和梁禾賦兩人的中原面孔。
但很快，他們就注意到後面跟著的那群苟延殘喘的人似乎是寇匪，頓時就不敢靠近，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
“小國師，你要讓他們做什麼？”梁禾賦思索半天，沒能猜到她的用意，畢竟一路上她雖然反劫了不少人，可卻從沒有帶誰上過路。
司馬輕笑了聲，將腦袋往後靠，放鬆地靠在了他懷裡，“當苦力啊。綠洲旁邊少了守林人。”
聞言，梁禾賦有些詫異，聯想到小國師以前位面的所作所為，莫名就想到了小麻雀提起的功德值。
“小國師，你缺功德值？”他隱約記得小麻雀說功德值在快穿界類似於萬能貨幣，完成任務時會有功德值作為報酬。
司馬長嘆了一聲，實在沒好意思說，她是被罰款罰得功德值成負。
見她不說話，梁禾賦回想了下，自己的功德值賬戶似乎還不少？
他將下巴放在司馬的發頂，輕笑道，“功德值能轉賬嗎？我的都給你。”
反正，他的都是小國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