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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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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從不得了的夢中醒來之後,超能力者齊木楠雄又回到了平靜的生活。

這才是他熟悉的平靜祥和現實世界。

沒有奇怪的人, 沒有能打出超自然籃球/網球的可怕初中生/高中生, 沒有走到哪裡哪裡出事的小學生偵探, 他的世界就是如此平凡無奇。

……嗯?等一下。

為什麼他會想到超自然現象和小學生偵探?

很不能理解。

因為夢中的內容,在醒來之後就忘了大半, 剩下的這點模糊印象, 並不能影響到現在的他。

沒過兩天, 齊木楠雄就把那個夢給遺忘得差不多了。

他照常上學放學,將除了有超能力以外並無特殊的平凡初中生人設貫徹到底。

和之前相比, 體現得最明顯的區別可能就是,齊木楠雄下意識地遠離了漫畫,遊戲也暫時不打算再碰,彷彿在自己不知道的什麼地方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哦, 好像還有一個比較明顯的變化。

放學回家, 超能力者少年來到客廳,就聽到齊木夫人用著輕快的語調問:“呀,小雄今天還是早早地回來了, 不出門和朋友們玩嗎?”

“他們不是會自覺地跑到我們家來蹭飯麼?”

仍然是下意識,齊木楠雄張口便這麼接。

直到接完話, 才在母親疑惑的目光中反應過來,他哪裡有什麼朋友,“朋友”跑到自家蹭飯更是從來沒有的事兒。

這大概就是“夢”留下的後遺症。

齊木楠雄已經忘了自己在夢裡認識了什麼人了,但這“夢”反而比現實更真實的現象,卻莫名地尤為顯著。

他偶爾會產生一點奇怪的想法。

諸如在夢裡遇到的人其實是真實的——這種完全可稱無稽之談的念頭, 說出去一定會被人笑話。

當然了,超能力者肯定是不會說的。

他還是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努力保持低調,不惹人注目,繼續享受平和寧靜的……

“……”

“根本就寧靜不起來好麼!”

想要寧靜卻不能得償所願的超能力者少年很是困擾,然後,他就絲毫不顯意外地生氣了。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睡覺。

然而不知怎麼回事,從某一天,齊木楠雄開始天天晚上都在做夢。

就內容而言,不算能讓人身心舒暢的美夢,但也算不上噩夢。

因為夢的內容基本上都很統一,出現次數最多的夢,只是與他本人無關的小事而已——而已?真的只是而已麼?!

在以這個內容為主的夢裡,齊木楠雄被迫以旁觀者的視角杵在一個地方,欣賞主角不固定、但劇情完全一致、狗血與悲情慘淡齊飛的情景劇。

a和b和c是好朋友,a明戀b而c暗戀a,b喜歡a但因為性格矜持拒絕了a的表白,三人關係錯綜複雜繞成蜘蛛網——然後他們三個就一起糾結死了。

a和b和c是好朋友,b和c都暗戀a,a對此全然不知依然把他們當朋友,導致bc兩人求之不得,因愛生恨——然後a就被b和c聯手殺掉了。

a和b和c是好朋友,a和b互相喜歡只差一步就能在一起,c以為自己對他們都只是朋友,之後才發現原來他喜歡a——然後b和c大打出手同歸於盡了。

a和b和c、a和b和c……

齊木楠雄的夢境就這樣被abc的魔咒給纏繞不放了。

反覆出現的主人公abc三人組沒有特定的形象更沒有露臉,很顯然,就只是“某些人”特意準備的道具演員。

情景劇的細節稍有區別,但大體結構毫無變化,其險惡用心簡直呼之欲出:

——想以此傳達出“好朋友就只能做朋友,搞出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的劇情最好一定會死得很慘”的中心思想,似要讓符合這一標準的特定群體心生警戒。

齊木楠雄(忍耐):“……”

齊木楠雄(堅持忍耐):“……”

齊木楠雄(忍……不好意思忍不下去了!):“把這些複雜的感情漩渦翻來覆去放給一個初中生看是要幹什麼!我沒有要好的朋友也沒有早戀的打算!”

他試圖找到擅自把自己的夢改得面目全非的罪魁禍首,但很遺憾,在外面幾乎無所不能的超能力者在夢裡——哪怕是自己的夢——並沒有那般全能,受到的侷限相當之多,還不如那個闖入者來得便利。

“因為在下不僅是花之魔術師,姑且還有一半夢魘的血統……哈哈,這點雕蟲小技實在不值一提,這裡就乾脆地略過咯。”

原來如此。

破案了。

擅闖入他人夢境的魔術師居然還賴著不走,並用相當理所當然的語調強行解釋說,這是因為少年的夢暫時和他被關押的囚牢連在了一起,就算他想走也走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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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由連零分都不夠格,只能打負分。

“別生氣~別生氣,少年啊,你這麼想,我也是因為實在憂心忡忡,逼不得已,才忍不住多強調了重點幾遍嘛。”

還是那座塔,還是那片花海,手持法杖坐在花海里的魔術師笑得懇切,仿若真的很無辜:“你看,被你不小心忘記的記憶也回來了,可以說是收穫滿滿?那可是珍貴的羈絆哦,弄丟了多可惜呀。”

被迫想起了夢中經歷的超能力者少年:“亂七八糟的事情這麼多,想起了反而對我來說是種負擔,我是絕對不可能對你說謝謝的。”

魔術師從善如流:“不用謝,你太客氣啦,這是我應該做的。”

少年:“……”

魔術師:“好吧,作為小小的補償,我可以接著之前只說了一部分的故事,把後續也講給你聽。這樣如何?”

少年:“不要,沒興趣,又不管我的事,知道那麼多難道能挽回我睡覺睡不好的損失麼?答案當然是‘不能’。”

這其實是照常反駁,實際言不由心。

齊木楠雄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那麼想知道後續——都是講故事的人的錯!

不把故事認真講完,留個故弄玄虛吊人胃口的尾巴在那兒,簡直過分之極。

被意料之外的人物這麼一攪和,齊木楠雄平靜安詳的夜間休眠要暫時性地遠去了。

魔術師擺明不把又長又複雜的故事講完就不肯走,少年嘴上說著麻煩死了他不想聽只想安靜睡覺,但結果還是精神百倍地聽了起來。

這麼一來,似乎就有了好幾個晚上的連續。

在不故意把話說半截吊人胃口的前提下,魔術師的確是一個盡職盡責的故事講述者。

以古國烏魯克為舞臺的故事講完之後,他再開口時,便減去了絕大部分此前還亢奮不已的私人感情,變得著實客觀直白了不少。

魔術師從男人離開烏魯克之後開始說起,下一個登場的舞臺,果然是少年猜到的古埃及。

還是那句蘊含重要線索的背景:若非自願,男人是不會死去的。

這就意味著,男人不僅是在受到常人難以承受的重創後不會喪命,只要沉睡至與傷勢掛鉤的一定的時間就能恢復,他跟普通的人類有著最本質的不同。

他也不會老死。

從數千年前的最開始,到數千年後真正“死去”之時,他的外表一直都是那個樣子。

在烏魯克城邦的遺址被黃沙覆蓋,昔日逸聞只被黃沙下的石板記載的許多年後。

獨自流浪了這般久的男人來到了尼羅河流淌而過的國家,並且,在那裡停留了一陣,收下了未來法老做弟子。

超能力者少年如今已經差不多想起來了,他在夢裡去到了海底之下的金字塔遺址,於遺址中看清的墓畫所描述的,和魔術師講述的,實際上是同一件事。

不過,可能是因為講述者的角度不同,同一件事從不同人的視角出發,就有了頗多的細節上的不同。

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墓畫的版本——嗯,這才叫做私人感情色彩過多,藝術加工更不少。

省略掉藝術加工,留下的實質內容其實不算多。

這也就間接證明了,對於當初的事,拉美西斯二世本人也並不清楚。

“男人到埃及來,本來就不是單純地流浪到了這裡。”魔術師道。

“他是為了尋找神蹟——前一個故事提到的女神還記得吧?因為沒能成功給人偶報仇,男人始終無法釋懷。”

“他想要再找到女神,即使仍然不敵於神,就算找到還是會落到同樣的下場,他也不願放棄為人偶報仇,為因救他而死的鷹報仇。”

“啊,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帶了一隻鷹的,這個我忘記說了嗎?真不好意思哦,我總是會忘記不是很重要的細節啊。”

少年(吐槽):“這又是摻雜私貨的刻意而為吧,不用解釋,因為我已經看透你了。”

魔術師(假裝沒聽見):“剛剛說到哪裡了?好啦好啦,繼續繼續。”

“男人是下定決心要去報仇的,這已經成了他的執念,縱使過了百年千年,執念也只會加深,不會淡忘。”

“可是,當他從恢復傷勢的沉睡中醒來時,數十年過去,人間已經尋不到神的蹤跡了。”

“神廟還在大地之上矗立,可曾經可以隨意來往人間的神明不知何時消失無蹤,這跟遠古神代的結束有著直接的聯絡。”

“因為牽涉到很多你不用知道的繁瑣背景,我在這裡就不多拓展啦,你只要知道男人醒來之後,就發現原來滿地都是的神,呼啦啦一下全沒了。”

“我也無法確定,他發現這個事實後心中有多不甘,又有多懊惱。總之,在那之後的千年歲月裡,他流浪的足跡遍佈世界,為的就是竭力尋找任何有可能讓他找到神的蹤影的遺蹟。”

“與神有關的文明傳承有無數,但真假摻雜,絕大部分都只是人類自己幻想的創造物。所以,尋找了很久,男人才在埃及的土壤上發現了一點可能性。”

“他匆匆趕過去,在那兒遇到了那個誰誰,還有兩個對他而言頗具重要性、但在我們的故事裡沒有多少存在感所以略過不提的誰誰誰。”

“與那三個年輕人的相處過程這裡也省略好了,反正只有那幾年。”

“後面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沒錯,男人的弟子愛上了他,這個故事情節簡直跟千年前沒有半點差別,其中也包括了結局。”

“這一次,男人還是很失望。他那時已經找到了關於神的線索,心裡打算把弟子扔下不管,自己離開。”

“但是啊……”

講述過程中的第一個停頓出現了,少年敏銳地發現,魔術師完美無缺的笑容似乎黯然了一瞬。

以他偽裝的功力,就算心情波動,也不見得會讓人類少年發現。可是,不知是因為想到了什麼,他到底還是沒能掩飾完全。

——雖然魔術師很快就仿若無事地恢復了過來。

“他比他以為的心軟多了。”

“什麼意思?”

“大概沒能走出多遠,男人弟子的國家就出現了史無前例的災禍,正是某個新誕生的神為了收集信仰,特意弄出的大手筆。”

“相當於,拿那個弟子的國家做踏板,製造出神蹟收納信徒嗎。”

“哇,真聰明啊少年,一點就通,又省了我解說的時間。”

魔術師接著講述:“他的弟子帶領軍隊追到了海上,被收拾得丟盔棄甲,眼看著就要被海水吞沒。這個時候,還是男人及時趕到,救了他們的命。”

“真是的,要我說的話,他是不該去的——抱歉抱歉,私人情緒又摻進來了,不過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嘛。”

“救了那個沒事找事只會添麻煩的傻瓜法老,他們實際上並沒有打上照面,因為情況緊急,剛好就錯過了。”

“法老回到了岸上,而男人到了海上,為他的弟子和一個被辜負的女人,也為他自己的執念,對新神發起了挑戰。”

“……”

“……”

“結果,他輸了,是嗎。”

“這是肯定的。”魔術師雖在輕嘆,但給出的答覆卻尤為無情:“只要他還是人類,就沒有能力與神抗衡,慘敗是必然的結果。”

“他又一次受到重創,身體被海水淹沒,緩緩墜入深海,在冰冷黑暗的海底沉睡了百多年。”

“再醒來時,歲月滄桑而過。”

似乎連魔術師的嗓音都被沾染上了屬於逝去時光的滄瀾。

“他再回去的時候,他弟子打造的輝煌王朝早已坍塌,和千年前的烏魯克一樣,留下的只有後人在廢墟之上重建的神殿廟宇。法老的石像遭受風吹雨打,已在黃沙漫漫中腐朽風化。”

“是的,他又被拋下了。應該能理解吧,我為什麼會用上這個詞。”

“……”

少年不說話。

主要是因為一時間被太多此前全未接觸過的情感猛地衝擊,似乎遲遲沒能緩得過來。

雖然是擁有強大能力的超能力者,但齊木楠雄本質上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生在和平的世界,始終被家人理解,他的生活應當可以說是平淡而幸福的。

因此,在這樣的背景下。

“故事”裡的男人——他的經歷,與少年離得實在太遠。

光憑魔術師在這裡慢慢地講述,縱使講得再是生動,也無法與真實的過去比擬。

或許,還存在著完全無法互相理解的可能性。

齊木楠雄也以為自己聽了就是聽了,會像讀完根本不能共情的故事書一樣,頂多犀利地吐槽幾句不合理之處,之後便是無動於衷。

可事實,好像並不是想的這樣。

他不認識他——

……

……對,是真的不認識。

只不過是在“夢”裡陰差陽錯地有了點交集而已,順帶再承了那人的人情。

少年隨後又想起,因為當初某個人的心血來潮,他其實還親眼見過“故事”裡的男人真正的模樣。

雖說只是驚鴻一瞥,時間絕不超過半天。

但,留在心裡的印象居然莫名地深刻,到此時還能再度清晰地想起。

“男人最初的樣子,你真的不知道嗎?”

“不知道呀。我沒能得到親眼目睹的機會,事後再惋惜也沒用。不過,可以猜到,一定比我想象的更熱烈吧。”

“那他後來是什麼樣子,這個你總該知道。”

“哈哈,你也可以基於現在的印象盡情地想象一下?”

“哦。”

可以確定了,魔術師還是狡猾的,只打算完成自己的意圖,自己知曉的更深層次的訊息全都遮掩嚴實,能不透露就絕不透露半分。

然而,魔術師不說,並不代表少年想不到。

如果不是和本人打過照面,他大概不會相信,曾在夢即將破碎的邊緣出現過的男人——大聲呼朋喚友,渾身都張揚著颯爽陽光的那個人——和冷淡疏離的銀髮少年是同一個人。

“然後呢。”

“什麼然後?”

“烏魯克,埃及,這是一整個故事的兩個部分,後面還有別的內容。既然說好要把這個故事講完,那你就繼續講下去好了,我會認真地聽。”

“唔?怎麼突然積極了起來?”

“還是說,花之魔術師,你又打算反悔了——因為後面的內容可能與你有關,你也在這個故事裡,所以,才不想讓我知道得更多。”

魔術師:“……啊呀。”

果然還是被毫不留情地看穿了呢。白髮魔術師的笑容裡,彷彿傳遞著這個潛藏情緒不明,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以為意的資訊。

大機率是不以為意,他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被看穿的準備。

“是啊,能夠以旁觀者的身份順暢講完的故事,至此就算作結束了。如若涉及到了自己,避免不了加入太多會影響聽者判斷的私人感情,諸如惋惜,後悔,惱怒,憎恨——哎呀呀,那不就糟糕了嗎。”

魔術師笑呵呵:“能夠由我來講述的故事就到此為止,感謝唯一聽眾的聆聽,你可以盡情期待一下,或許會有他人再來接著講述的後續故事哦。”

“哦,我記住你這張臉了,所有講故事只講一半的混蛋都會被詛咒有情人終成怨侶——”

“好好好講完講完!這個詛咒也太可怕了,簡直是在猛戳我的痛處……”

其實只是結合前面的洗腦噩夢隨口一說的齊木楠雄:“?”

本來打算帶著塔和花乾脆跑路的魔術師停下,拍拍沾到頭髮上的花瓣,搖搖頭,態度敷衍地給了頑固的聽眾一個言簡意賅的真正結局。

“男人死了。”

“……?”

“沒有錯,你想要的所謂的最後結局,就是故事主人公的死去。”

“等一下,不是強調過無數次,男人不會死,除非——”

“除非,他自願死去。”

“……”

“不用這麼震驚地看著我啦,那個男人,以純粹人類之身,能夠堅持著走完數千年的孤路還未崩潰,這已經是能夠大肆稱讚為‘奇蹟’的壯舉了。”

魔術師說。

“可能是因為他走得太疲憊,想要結束這段無休止的旅程,徹底地休息一下。也有可能是因為,他被某個可恨之人裝出的無辜良善迷惑,這才放棄了等同於永生的生命……誰知道呢?”

“除了他自己,誰能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

後面的內容再也不能多提。

因為魔術師顯然無法再保持客觀平靜——雖然他之前也不是很客觀就是了。

夢魘一不冷靜,就不想讓本就是被強拽進來的人類再窺探更多。

好像只聽到了幾聲毫無感情色彩的呵呵笑聲,還有幾句不鹹不淡還聽不太懂的深奧話語。

容不得多問半分,齊木楠雄就被人從自己的夢裡扔了出去。

這一次醒來,他就沒有再把夢的內容忘記了。

內容記得清晰,一點也不帶忘的。許是因為這個,白髮魔術師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夢裡。

魔術師來得莫名其妙,看似告訴了與故事毫無關聯的少年許多真相,但最關鍵的那些,無一例外統統沒說。

齊木楠雄理論上是不願意去揣摩的。

原因很簡單,不是強調過很多次了麼?這些攪來攪去、還摻雜了大部分不適合未成年人參與的感情糾紛的麻煩事,跟他沒有切實的聯絡。

然而。

狡猾的魔術師選擇來騷擾他,可能就是看穿了超能力者的性格。

不想揣摩,可進了耳朵就沒法從腦子出來的東西時刻將超能力者困惱。

——男人到底是怎麼變成後來那副樣子的。

——在法老和最後結局之前,都差了什麼內容,才導致他走向了“死亡”?

如果不把這些問題搞清楚,齊木楠雄會如鯁在喉,更進一步,就會輾轉反側,睡不好覺。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睡不好了。

就這樣。

本應無比普通的某一天。

掛著此前從未有過的黑眼圈,粉發少年終於在最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門口,主動攔住了兩個路人的去路。

“精神損失費至少需要一千億日元,看在你們拿不出這麼多錢的份上,換算成實物,就是一百杯咖啡果凍——現在就可以開始兌現了。”

埼玉:“……”

埃利克:“……”

“不就是晚過來了幾天!一張口就是精神損失費,還要得這麼誇張!”

“齊木楠雄!你還是不是一個胸懷寬闊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齊神【黑眼圈】:我不是男人,我只是一個備受某人感情史摧殘的無辜未成年人

今天沒有卡點呢!!!愛你們吼!!我,昨天加今天用兩章把第一部大概三十萬字的內容概括完了,這個故事大家看得懂嗎?【新讀者限定】

推一下基友的文~很萌很有趣的綜!《超能力番主角只想做路人》 by牛奶椰汁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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