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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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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陽光投映在廣闊大地之上,落於屬於城牆一部分的某塊灰石表層, 讓其仿若鋪上了金砂, 又如金色的琥珀, 由內自外灼灼地閃爍。

這是某個國家最外圍的城牆。

說是為了保護城內的居民,作為堅固的防禦牆而存在, 但實際上, 這環繞了城市一週的城牆並不算特別堅固, 也修得並沒有多高。

它更像只是一種象徵,只要穩穩地矗立在外側就足夠了。

站在不高不矮的這上面, 可以抬眼看清由牆角下方延伸至漫漫遠處的低矮樓房,再將矗立與最中央的皇宮形狀一覽無遺。

通常情況下沒有多少人會到城牆上來,比起眺望光禿禿一片的樓頂,還是關注身邊的熱鬧更有趣。

連負責城牆區域的守衛也是這樣, 兢兢業業地守在牆下, 他們卻幾乎不會上去。

猶如某種約定俗成——或者是,大家不用交流就心意相通的某種默契。這一處特別的地方,是專門留給特別的人的特別區域。

只有一個人經常會到這兒來。

可能是太陽剛升起的清晨, 他自己站在城牆之上面向朝陽。

也可能是和城裡熱情的人們喝完了酒之後,身上帶著還未散去的酒香, 他獨自一人又到城牆上來……

很多時候,沒有規律,似是偶然想起了就來。

他是這個國家唯一的主人。

把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撿起來,方才恍然驚覺,還不足別人的一個小城大、勉勉強強才能算作一個“國”的國家, 居然已經挺過了十幾年。

最開始的時候,還完全不是這樣。

因為,最初之時,建立國家的男人壓根就沒想過要搞出這麼麻煩的事。

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甚至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出於一個讓活了千年的男人都不得不耿耿於懷的原因,他從後世跨越了時間,獨身回到了自己之前不小心錯過的某個時間段。

跟每一個執著於某件事的人一樣,男人一回到他的“過去”,就立即行動起來,一刻不耽誤地準備去解決竟然敢宣佈是他宿敵的……

呃?

好吧,既然直接說出來了,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男人之所以會滿心不爽地氣勢洶洶而來,其根源便是,有個簡直匪夷所思的傳聞進了他的耳裡。

傳聞中說,他會變成一個人見人恨的“魔王”,在大概是未來的某一天,被天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頂上殺死。

……

看到了麼。

這是什麼讓人氣到胃痛的破事!

任誰聽說活得好好的自己要被人殺掉,似乎還是以相當丟人的方式死的,都不可能心情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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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落在非常不爽的男人身上,還多出另一重極其重要的意義。

男人是不會死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從兩千多年前第一步跨入這個世界開始,到歷經無數坎坷的如今,當初是什麼模樣,現在還是什麼模樣。

不會變老,永遠年輕。

受了再重的傷,即使血液流盡,心臟破碎,身體四分五裂,都不會讓他死去,區別只在於傷勢痊癒的時間長短。

換而言之,只要是人類都無法避免的生老病死,都絕不會在他身上出現。

先不論他自己想不想死的問題。男人活了如此之久的時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死”。

開什麼玩笑,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就好像是命運使然,一切的一切都在為早已書寫好的發展軌跡鋪路。

男人聽說的這個傳聞其實也不能算作“傳聞”,因為它其實是從一段切實發生的歷史中延伸出來的故事。

在當時所處時間的百多年前,世界上的某一處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一件事:

——有著“魔王”之名的惡人出現,被有著“救世主”之名的一位英明國王帶領軍隊討伐,並殺死。

那個惡人的名字是男人很早以前胡思亂想,為自己所取的假名,所以他一聽,就確定了自己與“魔王”之間的關係。

對當時的世人來說,包含了魔王之死在內的一系列故事,都是過去就已經發生並完結的歷史。

可對察覺到怪異所在的男人而言,這件事還沒有發生,他還活得好好的。

所以,別人的“過去”,其實是他的“未來。

更為巧合——可以視作命運推手的一點是,他那時候剛好有了一個自以為沒有半點用處的能力。

也就是讓自己不付出任何代價便回到過去,輕鬆且快捷。

明顯的缺陷大概是,這場時間之旅回溯的距離不長,也就百多年,而且是單程票,去了之後沒法隨自己的心意再回來。

男人剛得到這個能力時,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需要回到過去再來一遍的必要,毫不猶豫地擱置忘了個乾淨。

也就是在冷不防聽說自己會死的許久之後,方才想起來,可能這個“未來”就要應在這裡。

當然了。

在這一過程中,男人與常人不同的特性很快就體現了出來。

他到底不是一般人,從最初的震驚外加憤怒中回過神後,第一反應不是繼續暴跳如雷,而是讓人意想不到地,心生出了那麼一點難得的興趣。

沒錯。

得知自己會死之後,男人居然對“據說”會殺掉自己的那個人產生興趣了。

雖然不是充滿善意的那方面,這點興趣裡面包含的是身居高處者投下的冰寒刺骨的傲慢,但他確實對似乎即將到來的“未來”有所好奇。

別的什麼都可以先不提,光憑那叫什麼……什麼來著的傢伙,能把【不可能死去】的男人殺死,就足以引來男人的注意。

所以。

男人鬥志昂揚地衝去了“過去”。

他到了那邊後,果不其然先去看了一眼“宿敵”。

結果,嗯……

還是出了那麼一點意外。

意外出在時間上。他過去的時候,據說要殺死他的“宿敵”還是個丁點大的小鬼,事前的想象和直接解決掉敵人的打算破碎得徹底。

男人猶如被淋頭倒了一盆冷水,什麼興趣什麼亢奮全都被澆滅了,剩下的只有索然無味,以及,之前聽說自己要死都沒那麼強烈的氣惱。

氣憤。

他感覺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玩意兒給耍了。

宿敵本人雖然好好地待在這裡,可男人實在沒心情跟一個還不到自己大腿高的小鬼糾結你死還是我活。

氣沖沖地走人,男人找一路上撞見的強盜劫匪山賊出氣。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把多少個窮兇極惡的惡人凍成冰塊再踩碎。等到他稍微氣順了一點兒,沒那麼憤怒的時候,忽然有所覺察,回頭一看——

……

這什麼情況。

他背後,怎麼跟了這麼多人?!

原來是這樣。

賊人們被他比削水果還要輕鬆地削光的同時,他剛好因此救下了一批又一批被迫害的平民百姓。

天知道這些普通人是怎麼想的,看到一個冷冰冰的男人殺人無數,竟然不迅速逃開,反而跟找到救星了似的緊跟上來,趕也趕不走。

第一批人遠遠跟在後面時,男人是發現了的。

但他向來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懶得跟那些人說話,只想著他們跟不了多久就會走,壓根不需要去管。

就這樣,一不小心……

在男人冷漠不予後者交流,只在他們遇到危險才隱晦出手的情況下。

跟著他的人不僅沒打算火速逃跑,反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甚至還有沒被他救的流民主動拖家帶口找過來,匯入已然浩浩蕩蕩的隊伍。

這時候他想開口趕人,都已經趕不動了。

“…………”

沒想到只是為了單方面發洩,就搞出這麼麻煩的後續,男人著實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有多複雜。

以他這傲卻完全沒法對人見死不救的古怪性格,把這群人丟下不管……

沒可能。只能認了。

還好,在男人快被煩死之前,他臨時想起了一個細節。

從某個不太重要的人那裡聽來的“故事”裡,好像說過一句,被稱作“魔王”的男人在死去之前,建立了一個全是盜匪和異教徒的國家。

真是巧。

男人現在看著這些眼巴巴望著自己的人群,竟發現,(洗心革面的)匪徒、(被)盜賊(欺負的平民)和被趕走的異教徒,完美地全對上了。

這麼一想,反正也沒事做,建一個國家玩兒似乎剛剛好。

他以前認識的王還挺多,但落在自己身上,倒還是頭一次。

不得不說,感覺還挺新……

……

開玩笑!

也就新鮮了開頭那一會兒,後面簡直前所未有之煩!

事情就是這樣。

還沒過多久,臨時當上了王的男人就後悔了。

他建國的方式尤其簡單粗暴,人是現成的,土地是從腳底下的國家那兒搶的現成的無人管轄之地,反正沒人能從他手裡搶回去。

浩浩蕩蕩千多人,就這樣在男人搶來的小小地盤落足,他們的國家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座城池。

自願跟隨的人群裡面亂糟糟,什麼身份都有,唯有過得都清貧艱難這一個共同點。

男人不是當王的料,他臨時收編來的下屬也不是當臣子的料。

可國家建了,那些基本的管理的事情又必須讓人來做,身為國王,男人只能逼迫自己坐下,憑藉極為強悍的毅力日復一日地處理瑣事。

如果不是之後的幾年,一個很有天賦也很有責任心的少女被他好運地撿到了,少女把基本上所有本來要他來做的事都接了過去,耐心不好的男人早就暴躁得要炸了。

對了。

他甚至被煩得差點忘記了“宿敵”,不過,到底沒有真的忘得一乾二淨。

被堆積如山的公文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男人會不耐煩地跑出去透氣,那時跑的地方比較遠,總之不在城內。

後來,救星來了之後,他每天無所事事時,也會跑出去透氣。

那時候就不是煩躁地往遠處去了,男人更喜歡在城內。

如今已經成為他的國民的人們很熱衷找他聊天,他還是不太喜歡熱鬧,所以,一般也聊不了太久。

他總往城牆上走,因為這個地方位於城池的最邊緣,少有人上來,也能輕鬆望見——

他的國家。

跟建國時的複雜心情相比,每每登上這裡,男人的心中似乎還要再添點更奇妙的情緒。

如果問他,喜不喜歡【】,十年前的他和現在的他會給出兩種答案。

十年前的他會煩躁地說,喜歡個屁,一大堆事情麻煩死了,如果不是走不掉了——哼,算了,暫時就這樣吧。

十年後的他將大變了模樣的國家盡收眼裡,則會這樣說:

“也就——一般般吧。喜不喜歡都無所謂了,我得留在這裡。”

實際上自然是“很喜歡”。

不愛著這裡,愛著每一個人、每一道景色的話,從不再任何地方長久停留的男人早就會離開。

看著國家日新月異的變化,男人表面不顯,可心裡卻是格外高興。

他想著自己可能會在這兒待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長的時間,能見證比現在看到的還要更多的風景。

……啊。

這是第幾次了?怎麼又一次“差一點”就把某個人給忘了。

需要特別提及的是,男人前期是自己一個人到城牆上來,後面卻是出現了一個特例。

後來的許多時候,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總是習慣性地撈上一個人來陪伴。

這個人大概很小,因為伸手一撈就能撈起來。

這個人大概不愛說話,因為大多時候都只有也不太愛說話的男人在自言自語。

這個人大概運氣特別好,因為很少喜歡什麼人事物的男人……

……

很喜歡他?

……

奇怪。

到了這裡,突然想不起來,被男人偏愛的【這個人】是誰,長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

只知道他很喜歡跟他說話。

有無數個清晨或是傍晚的伊始,燦爛溫暖或深沉如火的光芒纏綿於銀色的髮梢,渾身彷彿在發光的男人抱著他,面向被徐徐涼風吹拂的城市,磁性沉穩的嗓音在此刻隨風響起。

“今天教你的這些東西,你學會了麼?”

“不管有沒有學會,你好歹給我一個反應……嘖,還是不行嗎?”

“那好吧,不能著急,我再耐心點就是了。”

沒有回答,或是有等於沒有的回應都無所謂。

他會最後再問他一遍:

“喜歡嗎?”

喜歡這裡,喜歡“我很喜歡的我的國家”嗎?

男人還會叫出那個人的名字,在問完重要的問題之後。

他叫——

……

……

“不對。”

“這是夢?”

在某個剎那,埃利克毫無徵兆地“醒”來了。

醒來的只是意識,他的身體還在外界沉睡。

奇怪的“夢”持續到此刻,在此之前,埃利克的記憶完全混亂。

他把自己當成了幾千年前,還沒有死去的那個男人。

雖然本質相同,但——

時間與空間盡數錯亂的感覺,相當不美妙。

所以,夢境進行到某一刻時,他便讓自己強行醒來了。

只不過,清醒的時機似乎不好,卡在了一個關鍵的地方。

埃利克發現,還待在“夢”裡的他,此時站在了一座城牆上。

轉頭就能看見景色沒有在第一時間被注意,他一眼看見的是就在自己對面的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精神還在恍惚,身體也不受控制。

等到他有所反應,並且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聲音已然平靜傳出。

“你在看什麼。”

他,好像叫出了對面那個人的名字:

“——耶底底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字數很多(昂首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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