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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7章 最後的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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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老頭,戚長征,韓柏,風行烈四人的家眷終於來到了京都,到達了長安。

楚河作為朋友,也幫了大忙,在朱雀街的某處,幫他們四人都購了宅子,雖然不是富麗堂皇,不能與王府相比,但對他們來說,卻是已經足夠奢華了。

家人到來,安頓好之後,當然要來王府探望,楚河接見了他們,更看到了不少名字響亮的女俠,是的,韓柏三人妻妾,都是江湖鼎鼎大名之人,比如那酒神左詩,就顯得十分的溫婉。

倒是秦夢瑤她們,與這些女人相識相熟,見面了,就聊在了一起,最後還接她們入了後院,呆了整整一天,來到京都,離王府不遠,以後可以親近了,只是可惜,眾人也都知道,楚河這個逍遙王,在大唐呆不久了。

“逍遙仙人之名,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連我們藍田僻地,也都聽說了,往京城來的路上,幾乎每日都能聽到這個名字,今日一見,這逍遙王果然俊秀瀟灑,風流無雙。”

“秦夢瑤,師妃喧,夢靈瓏,這可是慈航靜齋三代弟子,卻都成了王妃,還有尚秀芳,憐秀秀,曾經多孤傲的女子,也皆入囊中,逍遙王之名,果然不凡。”

離開王府,眾女也是感同身受,範老頭嘆了口氣,說道:“與王府相處兩來月,真是感觸頗深,可惜,如此天地奇人,馬上就要離開大唐了,已沒有再會之日,心生淒涼啊!”

“範叔,逍遙王這般的仙人,天地逍遙,大唐哪裡留得下他,聽說你與逍遙王有過世界之旅,我們都很好奇呢,不如為我們講說一下經歷怎麼樣?”

範老頭說道:“老戚那裡有這個影片,等下你們看看就知道了,口敘不盡意,只有親身經歷,才能體會到那種滋味。”

送別了四人的家屬,秦夢瑤領著幾女回來,看到靜坐在大堂之上的楚河,這一刻的大堂,如此靜然,帶著一種別然的愁緒,秦夢瑤上前,輕聲的問道:“王爺,是不是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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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點頭,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三天之後,是離開之日,若還有未辦事宜,大家儘快吧,如果能與親人相聚的,就相聚一下,再見或者已無天地之日了。”

接下來的三天,楚河哪裡都沒有去,在為回去準備著,也在為留下的人準備著,眾女大部分的,都離開了,去與親人見面,告別,比如慈航靜齋的幾女,去見見言靜庵與梵清惠,孤獨鳳去看看祖奶奶,長樂公主回宮,見見父皇母後,見見那些兄弟姐妹,惜惜作別。

留下的十幾人也被楚河召集在一起,交待著後事。

楚河將金石留下了不少,幾頓重的金石,堆在地下密室裡如山般的,說是能支援十年的生活,絕對不止,必竟逍遙王府還是國家的奉祿供養。

也許有一天,楚河可能會再回來,但也會是數年之後了,這些女人不願意面對未知的人生,選擇留下來,但未必會快樂,因為她們只能老死在逍遙王府,雖然一生榮耀,是仙人之妻,但剩下的,也只有這個名號了。

三天的時間,轉眼而過,大早的,天色蒙亮,眾人都起來了,每個人都有了幾許離別的感傷,但唯有幾個小丫頭,臉色平靜中,眼裡卻是莫名的驚喜,楚河終於答應了,帶著她們一起離開,這正是琴棋書畫四女。

這會兒,四女侍候著楚河梳洗,喜氣洋洋,一點也沒有為未來的生活擔憂,在她們的心裡,只有緊跟著王爺,就不用擔心,王爺自會照顧她們的,因為王爺是她們的依靠。

“王爺,陛下與皇后來了。”

楚河出了院,來到了大堂,李世民與皇后果然坐在那裡,與以前那熱情的模樣不同,兩人都顯得有些感傷,看到楚河,連叫聲也悽悽然然。

“楚弟,你真的要走了麼?嫂子舍不得你。”

楚河笑道:“生死有天,分合自然,有分才合,皇后嫂子不必傷心,我讓廚房做了一頓大餐,咱們最後吃一頓分別飯吧。”

“父王,母後。”長樂公主與長孫嫣兒來了,看到兩人,長樂公主也是淚水漣漣,長了這麼大,還沒有離開過父母身邊呢,這一次一走,怕是難有機會再回來,再也無法與父皇母後相見了,長樂公主有些承受不住。

長孫皇后抱住了女兒,也是淚水氾濫,說道:“長樂,母后不在身邊,你要懂得照顧自己,母後相信,逍遙王也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母後,女兒不孝,以後不能在身邊陪伴,請母後多多保重,安康長壽。”

李世民也是心情沉重,說道:“楚弟,好好的照顧長樂,為兄雖然是大唐皇帝,但也是一個父親,唯有這份牽掛了。”

“陛下放心,我會的。”

這一頓飯,吃得並不好,場面感傷,幾乎都有些失控,不管是留下來的人,還是要走的人,都心情激盪,愁緒腸結,心情鬱郁。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各位,我們該離開了,除了必要的隨身之物,其他物品不用攜帶了,在新的世界,什麼都有。”

“拜別父王,拜別母後。”長樂公主跪了下來,失聲痛哭。

但立刻被長孫嫣兒扶了起來,長孫嫣兒也是淚眼溼潤,一旁的李雪雁走了過來,安慰的說道:“我等身為王妃,本應該追隨王爺,一生不離,身為女兒,總有一天也是要離開父母,走上自己的人生路,公主,嫣兒,不要哭了,不要壞了心情。”

所有人,都走出了堂廳,來到了王府的前庭,這裡面積巨大,除了草坪,就是一些青石平路,四周除了禁衛,還有那些在門口探頭觀望的百姓們。

是的,逍遙王要離開的訊息傳開了,這些百姓是來送行的。

王府門外,依舊是人山人海。

這其中,不少熟悉的人都在。

範老頭與戚長征他們,還有他們的妻妾們,慈航靜齋眾人,孤獨家的人,宋閥的人,各級長安官員,這會兒都聚到了朱雀街裡來了。

眾女每人都有一個包裹,被楚河收入了神龍戒中,下一刻,楚河雙臂一張,大吼一聲:“滄海星空,天門大開!”

晴朗的天空,瞬間五霞光芒大作,與上次的空間之門不一樣,這一次慢慢開啟的大門,竟然綻放出五彩之色,而且霞光,化成了層層的臺階,從天空散開順勢往下,連線到了王府的前院之中,整個長安城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異象浮生。

“好了,動身吧,時間無多了。”

眾女攜手,登上了臺階,一步一步的攀上,秦夢瑤與師妃喧等人,兩側策應守護,或者牽手,慢慢的登上了仙人之梯,在世人看來,這就是登仙之路。

踏上這條路,以後就是仙人了。

“仙人,登仙之路。”

朱雀街,長安城,無論身在何處,世人皆就地而拜,拜仙人。

李世民也是眼露羨慕之色,恨不得這一刻,也登上仙人之梯,成就仙道,可以長生不死。

“陛下,別了。”

李世民有些哽咽,揮手說道:“楚弟,來世再見。”

長孫皇后也是揮手,說道:“楚弟,一路順風,若有機會,定要回來看看陛下,看看嫂子。”

楚河最後一個,登上了仙梯,楚河登一格,臺階就消失一格,慢慢的,楚河帶著眾女,進入了星空的五彩天門,天門大開,平面空間的穿梭之路,已經接通了,楚河終於可以回去屬於本源的世界。

“大唐,別了。”

楚河的四個字,嘯聲一片,傳遍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

“拜別仙人。”

“仙人保重。”

聲音未逝,但當楚河轉身,走進那星空天門之時,所有的霞光消失了,連同那天門也慢慢的縮小,再縮小,然後消失不見了。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陷入了徹底的平靜,無論是逍遙王府中的李世民,還是朱雀街上的百姓,沒有一絲的聲音,似乎在消化著,仙人離去的事實。

但沒有人知道,在皇宮深處,看著天空中消失的五彩天門,一聲悲烈的呼聲響起:“楚大哥……”那是小公主兕子的聲音,十分的悽慘。

君生我未生,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這一刻的痛,痛入徹骨,但兕子知道,此生不會忘記楚大哥。

楚河離開,大唐沉入傷痛之中,就算是李世民,也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

“陛下,萬民上書,想要給逍遙王留下碑石與撰記。”房玄齡來到了政務殿,躬身稟報。

李世民輕嘆一聲,說道:“朕何嘗不想如此,但臨走之前,逍遙王特別的交待,要淡化他存在的痕跡,不許留書,所以,民間流傳尚可,但朝廷任何史書之上,不許出現逍遙王之事,此乃逍遙王的心願,朕答應過,也不能違背。”

房玄齡也是甚覺遺撼,說道:“逍遙王仙人降世,改變了大唐,功績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史不留名,抹殺功績,實在是千秋成代的撼事。”

李世民擺手,打斷了房玄齡的話,說道:“雖然朕不知逍遙王的用意,但遵言而行吧,逍遙王儘管離開,但屬於大唐的盛世才剛剛開始,玄齡,傳朕旨意,大唐開啟變革,此年為大唐變革之年,大唐上下,理應全力而赴,發展壯大,共建大唐天國。”

楚河的到來,攪渾了大唐這桶水,歷史變得與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三年之後,大唐的貞觀之治時代開啟,這個時代,比以前的更強大,北方草原三大異族,在大唐的全力打擊之下,全部掃平,大唐的戰騎,甚至已經快要到北極,也讓李世民與眾臣工知道,北極真實存在,只是嚴寒太甚,無法真的步入這個地域。

至於南方,南方以土塞為前堡,不斷的擴張,有了陰癸派的支援,大唐的大軍,所向披靡,不斷的開疆擴土,最後將整個南方的土地,盡納大唐疆域之中。

如此大的功績,讓大唐皇帝李世民,有成千古一帝的偉大,但李世民與眾臣並不滿足,因為大海外的金山,每天每夜,都在向他們召喚,大唐大力發展船運,發展海上力量,一步一步的征服海洋,但這個過程,進展很是緩慢,甚至付出了無數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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