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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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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來得總是要比北邊更晚一些,已經入了冬,金陵城卻還殘留著些秋天的餘韻,豔陽高照的時候,仍有達官貴人們呼朋喚友出城賞景,若不是北方偶爾有戰報傳來,好像和以前的太平世道沒有任何區別。

泱泱大國的好處就在這裡,北方再怎麼打得熱火朝天,南方的百姓們也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平常日子,尤其是在這天子腳下,燕逆再怎麼能打,難道還能打到這金陵城來不成?

不管是造反還是靖難,一個藩王總歸還是沒法和朝廷鬥的...這是百姓們的共識。

依舊是那條坐落在擁擠民居中的破落巷子,早上的陽光也刺不破巷子裡的霧氣,紀綱一手拿著個餅,一手解開腰帶暢快地在牆角放水,等到確定巷子裡沒有其他人,他才甩了甩手,將一張紙條放進了那紅磚後頭的空洞裡。

這事也幹了有幾個月了,一開始還滿心警惕像做賊似的生怕被人發現,可後來才想明白金陵城裡能盯著這些的無非就是錦衣衛,可他娘的他現在也算是錦衣衛的人啊,誰來盯他?

反正以那裴大人的本事,自己小不小心也就那樣,所以最近紀綱是越發放飛自我了...換句話說就是越發的囂張,本著裴大人知道他底細的心思,在錦衣衛衙門裡簡直恨不得鼻孔朝天走路都拿下巴看人。

走出巷子,霧氣稍微散了散,紀綱眯著眼看了會兒太陽,正準備去錦衣官署唱名,眼角餘光就掃到了河邊堤岸上的那襲月白道服。

他的眼角抽了抽,很快接受了現實:“大人。”

“嗯。”

裴昔面無表情地看著流淌的河水,晨風輕拂著他的道服袖子,他轉身沿著堤岸走向下游,紀綱只能硬著頭皮跟在後面。

他一向不懂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但一想到這位的手裡握著大明最為強大的情報機構,想到他居然敢在陛下和燕王攪起的這團風雲裡伸手,紀綱就感覺有些不寒而慄--半年前他還是個落魄的諸生,哪裡想過居然有一天會和這樣的大人物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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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去的東西終究還是埋汰了點,陛下昨日臨幸了個宮女,龍顏大悅神清氣爽,孝直先生(方孝孺)偶染風寒已經三天沒有上朝這些事情,燕王是不會感興趣的,宮裡的線埋得不容易,就不要用這些訊息浪費機會。”

裴昔神采一如既往的出塵,腳步前進間飄揚的衣角也透著股仙氣:“倒也不能怪你,只是幾個太監宮女,確實打探不到什麼像樣的訊息。”

紀綱嘴巴微張,下意識回頭看了看那條淹沒在霧氣裡的巷子,只感覺頭皮發麻:“讓大人...見笑了。”

“沒有想過行賄拉攏官員?”

“哪兒有那般容易...有過接觸,但一聽是燕王爺,都避之不及。”

“倒也合理,”裴昔雙手負後,突然淡淡地笑了笑,“畢竟是在金陵城,偌大的朝堂,誰會把賭注押在燕王的身上?”

這就有些像閒聊了,紀綱的膽子也大了些,他撓撓頭,想起了前些日子轟動朝堂的那件事:“不過也有中山王府大都督那樣...”

話說到一半他才想起來那件事就是眼前這人一手推動的,堂堂一品武官居然就這般可笑地死了...他只能訕訕地閉嘴。

裴昔停下腳步,看著遠方的山景:“既然想明白了,心裡有沒有點愧疚?只是送了一封信,就死了個徐增壽,難道你還會有不安?”

紀綱沒有說話。

裴昔突然轉過身子,那男子不常有的細長眼角嘲弄地挑了起來:“是這樣麼...我一早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但沒想到的是,你居然連壞人都算不上。”

紀綱在這目光下滿頭大汗,裴昔眯了眯眼,收回目光復又前行:“那些官員之前是一個樣子,從今天開始就是另一個樣子了,北平之圍已解,曹國公李景隆兵敗退回德州,之前以為要被秋風掃落葉的燕王,現在已經可以依託北平等待開春了。”

紀綱猛然抬頭,滿臉的不敢置信。

北邊戰事有結果了?那為什麼金陵城裡一點風聲都沒有?更離奇的是,他這個北平秘諜司的諜子都不知道這事,裴昔收到訊息居然比他更快?

“不要懷疑錦衣衛的能力,朝廷之所以沒有反應,只是因為知道的人只有一個而已。”

“陛下?”

“黃子澄,”裴昔輕輕笑了起來,“他推舉的李景隆,如今李景隆兵敗如山倒,你猜他會不會受牽連?陛下要學周禮,推崇無為而治,朝廷大權盡入三位寵臣之手,如果黃子澄有心隱瞞,陛下是不會知道的,換將或者追責,也就無從談起了。”

紀綱駭然失色:“黃子澄的膽子...這麼大?這可是欺君之罪!”

“做寵臣向來有這樣的好處,當今陛下才幾歲?二十歲的年輕人,還從小長在深宮,不要指望他和街巷間的潑皮無賴或者田地裡的老農一樣深諳世事,”裴昔收斂笑意,“朝廷戰報只會比錦衣衛的訊息慢上半天,昨日關城之前,李景隆的手書就應該進了金陵城,他倒是個聰明人,只寫給了黃子澄沒寫給陛下,想必是料定了黃子澄要保他一手。”

紀綱警惕起來:“大人為何要與卑職說這些?”

“遼王擔心朝廷下手,主動繞開北地走海路入京,陛下大喜,將其封地改為荊州,三護衛沒收,只派了王府屬官與其一同去往荊州...說來倒也有趣,之前舉家自焚的湘王,封地就是荊州,如今王府付之一炬,也不知道遼王過去要住哪兒。”

“李景隆吃了敗仗,按理說是要問罪的,但黃子澄一定會保下他,所以燕王期待的劃江而治估計是不可能了,開春之後,應該就會打第二仗。”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值得聊一聊的,但眼下也就這兩個訊息有趣一些,呆在小院久了,我自然也想找個人閒聊一陣,派遣派遣寂寞。”

裴昔微微擺手,示意紀綱不用跟著了,大袖飄揚,消失在了堤岸的冬風裡。

“記住,只是閒聊而已。”

……

“李九江無能,李九江無能!”

官署裡,黃子澄氣得臉皮發紫,他緊緊攥著一份書信,死死盯著那看久了有些扭曲的字跡,低聲吼道:“五十萬大軍,五十萬大軍吶!就算是一頭豬領著,也不至於讓人家打得落花流水吧?他竟然...他竟然...!”

說著說著就眼前金星亂冒,一想到當初自己在金鑾殿上對李景隆的百般推崇,黃子澄就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匆匆趕到的齊泰此刻也是臉色鐵青,卻還要上前扶住這老夥計。

戰事已成定局,成熟的政治家就不要搞什麼“當初若是”那一套,齊泰雖然也不覺得李景隆是拜將的最佳人選,但也沒想到居然會廢物到這種程度,他咬了咬牙:“以行兄(黃子澄字),事已至此,怒有何用?咱們還是早些進宮,向陛下稟明此事,換將調兵才好!”

“不!不行!”黃子澄大驚失色,一把抓住齊泰手臂,“容老夫再好好想想!”

李景隆是他推舉的主帥,按照慣例,李景隆要被問罪,他這推舉人也難辭其咎,五十萬大軍一敗塗地,想想就讓人痛心疾首,以陛下的脾氣,追究起來...

雖然也有可能會念著情誼對自己網開一面,但這種賭局是賭自己的整個政治生涯!就算陛下和自己有先生弟子的情分,朝堂百官詰難之下,也註定是削官流放的結局...他不甘心!明明才爬到這個位置,才開始大展拳腳,又要回到當初那寂寂無名的時候?不行!

黃子澄勉強坐穩,捻著鬍鬚思慮良久,搖頭道:“尚禮(齊泰字),當初未聽你所言換魏國公為主帥,實在是老夫...唉,實在悔不當初!但眼下已吃敗仗,退守德州,若是再臨陣換將,豈不是大傷軍心?這一敗是驕兵之敗,又遇天時不適,李九江受此重挫,想必也會吸取教訓...”

“什麼?這麼大的事,竟要瞞著陛下?!”齊泰瞪大了眼睛,站起身子,“以行兇兄,不可一錯再錯!五十萬人出征,竟把仗打成這樣,足見李九江確實那‘紙上談兵’的蠢材!社稷江山非同兒戲,此時再不換帥,更待何時?”

當初齊泰在朝堂上也說過這話,如今也證明他才是對的,黃子澄只感覺臉上彷彿挨了火辣辣的一耳光,強行正色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李九江不過大意驕敵,才有此敗,受此教訓,他未必不能再戰...再說了,尚禮,你我二人受陛下簡拔,擔削藩大任,向來共同進退,朝中多少人眼紅嫉妒?如今陛下每日修習周禮,朝中大事盡在你我掌握之中,李九江吃了這樣的敗仗,你我難辭其咎,按律李九江當斬,但你我呢?難道還能立於朝堂之上?”

“再說了,你我受陛下恩惠,一己榮辱算得什麼?可是一旦到了引咎辭官那一步,陛下新政全賴你我二人推行,到時候勳戚武將捲土重來,陛下豈不是成了他們的傀儡玩偶?”

黃子澄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尚禮,勿要忘了...我們的夢想!”

這話說得...齊泰愣了愣,隨即就反應過來黃子澄想拉自己下水,這分明是怕陛下問責,才打算隱瞞不報,但他仔細思索片刻,竟然發現還真沒法檢舉黃子澄,他和黃子澄的聯盟才能造就總攬朝政的大好局面,若是黃子澄落了馬,他一個人怎麼壓下百官,對抗方孝孺?

到時候又讓誰爬上來?又讓誰總攬大權?方孝孺?那個教書匠?

齊泰默然不語,半晌才道:“那...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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