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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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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的大門轟隆隆地開啟,宮人們走了出來,持著各種迎客儀仗,朱棣收回看向掛在宮牆上陳亨人頭的目光,輕輕踢了一下身下戰馬的馬腹。

一道道宮門依次開啟,透過宮牆,已經能看見承運殿的簷獸一角,寧王朱權遠遠地站在宮牆下,看到策馬而進的朱棣,面色複雜地遙遙一揖。

想到昨日顧懷說的那些話,朱棣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翻身下馬,便迎向了朱權,身後的鐵甲侍衛分列兩旁,並沒有退下。

“老十七...”

“殿下,不能讓燕逆入宮!”

斜刺裡突然殺出道身影,打斷了朱棣醞釀半天的情緒,朱棣擺手止住拔刀出鞘的侍衛,看向那道伏地哭拜的身影:“你又是誰?”

那人並不理他,只是朝著朱權叩首:“殿下,燕逆亂臣罪子,人人得而誅之!殿下不為國除奸也就罷了,怎的還要迎他進王府?兄弟之情,難道就大於君臣之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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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擲地有聲,正氣凜然,只是朱權的一張臉登時變得青紅交加,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難道想迎朱棣?而且這些道理需要你跳出來教我?弄到今天這步田地,你當他樂意?好好的藩王當著,就因為陛下和那方黃之流吃飽了撐的要削藩,結果兵權全沒了,連想好好守著王府過日子都做不到,如今朱棣進了大寧,他反而還快成了看客,換了誰誰受得了?

此時一個侍衛湊近朱棣耳語兩句,朱棣這才知道這人原來是寧王府長史石撰,他停下腳步好奇地打量著,所有人的目光也隨他一起落在了那不怕死的長史身上。

朱權還沒開口,在一旁的沙寧卻是忍不住了:“石長史,如今殿下沒有兵權,拿什麼為國除奸?燕王殿下已經打下大寧,兄弟間見一面也不行?”

“娘娘,住口!”石撰勃然大怒,“如此軍國大事,哪裡輪得到娘娘一個婦道人家說話?殿下沒有兵馬,也有七尺男兒身軀,難道不能與燕逆公開不兩立?”

朱棣搖了搖頭,算是看明白了,這廝和燕王府長史葛誠不是一個路子,葛誠是早就背叛了自己指望著削藩升官發財,這廝是真的一腔熱血想要報國但蠢得要命。

朱權氣笑了:“石長史的意思,莫非是要孤以肉身阻攔鐵騎,自尋死路?”

“縱然不能迎敵,也應緊閉宮門,不與燕逆會面!如此畏於兵威,大開宮門相迎,殿下日後何以對天下?”

朱棣的目光緩緩掃了過來,朱權只感覺如芒在背,他還想怒斥兩句不讓朱棣生怒,那石撰卻大袖一甩,站起身子面向燕王:

“燕逆,你休想入殿半步!石撰忝為寧王府長史,絕不能讓寧王殿下揹負叛逆之名!你要入殿,就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如你所願!”

說話的是已經跟著朱棣一條道走到黑的顧成,年輕本就氣盛,更何況他昨日廝殺的一身血腥氣還沒散,見石撰不依不饒,他身著鐵甲大踏步上前,順手拿過侍衛長劍,乾脆利落地揮出一道寒光,只聽“噗”地一聲,血光沖天而起,把寧王府的女宮人和女眷嚇得花容失色,紛紛驚呼。

那飛起的大好人頭順著臺階緩緩滾下,顧成用手抹去臉上鮮血,見石撰屍體未倒,依舊是那副張開雙臂阻攔的姿勢,又上前補了一腳,血跡便越發飛濺到整個臺階,有幾滴甚至就在朱權的腳邊。

朱權低頭看著那血跡,面無表情。

驚呼聲漸漸小了,朱棣彷彿沒有看到石撰的屍體,只是一拂袍裾踏過血跡走上臺階,踩在石撰的屍體上慢慢走向寧王。

他說要踏著他的屍體過去,那朱棣就完成他的遺願。

這等姿態脾氣倒是讓多年未見的朱權心生寒意,等那極像父皇的身影到了眼前,依舊有些沒反應過來,朱棣雙臂微張,眼中已滿是淚光:

“老十七,昔日你我兄弟一同在宮闕長大,家人團聚其樂融融,何曾想過如今奸臣作祟,天家兵戈相見的場面?今日你被困王府,四哥的北平也岌岌可危,家眷生死難料,父皇才走一年,堂堂宗室宗親居然落到這步田地!”

雖然已生隔閡,而且場間血氣頗濃,但被他這麼一說,朱權還是被觸到了心中痛處,想起這些時日以來的擔驚受怕,還有這兩天的大起大落,也不禁潸然淚下,兩兄弟就這麼當著幾百號人的面,抱頭痛哭起來...

……

在朱棣走入寧王府的同時,李景隆也在遙望著北平城。

終於到了。

秋雨連綿,道路難行,這些日子氣溫簡直一瀉千里,不適應北方氣候的南兵們走得越來越慢,甚至越來越多的士卒染上了風寒,而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走得太急,士卒們的冬衣沒有帶上。

沒辦法,鬼知道北方的冬天是這麼說來就來的?南方四季分明,晚秋之後還有段餘溫,然後才是冬天,但到了這裡,前一天晚上還覺得晚風舒適,第二天早上水面就結了薄薄的一層冰。

明軍的服飾,主要是鴛鴦戰襖外罩鐵甲,五十萬大軍出發時穿的是這個,到了北境穿的還是這個,大概是過了黃河時天氣很暖和,讓李景隆失去了對自然的敬畏,認為可以賭一把在徹底入冬之前打下北平,所以才這麼著急地帶著大軍趕路,但自從進了北平地界,這路就再也走不動了。

他娘的北軍跟蝗蟲似的,一路北撤差不多把地皮都扒光了,一點補給沒給南軍留下,各個府縣的庫房空空蕩蕩,行政機構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別說給大軍送糧送衣,不給大軍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於是只能紮營,藉著營盤抵擋冬風,順便讓真定送補給過來,之前十幾萬大軍沒吃完的糧草此時也就派上了用場,讓李景隆對耿炳文的鄙夷小了一些。

這要是河間三府送到真定的存糧沒了,這仗就不用打了。

但更麻煩的事情還是冬衣,氣溫降了下去就不會回升了,士卒們不是鐵打的,一天兩天還能扛,真要是一直這麼等下去,別說去北平城下攻城了,出了營帳就得在冬風裡瑟瑟發抖,甚至這個過程裡燕軍還在不斷地襲擾後勤...好多次燕軍騎兵都跑到營盤邊上了,就那樣看著南軍埋鍋造飯起灶取暖,對士氣的打擊簡直不要太大。

李景隆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趁著燕王離了北平強行攻城是對的,但他的運氣實在太差,差到這冬雨和降溫再晚上半個月,北平說不定就打下來了。

而且五十萬大軍如果沒有全帶上,此刻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於是南軍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行動軌跡,從應天府出來一路疾行如風,過了黃河從真定直撲北平,端的是氣勢如龍,但一進了北平就開始走走停停,彷彿陷進了泥潭裡,越是用力就越陷得深。

但不管怎樣,就這麼折騰了幾天,總還是到了北平城下,而北平也如預料的那般城門緊閉,前探的斥候回報也如李景隆想的那樣,整個北平周遭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一片。

堅壁清野。

百姓遷進城內,地方鄉鎮的糧食全部轉移進城,不給南軍有任何就地補給或者召集民夫的機會;城外的樹林統統砍伐,各種攻城器械南軍只能從很遠的地方造了運過來;城頭上架滿了勁弩,而且離近了的斥候分明看到,在北平城內此刻還在大興土木,幾座甕城和高臺拔地而起,光想想就知道城門怕是也加厚了不少。

這是準備死守了。

李景隆輕輕吐了口氣,轉過身子走進營帳,三軍將領此刻盡數聚集帳內,見到討逆大將軍李景隆全副披甲,手按劍柄,他們也凝重起來,帳中一時殺氣盈霄。

“諸位,勉勵的話,本帥就不多說了,北平就在眼前,城內不過數萬守軍,只要諸位與本帥齊心協力,上下一心,此戰,必勝!”

眾將齊齊一喏,李景隆拔劍出鞘,臉上浮現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嘶聲道:“傳本帥軍令,埋鍋造飯後,各部依此前軍議...”

“攻城!”

……

北平城頭,全副披掛的朱高熾長長地吸了口氣,然後又重重吐了出來,和身後一眾將領的呼吸一同組成了白霧,他有心想要說些輕鬆的話打破這死寂的沉默,但最後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輕撫了下城牆。

五十萬大軍...是個怎樣的概念?

入目所及,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原本這麼遠的距離會把人變得很小,就像一顆微小的塵埃,但此刻的朱高熾,分明看到一塊龐大的烏雲正在往北平的上空飄來。

太可怕了,一想到這五十萬人接下來會用盡各種手段,只為攻破自己身下的這座城池,衝進來殺死自己,不管是誰,都會不可避免地生出一股恐懼和顫抖來。

換了以前,他的身前還有一個人影可以依靠,那道人影彷彿可以擋下所有風吹雨打,但現在...他只能靠自己了。

準備的時間不多,但勉強還夠,之前雖然沒打過仗,但這些日子惡補了不少兵書,朱高熾知道自己不像父王那樣是天生的打仗好手,但他知道自己有一個優點就是做事做得細緻。

而戰爭往往都是比誰犯的錯多。

道衍大師今日沒有來城牆上,他的年紀和身體也確實不適合親冒箭矢,也就是說,自己身後這座城池,還有這座城池裡數萬守軍的性命,都取決於自己接下來的選擇。

這種握有權力的方式...真的不太好。

對面起了炊煙,之所以隔這麼遠還能看見,是因為目力所及的一切地方都有無數炊煙匯聚的煙柱直衝雲霄,朱高熾緊張地握了握城牆青磚,如果不出意外...埋鍋造飯之後,對面就該攻城了。

從父王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北平交由他手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時刻,無數個停筆沉思的瞬間,他都在想象著這個場景,也在問自己到底能不能贏,但真到了這一秒,他反而像是什麼都放下了,只是慢慢直起了身子。

“張玉將軍...”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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