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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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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會連著開了三天,但除了第一天在主帥人選上百官意見不統一,接下來的兩天朝會都還算是和諧,再沒人去爭論李景隆是不是替代耿炳文的最好人選。

為什麼?因為徐增壽沒了。

反正不管百官信不信,中山王府報的是暴病而亡,就算沒人能想通前些日子還活蹦亂跳在五軍都督府上班的徐增壽到底得了什麼怪病才會散朝之後當天夜裡就沒了,也不影響各種小道消息在上層圈子裡流傳了起來。

不少人看向龍椅上陛下的眼神都有些怪...因為這些奇奇怪怪的訊息裡,最可信的一條就是徐增壽私通燕王,然後給當今陛下含怒在御書房殺了。

這訊息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但說得有鼻子有眼,彷彿當時就在場一般,聽完的人細細琢磨,發現這事雖然從頭到尾都透著股詭異,但這居然是最能說得通的一種說法。

那可是中山王府三子、一品武官、總管天下兵馬的五軍都督府大都督啊...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陛下居然真敢下手?他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也難怪百官的眼神都這般怪,不管是寒窗苦讀走的科舉路子,還是邊塞砍人一個人頭一筆軍功,大家做官都是慢慢爬上來的,這個年代當官是最為穩妥也最容易飛黃騰達的,雖然大家嘴上喊著忠君愛國,但他娘的誰信啊,單純的我給你打工你給我發工錢,而且只要我不幹什麼造反貪腐結黨營私之類的事情,這事兒就算是旱澇保收,想安安生生活到退休不算是什麼難事。

當然,洪武朝除外。

可當今陛下才多大年紀?這麼年輕的天子,現在就敢不走三法司直接動用私刑,把堂堂左都督弄死在御書房,這以後還得了?

所以總結下來,朱允炆這次大概是洩了怒氣失了人心,究竟是賺是虧,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但徐增壽莫名其妙死了,徐輝祖告病在家為其舉辦葬禮,能代替耿炳文的人選如今也就剩下了一個,曹國公李景隆就算是再不想去打仗,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了這份差事。

不過他感不感激黃子澄還另說。

既然主將定了下來,那接下來自然就該商議增兵的事情,提到增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兵部和戶部官員的臉上,但大朝會之所以開了兩天還沒把這事定下來,就是因為戶部尚書耍起了無賴。

增兵?可以。撥款?沒錢。

這他娘的就有點駭人聽聞了...堂堂陛下當著百官的面要戶部撥款,一向面相苦大仇深的戶部尚書居然撒起了潑,說來說去反正就那麼一句話--孝陵要修繕,西南受災要撥款,三十萬大軍北上的糧草轉運軍械維護軍餉發放不花錢?國庫都透支到明年了,眼看就要進秋,還要往北方增兵,這不是要他命是做什麼?

不發軍餉,大頭兵們就要造反;不準備冬衣,北方那氣候,南兵能適應?河間三府的糧食現在都快被一座真定掏空了,大同宣府還等著送糧,真要掏空家底打一波,那也別等著到時候戶部發不出錢了,直接把他戶部尚書的腦袋砍了看看能不能值些銀子。

由此看來戶部尚書當年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話裡話外都透著股混不吝的痞氣,科舉高中之前可能還是在社會上混過--但百官確實拿他沒什麼辦法,因為現在國庫確實吃緊。

說到底還是那推行周禮一事,井田制下田地要重新劃分,百姓的民籍要重新統計,從金陵到地方的衙門官署要重新排布,各種官員的稱呼袍服都要改上一遍...這可是個大工程。

不過戶部尚書就算膽子再大,也肯定是不敢當面指責陛下的,反正根據戶部官員打了兩天兩夜的算盤,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最多增兵三萬,多了就可能連軍餉都發不齊。

三萬?三萬能頂什麼事?送過去給燕王砍?

於是事情由此重新陷入僵局。

朝堂上再次陷入無止境的爭吵,只不過這一次是由兵部尚書齊泰帶著兵部官員和戶部吵,李景隆掛帥,齊泰是堅決反對的,但很遺憾他的意見並沒有被採納,所以也只能把多餘的熱情發洩到戶部身上--既然信不過主帥,那就多增兵,螞蟻多了總是能咬死大象的,就算李景隆真是趙括那樣紙上談兵的廢物紈絝,只要兵力夠多總能把燕王逼回北平不是?

堂堂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指著鼻子對罵,兩部官員互相陰陽怪氣...百官們頭都大了,不少上了年紀的官員還悄悄打起了瞌睡,只覺得這吵架聲很是助眠,但大多數人還是想著散朝後該先去哪家。

一家是喪事,一家是喜酒...當官也是要人情往來的不是?中山王府的葬禮肯定是要去的,黃子澄的二子娶親好像也不能不給面子,但該先去誰家?這就是個讓人糾結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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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葬禮吧,帶著香燭紙錢氣再去婚禮未免太晦氣;可先去婚禮?那可是堂堂中山王府,人都死了還要往後稍稍?沒這樣的道理。

而且服裝也不好選...要不還是穿官服算了。

嗯...怕還是得先去弔唁,先悲痛再歡快總是要比喝了酒去上香容易的,要不然喝喜酒喝醉了在靈堂言語不當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爭吵聲越來越大,這次削藩三人組倒是抱起了團,看陛下的神色,似乎也是要不顧一切增兵平叛了,這建文元年,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百官默默地想。

……

“外面怎麼樣了?”

“國公爺,賓客都到了,在靈堂上香呢,好多官員官服都沒換,怕是散朝就直接來了王府。”

老管家隔著門,低聲給裡面的徐輝祖說著情況,想著那隔了兩條街的黃府正在大擺宴席宴請賓客,老管家的臉上露出些恨意:“那黃府是不是故意的?”

“成親的日子,是早就定好的,真要說起來還是王府不妥當,大婚當天賓客先去了別府弔唁,換了誰都會不滿。”

老管家愣了愣,沒想明白裡面自己伺候了十幾年的大老爺怎麼會如此薄情冷靜:“...是。”

“下去吧。”

老管家下意識鞠了一躬,悄悄退下,只是想起那個爽朗的三老爺,不由得又抹了抹眼淚。

而書房裡,徐輝祖疲憊地靠在了椅子上嘆了口氣,下巴上滿是胡茬。

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後悔和痛苦?

已經兩天了...這兩天他沒有出過書房,大概是害怕看到三弟妹的眼淚,還有侄兒侄女他們仇恨的目光...有些事情連外人都瞞不了,何況是瞞家裡人?三弟真正的死因,王府裡的人都心裡有數。

他沒有辯解什麼,也無從辯解...連他的夫人和孩子們看他的眼神也很異樣,三弟從來都這般招人喜歡受人依賴,而自己卻親手把他送上了死路。

儘管他是徐家的一家之主,在中山王府一言九鼎,此刻也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我做錯了麼?”

徐輝祖下意識地想起了御書房裡的那一幕,想起了自己那沒有挪動的雙膝...徐家是有丹書鐵券的,是不是只要當時擋下了陛下,等陛下清醒些就可以保住三弟的性命?是不是自己就不該綁著三弟去御書房,而是把這件事徹徹底底地壓下去,哪怕是把三弟禁足到死?

他從來沒想過讓三弟去死...他是徐家的長子,從小就跟著父親東征西討,看清了金陵這個吃人的地方,看清了朝堂上的汙穢和黑暗...他不是愚忠,而是清楚地知道,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唯一能保住父親留下的心血,保住中山王府裡自己的親人的唯一辦法,就是要全了這君臣之義,保住徐家英名,絕對不允許任何事情把這些破壞掉。

所以自己當時是不是有那麼一瞬間想清楚了這些,才沒有阻止陛下那看起來慢悠悠輕飄飄的劍?

他確實很傷心,但他提不起對皇帝的恨意,君父皇權,受命於天,這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中山王府一定不能倒,更不可能倒在自己手上!為了這一點,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不恨皇帝,他恨燕王,恨妹妹,恨燕王那些給三弟送信的奸細,恨三弟的糊塗和軟弱!

但他更恨自己。

一切都結束了...用三弟的一條命,用自己告病在家不受兵權的舉動,來告訴皇帝自己的忠心和清白,讓中山王府還是大明的第一世家...這就夠了。

徐輝祖極為英俊的臉上痛苦的表情慢慢消失,他摸了摸胡茬,還有身上兩天未換的官服,長長地嘆了口氣。

總要去靈堂一趟,送三弟最後一程。

他支著桌子,疲憊地掩住面孔,好像這樣就可以把那一切都掩埋下去。

只是兩天,他卻好像老了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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