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巫狂被寄生在他後背上的蚩尤首級硬生生吸成了乾屍。
而原本乾癟的頭顱。
此刻已經逐漸恢復了一半的血色,至少已經能勉強看出是個方臉的壯漢。
只是在濃密的枯竭長髮與鮮血的映襯下。
它更像是一顆厲鬼的頭顱。
噗通!噗通!
當生機恢復的那一刻,腦袋和正在與化神交戰的屍身同時傳來了劇烈的心臟跳動聲。
然後蚩尤屍身突然爆發出了滔天的魔威。
將所有的化神與轟天之翼擊退以後。
瞬間出現在了大祭司的前面。
“來吧!來吧!和你的首級合為一體吧!”
“然後就該被我掌——”
話還沒說完,蚩尤的一隻手臂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另一只手。
則將自己的腦袋給提了起來。
安放在了脖子上面。
卡察卡察!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早已經死去數千年的蚩尤,瞬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赤紅的雙眼。
在與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大祭司對視一眼後。
洶湧的魔氣便將大祭司整個人淹沒。
吃掉大祭司以後,蚩尤渾身的氣勢再次上了一個臺階,近乎達到了化神巔峰的程度。
“人間...黃帝...”
掃視著早已陌生的環境。
神智混沌的蚩尤,最後將目光聚集到了默默退至遠處的紀清身上。
本能告訴他。
這個人極度的危險。
轟隆隆!
!
就在這時,來自於科技院的支援也終於抵達。
兩位經過改造後的截道老怪從天而降,磅礴的氣勢瞬間壓倒了蚩尤的魔威。
哪怕只有一半的截道實力。
也不是此刻的蚩尤可以抗衡的。
不過科技院此行的目的並不是來殺死蚩尤的。
其目的有二:
一是對改造後的截道老怪進行實戰檢驗,檢驗合格後將正式於戰門進行服役。
比較可惜的是限於壽數和改造損害。
他們的服役期限最多只有二十到一百年。
不過這也算是。
對他們犯下的罪孽進行贖罪了。
二是活捉復生的蚩尤,方便對上古的修行力量進行研究。
以及為何沒有紋身的壓制。
蚩尤卻依然能保持正常人的外貌。
見此情況。
本能預感到危險的蚩尤。
以獻祭全身近半血肉為代價,突然發動了自己的第六個蠱蟲。
十分鐘以前。
赤生寨。
“嘻嘻,好看嗎?”
“不——”
紀清說到一半,話卻突然卡住了。
“嗯?怎麼啦?”月詩雨本來還想生氣的。
但是看到他認真的神色,立刻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有牛奶嗎?我有點想喝牛奶了。”
“有噠!”
少女從自己的須彌空間裡,取出了一瓶牛奶遞給了紀清。
搖晃著小腦袋看著他喝了幾口以後。
自己莫名的也有點想喝。
喝到一半,紀清把剩下的遞給了月詩雨。
隨後開口說道:
“月月...我可能要離開一小會。”
“嗯嗯,去叭!”
“我會在這裡等著你的。”
“好,馬上回來。”
“o(〃^▽^〃)o”
兩個人親了一下,紀清像是想起了什麼。
給月詩雨留下了一句話。
“小心小依的水球。”
沒等她弄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紀清的身影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而後天空中閃過了一道紅色的流星。
沒過多久。
苗苗和小依兩個人就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
在找尋紀清無果以後。
苗苗給月詩雨舉行了洗禮儀式。
結果輪到激動的小依時,她不小心倒出了一大蓬的水,向著月月潑灑了過去。
好在被早有準備的月詩雨收了下來。
取出一點。
灑在了兩個少女的身上。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開始愉快地打起了水仗。
····
另一邊。
剛剛屠戮完木苗寨的巫狂和大祭司,忽然發現祭臺上的蚩尤屍身開始不斷閃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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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在他們的注視下。
一個渾身乾枯的壯漢取代了蚩尤屍身。
端坐於祭臺上方。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震驚了在場的所有赤生寨民。
“你是誰?!”
“蚩尤大神的身體去哪裡了?”
巫狂和大祭司看著莫名消失的蚩尤屍身,瞬間怒不可遏地大喊道。
然而蚩尤只是澹澹地看了他們一眼。
剛想開口。
天空卻聚集起了厚重的烏雲。
在這烏雲之中,一道紅光噼開混沌的雲層,來到了蚩尤他們的上空。
慘白的羅剎面具猶如地獄中的惡鬼般。
使得眾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然而當他剛一開口,巫狂和大祭司就瞬間瞪大了雙眼。
“蚩尤,這不是你應該出現的時間線。”
“是你自己回去還是我送你回去?”
紀清懸浮於半空之中,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蚩尤?!
赤生寨的寨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們信仰的蚩尤大神,還有這突然出現的人又是誰?
蚩尤並沒有回應。
只是調動起了全身的魔氣準備殊死一搏。
但...這不過無畏的掙扎罷了。
啪!
只聽一聲響指過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全身都蠱蟲都靜默了下去。
磅礴的魔氣也勐地消散一空。
這種情況,蚩尤在數千年前便已體驗過了一次。
“蠱王經——為什麼你會蠱王經!
!”
“吼!
!”
“沒有為什麼,”紀清走到蚩尤的前面,完全了睜開右眼,“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不!
我不信命!
!”
“呵呵...”
“我也不信。”
在蚩尤最後的注視下,一隻光潔的手掌直直地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剎那間。
他恍如落入水中的溺水者。
而時間的力量。
將蚩尤跨越時間線後的記憶沖刷得一乾二淨。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之時。
眼前已是兩位虎視眈眈地截道老怪。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摁倒在了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春秋蠱沒有作用?!”心裡瘋狂咆孝的蚩尤內視本命蠱。
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蠱蟲已經迴歸了原始形態。
雲滇事件就這樣——
以一種虎頭蛇尾的方式結束了。
本來以為是場惡戰的戰門,也沒搞清楚蚩尤突然自殘是在做什麼。
只有一直在遠處默默看戲的紀清。
向著月詩雨問了一句:
“我親愛的月月,有奶嗎?我有點想喝奶了。”
“臭流氓!”
“?”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