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雲晏初不斷佈下陣石,周圍的陣型一下子變得復雜了起來。
雲晏初這已經不是在改變原有的陣法,而是直接在這陣法之上做了調整,而後重建新的陣法。
數十顆陣石放到對應的位置上。
雲晏初抬手劃破掌心,將滲出的鮮血滴落在幾顆陣石之上。
當滴落到第五顆陣石的時候,陣法啟動,一道耀眼的光芒從殘熒樹身的空洞中爆發出來。
雲晏初當即取下夜視鏡收到空間之中,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她震飛。
魏思佑聽到動靜的瞬間,強光也照進了他的眼中。
他只看見一團黑影從光照來的方向朝他飛來。
幾乎下一秒,魏思佑便朝前飛掠而去,一把將黑影接住,被這股強勁的力道撞退數米。
耳邊傳來轟隆一聲,這片地方忽的砸落下數塊巨石土塊。
沒有反應的時間,魏思佑下意識的將懷中人兒護在身下。
砸落下來的巨石土塊毫無意外的砸在了他的背上。
他悶哼一聲,莫知凡眼前假牆也隨之破碎。
他一眼看見站在原地彎著身的魏思佑,以及上面另外一塊砸落的巨石。
莫知凡一道靈力砸過去將那石塊擊飛,而後上前一把抓住魏思佑連帶著雲晏初一同從深坑飛身而出。
深坑在震動之下也逐步坍塌。
在最後一刻,三道身影從深坑之中飛出。
盛珂趕來之際就看見這一幕,當即面色一黑。
“你們做了什麼!”
莫知凡剛將兩人帶出來,還有些狼狽,盛珂的質問聲傳來之際他也不曾搭理,一心想著檢視雲晏初的狀況。
魏思佑正扶著雲晏初,在看見她慘白的臉色時,不由得心頭一震。
莫知凡看著雲晏初的樣子,心臟彷彿被一隻大手緊攥著一般。
他不敢耽誤,趕緊說道:“先找個地方治療。”
“好。”魏思佑點了點頭。
盛珂見兩人不搭理自己還想走,立即上前攔住三人去路,冷哼一聲說道:“殘熒樹的木心是不是被你們拿走了,我勸你們交出來,否則……”
盛珂還未將話說完,莫知凡突然轉過身,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冽的眼神直視盛珂。
“放、放手……”盛珂臉色漲紅,窒息的感覺使得他拼命的拍打著莫知凡的手,雙腿亂蹬試圖掙脫莫知凡的束縛。
“你算什麼東西。”莫知凡眼神冷得嚇人,掐著盛珂的脖子猛的一收緊。
就在盛珂翻起白眼要斷氣的時候,一道靈力攻擊從遠處飛來,徑直襲向莫知凡的手。
感受到危險靠近,莫知凡立馬鬆手將人甩飛避開那一招,而後轉身一把扯住魏思佑而後催動了一張傳送符。
白光耀眼,將三人淹沒。
下一秒,三人身形便出現在距離深坑百里之外。
一落地,莫知凡便沒有半刻耽擱的從魏思佑手中接過雲晏初為其療傷。
藉此機會,魏思佑終於看清了雲晏初腳上的傷。
傷口滲出的鮮血早已變成褐色一片,猙獰可怖的傷口處掛著幾條從肉里長出的赤紅色樹根。
看著雲晏初傷口處的鮮血滲出不等流下便被其吸收,魏思佑臉色微變。
莫知凡正替雲晏初療傷,忽的看見魏思佑臉色變了變,眼神順著他所看的方向看去。
當看見那些樹根在吸收雲晏初的血絲,莫知凡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怎麼回事?”
“許是那殘熒樹瀕死之際寄生在了小師妹身上,我來處理,師兄不用管。”
魏思佑看著那些好似有生命一樣的樹根,眸色凝重。
他給莫知凡吃了一劑定心丸,而後將手附在雲晏初的傷口上催動體內靈力。
只見其掌上一道流光溢位不斷滲透入雲晏初的傷口之中,一點點朝內探尋著樹根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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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魏思佑意外的是這些樹根是自傷口處雙向生長的。
一面朝著外界生長,一面朝著雲晏初的腿向上攀爬,緊貼著雲晏初的肉。
在不斷向上將體內的源頭尋到之後,魏思佑小心將其包裹,再緩緩朝外抽出。
期間傷口血流不止,雲晏初的眉頭也因為劇烈疼痛而緊擰著。
魏思佑看了一眼雲晏初的表情,將樹根完全抽離。
沒有吸收鮮血的樹根,雲晏初腳下的位置便被滲出傷口的鮮血染紅。
魏思佑額上佈滿細汗,眼看著完全抽出的樹根飛快的將表皮上的血液吸收入體內。
而後像是蛆蟲一樣蠕動著試圖尋找新的宿主。
魏思佑見狀立即劃破手指,眼看著鮮血滲出,他將血滴在樹根表皮之上。
感受到鮮血的樹根立即將血吸收入體內。
很快,樹根蠕動的動作遲緩了下來,原本赤紅色的樹根逐漸變黑。
不到半刻的工夫就徹底沒了動靜。
魏思佑像是丟垃圾一樣的將樹根丟在地上,抬手一翻一道火訣飛出落在樹根之上。
火焰瞬間將其點燃,不過片刻便燒成灰燼隨風消散。
沒了寄生的吸血樹根,雲晏初慘白的臉很快便在莫知凡的療傷下恢復了幾分血色。
魏思佑又給雲晏初喂了一顆丹藥,眼看著腳腕處的傷口逐漸結痂。
似乎想到什麼,魏思佑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寶藍釉的小盒子,將其開啟後從中摳挖出一塊白色的膏體抹在傷口。
隨著傷口上的痂脫落,白色的膏體被吸收進入體內。
不過片刻工夫,雲晏初腳腕上的傷口恢復如初,沒有留下半點疤痕。
魏思佑這才將盒子收起,把手搭在雲晏初的脈上。
在莫知凡的注視之下,魏思佑揚眸與之對視,緩緩搖頭,“沒事了。”
莫知凡這才松了口氣,看著臉色還有些發白的雲晏初,眼中滿是心疼。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魏思佑垂眸看著仍在昏迷中的雲晏初,神色淡然。
“不怪你,怪我大意被人引開了。”莫知凡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看著魏思佑嘴角的血跡說道:“倒是你,剛剛在洞中……”
察覺到莫知凡的視線,魏思佑抬起手用手背擦拭去嘴角的血跡。
緩過神來,背上倒是逐漸傳來陣陣鈍痛。
在莫知凡的注視之下,魏思佑沒有旁的動作,只是默默捻了道淨身決,神情淡然道:
“無礙,我雖弱,卻也沒弱到那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