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芙挑眉問道。
“我想把你哥他……”沈月如湊到謝芙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說完後臉色通紅的低下頭道：“好，好不好嘛！”
謝芙神色複雜的道：“可是……這樣對你不太好吧？”
沈月如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我知道，但我不後悔。”
“若是不曾與他有過交集，才是我此生的遺憾。”
“芙兒，我本以為我這一輩子會按部就班的隨著我爹孃的安排，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相夫教子，為他打理後院，為他生兒育女，為後院的小妾們頭疼煩惱，還要不停的鬥來鬥去。我本以為我就會這樣過一生了。”
“若是沒有遇到他，想來我會心甘情願的接受這一切。因為不曾有過期待，所以也不會有遺憾。但我現在遇到他了，你讓我如何接受這樣一眼就看到頭的人生？”
謝芙嘆了口氣，抿了抿唇道：“可你知道，我五哥他不是長壽……”
“我知道。”沈月如點頭道：“我知道的比你還早。可是芙兒，我不後悔。能同他相識相知相愛一場，即便只抱著回憶過一生，我也覺得足夠了。他給我的，是我這輩子都能夠感受到溫暖的存在。”
謝芙眨了眨眼睛，眼淚掉了下來。
“可我不知道，我答應你究竟是在幫你，還是在害你……”
謝芙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她伸手抱住了沈月如，哽咽道：“月如姐姐，我希望你幸福，我也希望五哥幸福，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她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聲音中都帶著顫抖：“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芙兒，不怪你。相反我，我要感謝你呢。”沈月如溫柔的回抱住謝芙，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頭髮。
“芙兒，我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不會和阿韜認識，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他這般的男子。”
沈月如提起謝韜，滿眼都是笑意和溫柔：“此生能夠擁有他，哪怕只是一瞬間，這一瞬間，便會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
謝芙抿了抿唇，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月如姐。”
是夜。
謝芙殿內靜悄悄的，謝韜進來的時候還有幾分奇怪，謝芙看到他後，便笑眯眯的上前喊道：“五哥，你看什麼呢！”
“你殿裡怎麼人這麼少了？！這麼點人夠伺候你的麼？楚瀾他就這樣敷衍你？不行，我得找他去！”謝韜說著，就往外走去。
謝芙連忙拉住了他的袖子：“他在屋裡呢！我想著今兒個咱們一家人吃飯，不想那麼多外人跟著，他一個做皇上的親自伺候我還不成麼？”
“這還差不多。”謝韜的神色好了不少，笑著問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
“都好的很。”謝芙拉著謝韜走了進來，沈月如嗔怪的笑道：“偏生你來的這般晚。”
謝芙識趣的走到了楚瀾的身邊，面上雖然笑著，可眼圈卻是有些微微的紅。
謝韜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了一朵花，別在了沈月如的發上：“賠禮，可還喜歡？”
沈月如微微紅了臉，伸手拍了他一下：“這便罷了，我可不依。”
謝韜湊到她耳邊輕笑著說了些什麼，逗得沈月如咯咯笑了起來，這才拉著他坐了下來。
殿內伺候的人只有雅月和朗月。
謝芙笑道：“咱們今兒個是家宴，沒什麼皇上皇后的，我只是我五哥的妹子，我夫君也只是五哥的妹夫，而你們倆~嗯，五哥五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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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如微微紅了臉，轉頭看向謝韜，卻在他溫柔的眼神中無法自拔。
“這，這還沒成親呢。”她小聲道。
“我不管，反正你在我心裡，你就是我五嫂。”謝芙勾唇，眼圈卻是一圈紅暈。
“好。”沈月如也笑道。
“我備了酒。”謝芙拍了拍手，雅月把酒拿了上來，謝芙笑眯眯的道：“五哥可要給我面子，這可是我親手釀造的呢。”
謝韜笑道：“那是自然。不過你不能喝，對寶寶不好。”
“我知道啦！你不用管我，我有夫君呢。”謝芙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道：“夫君，你可得把五哥陪好才行。”
“肯定。”楚瀾也笑道。
他知道謝芙和沈月如的計劃，說不上贊同，也說不上反對。
但這是沈月如和謝韜之間的事情，他是妹夫，和謝芙這個親妹妹終究是不一樣，所以這些事情，他不參與。
只是不管謝芙捅了什麼簍子，他都會替謝芙兜著的。畢竟自己的媳婦兒還是得自己寵。
酒端上來了，楚瀾起身給謝韜倒酒。謝韜從善如流的接過了酒杯，笑道：“謝謝妹夫了。”
楚瀾勾唇道：“五哥，請。”
他一飲而盡。
這酒杯可是有學問的。
五哥，別怪他，畢竟他是個聽媳婦兒話的好夫君。
謝韜拿起酒杯，神色中便有些微微的詫異。但他很快的便掩飾住了，和楚瀾碰了碰杯，喝了下去。
沈月如原本有些緊張，可看到他喝下去，便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酒一杯接一杯的下，眼看著謝韜臉上有了迷濛之色，謝芙便適時地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進屋躺躺。”
楚瀾立馬道：“我扶你進去。”
“五哥，你們先吃著。”謝芙起身道。
謝韜點了點頭，看著楚瀾謝芙離開，隨後放下了酒杯，嘆了口氣道：“月如，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眼神中不再有醉意，反倒是亮的可怕。
沈月如心中著急。
不是說芙兒的藥很有用麼！怎麼這會兒還沒見效果！
她抿了抿唇道：“既然芙兒不在，你陪我喝兩杯不好嗎？”
謝韜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想的很清楚。”沈月如見謝韜不動，便放下了酒杯，嘆了口氣，隨後抿了抿唇鼓起勇氣站起身，揪著謝韜的衣領，氣勢洶洶的吻了下去。
“我想的很清楚，若不是你，我寧願出家去做姑子。阿韜，求你……要了我吧……”
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和祈求，那顫抖彷彿抖在了謝韜的心尖尖。
他嘆了口氣，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月如，你是我的劫啊……”
說罷，他起身，打橫抱起沈月如，往偏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