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市中心，榮府高階餐廳。
柳雪晴跟著江童，江童跟著服務生，穿過長長的‘小橋流水’人造景觀，來到一處私密的包廂前。
推開門。
趙乾坤跟韓秀妍已經坐在了裡面。
見到進來的是江童。
兩人頓時露出了笑容，站起身。
只不過韓秀妍在看到江童身後的柳雪晴時。
瓷娃娃般的臉上，卻微微頓了頓。
柳雪晴當然也注意到了長得極為好看的小蘿莉韓秀妍，甚至比自己還要更較小一點。
當即笑道。
“你們好，我是江老師的鄰居兼同事，我叫柳雪晴。”
雖然還有一個趙乾坤，但是柳雪晴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韓秀妍。
“你好，我叫趙乾坤，這位是韓秀妍，我們都是這次副本跟江童認識的，都別站著了，坐吧坐吧。”
趙乾坤敏銳的覺察出來一絲絲不對勁，連忙招呼幾人都坐下。
而江童則是絲毫沒有感覺。
直接坐到了趙乾坤旁邊。
於是四個人形成了以下格局。
韓秀妍挨著柳雪晴。
江童則是挨著趙乾坤。
眼見氣氛逐漸凝固，職場老手的趙乾坤當即笑呵呵的對著幾人開口。
“江童跟小柳你們在路上的時候，我跟小韓已經點過幾個菜了，你兩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直接點就行，不要跟我客氣，對了，江童你喝什麼酒？”
江童擺了擺手。
“我不喝酒，開車來的，柳老師你想吃點什麼自己點吧，我隨便吃點就可以。”
因為帶著柳雪晴，所以江童選擇了開車過來，正好自己也跟新車磨合磨合。
趙乾坤頓時故作不開心。
“江童！說好了今晚喝酒的！你怎麼還開車來，這樣，吃完飯我給你找個代駕，我帶了兩瓶上好的紅酒，這放在平時我可都捨不得喝的。”
趙乾坤一邊說著，從身後放在置物桌上的袋子裡，取出兩瓶包裝看起來十分高階的紅酒。
“得！你還是收起來吧，我不喝紅酒，來點白的吧。”
江童本能地拒絕著。
被困在驚悚遊戲裡百年，讓他下意識的不太喜歡喝紅色的液體。
“行，那我來安排。”
“不過這兩位女士都能喝酒吧？”
聽到趙乾坤的詢問，韓秀妍當即搖頭。
“我也不喝紅酒，整點白的，娘們才喝紅酒。”
江童有些驚訝地看著韓秀妍，這小蘿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一旁的柳雪晴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光。
然後對趙乾坤笑道。
“趙大哥，我也不喝紅酒，索性大家都整白的！”
見到兩位女士也是如此，趙乾坤頓時有些尬住。
“得，看樣子，我這小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服務員！”
……
聯邦人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這話一點不假。
酒過三巡，趙乾坤紅著臉。
韓秀妍原本瓷娃娃一般的臉，也像是染了紅釉，雙眼有些迷離，說話間還有些卡殼。
不過她的杯子已經被江童拿走了。
之前韓秀妍跟柳雪晴一個勁地相互碰杯，趙乾坤跟江童兩個人都還沒怎麼喝，兩位女士就已經下肚三四杯了。
好在這裡的酒杯都是那種小巧的。
饒是如此，酒量本來就很差的柳雪晴，早就倒在了旁邊的榻榻米上，酣睡了過去。
“不能喝就別喝啊……這送回去又是個麻煩。”
江童只得搖頭。
“江童！來！喝酒！”
趙乾坤滿口酒氣，幾十年的社畜對於喝酒這一塊，那是拿捏到位了。
自己單位的不少領導，都沒有他能喝。
不過，今晚，趙乾坤算是徹底服氣了。
這個江童喝酒。
那哪是喝酒啊，簡直就是喝水。
一杯接著一杯，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有幾次趙乾坤敬他一杯，江童唰唰唰連幹三杯，看得他直接拿起江童的杯子聞了聞，在確認是白酒之後，直接五體投地。
無聊的跟趙乾坤碰了一下，江童一飲而盡。
砸吧砸吧嘴。
“這聯邦的酒終究跟驚悚之城的差了點。”
江童不由再次想起那個陪自己喝酒喝蒙圈的酒鬼，那小子好像姓蘇。
“哎，看樣子只有鬼才能配得上自己的酒友咯，無敵真是寂寞啊。”
趙乾坤強忍著胃裡的翻湧，望著江童自顧自地喝酒。
終究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江童，我到此為止了……不是哥不陪你，我是真喝不下了……”
“沒關係，你歇會吧，這瓶喝了我也好了。”
“對了，副本裡說的那件事，你沒忘了吧？”趙乾坤靠在椅子上，漲紅了臉，詢問著江童。
江童用快子夾了一點菜送進嘴巴，然後都囔著。
“啥事？”
韓秀妍也是吃著菜，把注意力從酣睡的柳雪晴身上，挪到了趙乾坤臉上。
“就給我媳婦看病的那件事啊？你不是婦科聖……”
“打住！”
江童差點把嘴巴裡的肉塊給噴了出來。
韓秀妍哈哈大笑。
這個趙乾坤，還真是耿直得離譜。
“怎麼了嗎？不方便？”趙乾坤滿頭霧水。
之後江童整整用了十多分鍾的解釋，甚至還叫醒了柳雪晴，讓其證明自己一直在雲南海當老師，從來沒有兼職去幹過什麼婦科醫生……
這才打消了趙乾坤的念頭。
“對了，韓秀妍，你在副本裡說的那個靈亂空間是什麼意思？”
江童也沒有管滿臉失望的趙乾坤。
把自己這次想要詢問韓秀妍的問題給提了出來。
跟病人X王霞有關的那個詭異空間，不僅僅可以幫助淨化病魔副作用，甚至本身就是一隻鬼，這太不可思議了。
韓秀妍的臉上紅撲撲的，她整個人都有點暈，不過身為超凡者，解酒的速度是十分快的，並且本身韓秀妍的厲鬼能力，在這方面也有獨到之處。
所以聽到江童的問話，她一隻手拖著下巴，回想著記憶中所看見的手札內容。
“靈亂空間，是驚悚遊戲副本初始才產生的東西，嗯……要說是東西，也不是東西，它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鬼，它的本身不會害人，也不會主動誘導玩家送死什麼的。”
“彷佛它本身就是隨即出現的，只不過玩家會誤入其中，而在這個靈亂空間，其實就是鬼的身體裡。”
江童放下快子。
目光中有些許驚訝。
“你是說，這個空間，其實是一隻鬼的身體裡！？”
韓秀妍逐漸聚攏的童仁十分好看，把臉湊到江童的面前，鄭重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爺爺的手札上是這樣記載的。”
“你們說的，是驚悚遊戲初始才有的靈亂空間？”
此時，剛才被江童叫醒，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柳雪晴，從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剛好聽到韓秀妍跟江童的談話。
頓時疑惑出聲。
江童抬起頭，看向柳雪晴。
難道這個妮子也知道些什麼？
“是的，柳老師也知曉這個東西？”韓秀妍偏過頭微笑，可是這樣離江童卻更近了。
柳雪晴眉頭一挑。
若無其事的坐到了韓秀妍的身邊，然後身子一軟。
往韓秀妍方向擠了擠。
“哎呀，不好意思，好久沒有喝這麼多酒了，有點醉。”
柳雪晴當即抱歉。
這一擠，直接令韓秀妍朝側邊移動了一點。
趙乾坤依舊靠在椅子上，一隻手緩緩捂住自己的臉。
然後透過指縫有些擔憂地瞄著江童的背。
他不曉得他們三人談論的東西，但是他現在知道，江童的處境，很危險……
而這小子，似乎還不知道的樣子。
江童的確不知道，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知道，這個靈亂空間，到底是只什麼鬼！
“柳老師，你不能喝，下次就別喝酒了，繼續展開說說，關於靈亂空間的事情。”
聽到江童詢問，韓秀妍穩住身體，笑著衝著柳雪晴開口。
“不礙事的柳老師，倒是你自己注意點，不能喝太多酒就不要強撐，你繼續說吧，正好我對這個靈亂空間認知的也不是很多，咱兩相互探討一下。”
柳雪晴沒有回話，只是看了一眼韓秀妍。
然後轉頭對著江童說道。
“靈亂空間，我也聽家裡人說過，當年海城的最強者，就是活著從靈亂空間裡出來的，才成為了C級超凡者，並且在後來，進階成了B級。”
“並且有小道消息說，聯邦超凡者進階的核心秘密，也來自於靈亂空間其中。”
“當然，這個訊息並不保真，因為靈亂空間已經接近十年沒有再出現過了。”
柳雪晴仔細回憶關於這個東西的一切記憶，緩緩道來。
韓秀妍罕見地也認真道。
“是的，這個小道消息我也聽過。”
江童聽完兩人的回憶，學著趙乾坤靠在椅子上。
一隻手摸著下巴。
“靈亂空間其實是一隻鬼的身體裡？在驚悚遊戲初期才出現過，甚至超凡者進階的秘密，也是來自於這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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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童忽然有種懷疑。
自己從廁所女鬼身上獲得的血衣能力。
是本身就帶成長屬性。
還是因為自己，才讓血衣具備了成長的特性？
王霞來自於自己本來的世界，並且跟靈亂空間扯上了關係，超凡者進階也疑似跟靈亂空間有關係。
回想起仁愛醫院裡，那個異次元裂縫般的詭異。
江童油然而生一種直覺。
這個靈亂空間，跟自己原本的世界或者說，跟《光怪陸離》有所牽扯！
倏地。
江童勐然發現。
自己的特殊天賦，重啟能力，也跟時間空間有某種聯絡。
當時在神社裡，自己動用重啟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有股撕裂之感。
然後才是時間倒退到三十秒。
副本的程序都被影響了。
可是，副本之外呢？
副本之外會有影響嗎？
如果按照恐懼前線的理論去實踐，自己在副本主線任務沒有結束的時候，去到副本範圍以外，然後使用重啟。
會發生什麼？
江童忽然有些激動，他感覺自己隱隱抓住了一條破譯驚悚遊戲秘密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