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給你看看?
你當我的什麼?而你又算什麼東西?
聽見了張藝浩的說話,楚河一家人心裡都是噌的起了怒火了。
“哈哈哈,大學生可是我的侄子啊,他平時就是挺聰明的——小河,快過來敬酒!”坐在楚裡正旁邊倒酒的小叔子大喝一聲,就讓楚河過去了。
其他人也不覺得張藝浩的那句話有什麼羞辱的,都是笑哈哈的,讓楚河過去敬酒。
“兒子,你坐著。”
楚四海的拳頭都要握紅了,他拍了拍楚河的肩膀,不要楚河過去,他自己則是過去了,說道:
“裡正,我想問問你們什麼時候從我的家裡搬走?”
楚裡正那肥胖的身軀動也不動一下,語氣不善:
“錢你們都收了,那就是我的房子。你要是敢鬧,我一句話,讓你兒子永遠都上不了大學,你信不信?”
“你欺人太甚!”楚四海怒聲喝道。
他這一喝,旁邊原本熱鬧的兩桌也頓住了,一起看了過來。
張藝浩嘴裡還有一口酒,嫌棄地往地上一吐,彷彿是用來漱口的,他冷聲說道:
“臥槽,高亮,你們家四哥很不會做人啊!你不教,那我就要出手教了,別他媽的打擾老子吃飯行不行?”
楚高亮臉都變得鐵青了,一個勁地道歉。
“哎呀,他們只是心裡有氣,哥幾個不要生氣,我來替他道歉,自罰三杯!!”
楚高徳也是大聲說道:“老四,我不是說了我來處理的嗎?你眼裡還有沒有大哥說的話?你這房子賣就賣了,你還想幹什麼?我們這一家大小的低保還需要他幫忙的,你在城裡是有錢了,但你有想過我們嗎?”
三嫂也是開口說道:“就是啊!一時風光算什麼?保不準明年就經營不當賠死了,你養了一個白眼狼,以後讀書走遠了,女兒也嫁人了,看誰養你們。還不是得乖乖回來村裡,還不是要靠人家裡正幫忙?”
“四叔!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這麼摳的,簡直了,別人說越有錢越摳,原來都是真的。你說你,又開飯店,又買車了,就連楚河學費你也不用擔心了。
你還千里迢迢回來爭一間老房子,那才值幾個錢啊?我要是賺了這麼多錢,不說別的,每人起一間新房子,每人直接給十萬現金。”
一句句話語,從各位親人的嘴裡說出來。
他們現在還吃著他們的東西,但目光神情全是鄙視,所有人都是對著楚裡正諂媚的。
楚四海忽然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寒心,彷彿在他心裡那種根深蒂固的親情終於出現裂痕了。
有時候,讓人感覺到悲哀的並不是敵人可惡,而是朋友親人的冷漠。
那才是最讓人感覺到寒心的!
楚裡正面色陰沉地站起來,大聲說道:
“可悲啊!你們把他當親人,但他卻沒有把你們當成親人。有些人就是只能夠和你共患難,不可以共富貴,你們猜一猜他們開回來的那輛車多少錢?”
“那是賓士啊,起碼得五六十萬吧?”
“有這麼多嗎?我還以為是三十多萬呢!究竟是多少啊?”
各位親戚也紛紛地猜測起來了,這裡這麼熱鬧,也吸引了一些村民和孩子過來了。
但有裡正他們這一家子在,其他村民都是在外面看著,不敢進來的。
直至看見大家都猜得差不多了,楚裡正這才對著張藝浩挑了挑下巴:“來,我這小舅子懂車,讓他跟你們說說。”
張藝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彷彿是司空見慣了,朗聲說道:
“這款車,你們得看是不是進口的,得看是什麼級別的,懂嗎?一群土鱉,猜半天都不對。這款車落地少於120萬拿不回來。”
“什麼?120萬?”
“是不是真的?我看它也沒有什麼區別啊!這麼貴?”
“呵呵,原來我們四叔這麼有錢的,發個紅包才發每人800塊,讓他出錢修祠堂一副要了他的命那樣。真的是,什麼人都有啊!”
“老四啊。你開這麼貴的車幹什麼?將它給賣了,給兄弟姐妹們蓋新房子!你就是一個農民,你學別人開這麼好的車幹什麼?你可不要忘本啊!吃裡扒外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聽到了這些聲音,楚曉曉都忍不住大聲罵出聲了,但當即就被淹沒在眼前這群親人的吐沫裡。
倒是楚石堅的脾氣先忍不住了,他衝進了廚房拿著菜刀就衝出來了。
“都給我滾!我家不歡迎你們!一群狗東西!”
看見他拿菜刀的兇狠樣子,當即就嚇得人們一陣的驚怕,撞翻了不少東西。
可是楚裡正卻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張藝浩吃著幾顆花生米,乜斜著眼:“老東西,你再不放下,我要你再斷第二條腿,信不信?”
楚四海原本十分憤怒的,可是看見楚石堅竟然拿刀衝出來了,他連忙上去攔住,這件事都是他們家的事,要是楚石堅一個衝動,真的砍人了,那就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了。
“楚四海,趁著大家都在這裡,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
楚裡正慢慢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四周,大聲說道:“你是我們村裡的一員,你現在賺錢了,可不能忘了我們。
我也不要你的錢,只是從縣城到我們村裡的這條路,你看見了嗎?坑坑窪窪的,萬一刮花你的賓士,就不好了。”
他也不賣什麼關子,對著遠處的鄉親父老們喝道:“這條路必須要修!楚四海連一百二十萬的車都買得起了,出個一百萬修修路,應該沒問題吧!大家說,對不對?”
“對!有錢了,可得捐出來幫幫鄉親們啊!”
“呵呵,要是這一百萬都不願意出,那這種堂叔我是不會認的。”
“楚四海,你不要這麼小氣嘛!到時候路修好了,就讓你來剪綵!我們都會記得是你出的錢的,修了路,你開車也方便啊!我們家又沒車,修不修都無所謂!”
這麼一群人,說話越來越大聲,都紛紛指責楚四海起來了。
平日裡多麼友善淳樸的村民啊!想不到現在一個個露出了猙獰的貪婪嘴臉,恨不得上去直接將楚四海都給瓜分了。
楚四海回來的時候,就想著要給這些兄弟們蓋房子了,甚至還找楚河談過,能不能在長洲島的江景房之中,給親人們幾套,反正給員工住也是住。
修路的事,在回來的車上,楚四海還說,不用開這麼好的車的,回去應該組織一下大家,先修路,有錢出錢,沒錢就出力。
但他萬萬想不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你們,想都別想!!”楚四海忍了那麼久,終於徹底表達自己的態度了。
他是不可能會再出一分錢的,這些親戚,鄉親,想什麼樣就讓他們怎麼樣,但他絕對不可能會再出錢了。
張藝浩聞言,一掌就拍落桌面上,喝道:
“你敢不出錢,你們一家人都出不了這村子!!”
這種囂張的話語,就算是經歷那麼多次重生的楚河也都火了。
有些人特別噁心,特別的不可理喻,囂張跋扈,簡直無法無天了。
“這村子姓楚,還輪不到你一個外姓人在這裡放肆!!”
這個時候,楚河終於一步步走出來了,他眼中全是冰冷神色,突然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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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惡霸!天不收你我收你!你們想找死,我今天就成全你們!”
楚裡正勃然大怒,指著楚河罵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我一句話,你連大學也讀不成,信不信?”
“上面給你的那些獎學金,你全部得拿出來給大家修路,要不然,你後山的祖墳我也給你挖了。”
楚河也不惱怒,而是拉長了聲音,說道:
“怎麼?這麼想修路,怎麼不拿你家保險櫃的三百萬出來修路?是怕村民們說你的錢來路不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