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重要之人......”鍾情在口間過了一遍這話後,第一反應就是徐錦雲。
畢竟莊回帶來藥王谷的,也就徐錦雲一人。
為人生母,會下廚,也不太奇怪。
頷首後,她竟往高笑笑坐著的位置前去,看樣子是打算落座下去。
高笑笑沒法被鍾情看見,眼看著鍾情就要坐在她身上,她趕忙起身讓開位置。
莊回見狀,擰眉收起布丁後起身。
“鍾姑娘若是要歇息,便好好在此歇一歇吧,我母親還在等著我回去做晚膳,便不在此久留了。”
眼看這天就要黑下來了,鍾情當然不會閒得慌一人留在這裡。
看莊回背起竹簍又要下山了,只能不再休息跟了上去。
“我也不是很累,我這次上山,主要還是不放心檜公子你,怕你出些意外。”
莊回見鍾情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不說,還總是想著將身子往他身側蹭,擠的高笑笑只能以一種龜縮在他懷中的姿勢,跟著他走。
不悅的同時,又覺得這鍾情的出現總算是有些用了。
好歹,能讓高笑笑多和他親近一些。
也不知怎得,他十分喜歡這種和高笑笑肌膚相貼在一起的感覺。
正是因為此,才讓莊回難得沒有開口驅趕鍾情,而是耐著性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回她一兩句。
等夕陽徹底西沉,天色暗下來時,莊回一行才回到藥王谷的地界。
“我要去交草藥了,鍾姑娘可以不必跟了。”
鍾情看著莊回冷清的背影,想起他還有最難的第三關未做,認為他絕對會在第三關用到她的幫助,抿唇握拳後,才不甘扭身往自己的住所回。
她自小到大,想要牢牢掌握在手心裡的東西,還從未有能逃脫的。
......
鍾常收到莊回帶回來的三樣藥草,訝異之後,看向他的神色中帶有的滿意神色更多了些。
他拍了拍莊回肩頭,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後,領著莊回進入他平日搗藥用的屋子,取了一個牛皮卷下來。
“這東西,我本是想留著給小情做禮物,不過目前來看,你比她更需要此物。立馬不就是你要做第三個師門任務的時候了?下山去救治病患,作為醫者,自然少不了扎針用的銀針。”
鍾常拿出來的東西,當然並非俗物。
莊回若是沒記錯的話,這銀針是用上好的琻石製成,水火不侵。
上輩子這東西,雖然也到了他手中,但卻是在他拜入師門半年後。
這次提前半年拿到此物,於他而言,只會有益無害。
畢竟他雖還記得上輩子的醫術,可銀針這種於醫者而言必不可少的東西若是沒有,他的醫術也會大打折扣。
敷衍謝過鍾常,從他手裡領過第三個師門任務要醫治病患的村落資訊後,莊回便帶著高笑笑回到小築。
待晚膳做好,送到徐錦雲屋裡時,還看了下她的情況。
鍾情為人他雖極為不喜,但給徐錦雲做的扎針還是不錯的。
瘋病的症狀已經緩解了不少,最起碼近日都未見她再發作過。
“母親,明日孩兒便要暫時離開藥王谷,出去做醫治患者的師門任務了,在此期間,您只需放心待在小築裡便好。”
言語間,莊回從袖口內掏出一張他之前製成的中級防護符籙,塞到徐錦雲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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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孩兒之前用錢財買到的防護符籙,若您遇上什麼致命危險,可以用它進行抵擋。”
徐錦雲沒有伸手接過,只是語氣淡淡道:“還是你自己留著吧,你出門在外,比我更需要此物。”
見徐錦雲仍舊是這副極為疏離莊回的模樣,高笑笑實在有些耐不住好奇心,戳了戳莊回胳膊,在腦內給他傳音道:
“小傲天,是不是你之前對你母親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啊?為何我感覺你母親似乎總是對你較為疏離?”
莊回沒有先回答高笑笑所問,見徐錦雲不肯收,強硬將符籙留下離開後,回到他住著的榻室了,才垂眸搖了搖頭。
“並未,自我記事起,母親看待我時,便是用這麼一副較為疏離的態度和眼神。我並不知曉我是做錯了什麼,但我猜測,或許和我生父的真實身份有關。”
見莊回自己都不知道,高笑笑也不好再追問些什麼。
翌日一早,莊回為了儘快完成第三個師門任務,天色剛剛大亮,就帶著還沒怎麼睡醒的高笑笑坐上出谷的牛車。
這並非是二人頭一次坐牛車。
之前那次,還是高笑笑和莊回一起下山採購物資的時候。
高笑笑依稀記得,那時坐在牛車上,她還較為害怕莊回帶著這麼多東西回去,會不會被別的劍宗弟子搶走搗毀。
現今再坐這牛車,心裡卻已經充斥起一種平靜和寧和。
而這一切,大都歸功於她身側的少年。
天光打在少年如畫眉眼上,挺翹鼻樑和完美下頜線形成一道極為好看的輪廓。
配著他那雙似是多情的桃花眸去看,清冷氣質中,自帶幾分不經意的魅惑。
看的高笑笑耳根的位置開始慢慢發燙。
心道她雖然知道莊回這張皮相生的不錯,但也沒想到,每次去仔細看他容貌的時候,都能被再度驚豔到。
少女的注視極為明顯,莊回又是習武之人,五感六識自是比常人更為敏感。
幾乎是在高笑笑偷偷看他面龐的時候,他便已經敏銳注意到。
饒是這般,也裝作一副並非發現她偷看的模樣。
而是繼續看著手中的醫患資料冊子,只是,心思卻早已經不在冊子上。
兀地,牛車駛過一個顛簸路段。
高笑笑坐的不算穩,又是以一個偷看的姿態看著莊回。
慣性作用下,身子猛地朝莊回所在的位置倒去。
“啵~”
少女柔軟唇瓣印上少年白淨面龐,發出一道明顯親吻聲。
高笑笑幾乎是在落入莊回那個充斥滿松柏香的懷抱中時,便已經察覺到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的。
果然。
震驚間,她剛想從他懷中起來,牛車的顛簸又斷斷續續開始。
莊回嗅著從她髮間散發出的濃郁皂莢香氣,懷抱著她嬌軟身子,嗓音喑啞:“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