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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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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和指令碼稍顯不同的群演走位,沒第一時間收到訊息的人都意識到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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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可能改了。

隨著徐容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走進鏡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悄無聲息的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各組的工作人員,大多都是杜其峰的老相識,也十分熟悉他的執導風格。

不允許他人改戲。

而昨天杜其峰特意拉著游乃海和徐容、孫洪雷開會的訊息也早已不脛而走。

除了幾個瞭解具體情況的,大多數人都以為,也許是杜其峰或者游乃海突然想到了什麼,才臨時改了劇本。

攝影指導鄭釗強坐在杜其峰一側,視線在杜其峰沒有太多表情的小圓臉上劃過,只覺一股涼意透體而過。

整個劇組,他是最早向徐容釋放善意的人之一,原因說來也簡單。

在此之前,他不太瞭解徐容,只知道對方是大陸近幾年最紅的男星。

他瞭解了他的成名作,大概推算了時間後,便沒再打聽任何和徐容相關的訊息。

資訊已經足夠多,再打聽,只會干擾自身的判斷。

徐容2007年憑藉海潤製作的《羊城暗哨》成名,今天,2011年11月,他正在參演海潤投資的《毒戰》。

鄭釗強從這些資訊當中判斷出了兩點,第一是徐容的情商非常高,於藝人而言,一夜竄紅時有發生,紅一兩年也不少見,可是紅五年,並且還是屹立於名利場風波最洶湧的潮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因為有太多太多的人盯著那個位置,徐容但凡有絲毫疏忽,立刻就會被人掀下馬來。

因為任何行業,最不缺的就是以損人利己為成功法則的人。

第二點,懂得取捨。

一直一來,無論是內地還是港臺,鮮有解約之後還能和老東家把酒言歡的藝人,但徐容做到了,不僅如此,還主演海潤對於電影市場雄心勃勃的《毒戰》。

鄭釗強相信各行各業都有具備社會責任感的企業家,但他更相信資本逐利的本性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徐容能在解約之後,如同海潤一哥一般主演《毒戰》,一定付出了別人難以想象的代價。

但是第二點觀念在開機第一天迅速扭轉,那天,他敏銳地發現徐容和劉燕名交流時的氣場,似乎,沒有高低之分。

這很罕見,他很清楚這些大老闆平時之所以願意樂呵呵的哄著自家當紅藝人,並非真的覺得對方有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資本,而是一種奇妙的心態,對待印鈔機,誰能忍心看它磕著碰著呢?!

劉燕名會跟徐容開玩笑,但與此同時,也非常注重徐容的感受,而且他注意一個小細節,開機儀式結束後,劉燕名臨走前,拍的是徐容胳膊,而非肩膀。

這實在是小的不能不再小的細枝末節,但正因為下意識,卻讓鄭釗強認清了徐容和劉燕名之間的關係,劉燕名儘管大徐容不少歲,還是前老闆,但對徐容,似乎拿一個地位相當的人看待。

這是一件相當值得深究的事兒,但鄭釗強沒有深究,因為他知道,也許自己剛開始打聽,轉頭就會傳進徐容的耳朵。

他只知道,哪怕像劉燕名這樣的內地娛樂大鱷,對徐容也保持著客氣,就足夠了。

過去的三天當中,他沒並有察覺得到徐容的特殊之處,哪怕王暉沒給他安排套房,他也沒提半個字的不樂意。

但無論什麼時候,鄭釗強都謹記著劉燕名拍徐容胳膊的場景,對他始終保持著客氣,徐容只要過來看監視器,他總是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自己再讓場務搬一把椅子過來,而且他早已打定了主意,即使徐容在未來的三個月和過去的三天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他也會堅持到底。

可是今天,也許因為留意,他察覺出了點端倪,也正因為察覺出了點,他望著遠處比自己小了近二十歲的徐容,感覺一股初冬的冷意自腳跟直竄頭頂。

“a。”

走廊當中,一隻不太光亮的皮鞋的鞋掌輕輕地踏在地板上。

徐容手裡拿著一份病例,下巴微收,視線似乎停留在病例上,可是半耷拉的眼皮下的兩顆眼珠,卻滴熘熘地逡巡了一圈。

拍攝的地點就在醫院,那麼多醫護人員,天天就在徐容眼巴前晃悠來晃悠去,他們的音容笑貌、神態舉止都分毫不差地落進了他的腦海當中。

但是徐容並沒有完全模彷,藝術來源於生活,但要高於生活,在眼睛的呈現上,他綜合兩個比較熟悉的演員的表達方法,倪大虹和吳鋼。

倪大虹長於透過沉浸體驗,借眼神呈現人物的喜怒哀樂,而吳鋼則非常善於利用眼皮這一“道具”來對觀眾的觀感施加影響。

行至中途,當追捕他的人跑來,他並沒有如同先前拍攝的一般轉身走進旁邊的房間,而是順手拉住了一個女群演,關切地問道:“好點了嘛?”

那群演被徐容拽著胳膊,只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她太認識徐容了,可是當群演的當的久了,對於明星,她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她知道,得益於徐容的臨時發揮,自己也許有出鏡的機會。

可是還沒等她想好怎麼說,就察覺到攙著自己的一雙大手勐地使力。

她不想浪費這個機會,可是徐容使的勁兒卻越來越大,她強忍著疼:“好,好點啦。”

“卡。”

杜其峰摘下耳機,遞給了旁邊的游乃海,意有所指地道:“來,感受一下。”

合作了幾十年,他實在太瞭解游乃海的脾氣,如果不是因為昨天那句話,以今天的乍然入冬的天氣,想把游乃海從被窩當中拽出來,難度絲毫不低於一天拍三頁劇本。

另外一方面,劇本仍然在修改、完善,他也希望游乃海能夠多跟每一個演員相處,這樣在寫劇本時,也能讓演員更加靠近人物本身。

其實不用看回放,游乃海什麼都明白了,徐容根本就沒想過怎麼演蔡添明,而是在內心世界當中,設身處地地構造出了蔡添明遇到的情境,任性妄為地釋放著內心當中的“惡”。

可也正是因此,他透過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從而讓人物活在鏡頭之下。

不過游乃海仍然戴上耳機,認真地看起了回放,等看到徐容耷拉的眼皮,道:“他的眼神很有意思,很奇怪,就像,就像,就像......”

杜其峰輕聲道,道:“像一頭野獸。”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但是很快的,游乃海又忙搖了兩下腦袋,指著螢幕當中徐容露出的緊繃的上半邊臉道,“更準確的說,是一頭困獸,他其實也很緊張。”

游乃海看到最後一幕,本來還沒在意,只是注意到徐容攙著女孩的倆手指節泛白,拿手虛點著顯示器,笑著對旁邊的杜其峰道:“喝,你瞧瞧把人小姑娘掐的,看著都疼。”

“哈哈哈。”

杜其峰抱著胳膊,倚靠著一側的扶手,同樣哈哈笑著,可是笑著笑著,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迅速澹去。

他突然有種局面在逐漸的走向失控的感覺。

因為看到徐容掐女群演的胳膊的瞬間,他才意識到,徐容並沒有按照他的要求演。

這條鏡頭當然可以剪去,但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個方面,按照指令碼,徐容應該右轉進入一側的房間避讓,而非剛剛即興的去攙扶女孩。

一種相當矛盾的感受充塞在杜其峰的心頭。

徐容演的好嗎?

非常好,一條戲,他僅僅透過不多的肢體和面部,呈現出了困獸猶鬥的蔡添明瘋狂和理智並存的性格特徵。

但是作為一個習慣了對劇組絕對掌控的導演而言,眼下的情況並非他樂意見到的。

而且他還有一些深層次的顧慮。

見杜其峰的笑聲漸漸澹不可聞,游乃海詫異地轉過頭問道:“怎麼啦,你不會覺得這還不行吧?”

杜其峰搖了搖頭,頓了下,才意有所指地道:“他發揮的,太多了。”

游乃海愕然地瞧著他,道:“沒有吧,我感覺基本上都按你的要求來的,噢,你說他停下來跟人說話嗎,這算不上太大的發揮吧?”

聽到游乃海的疑惑,杜其峰緩緩轉過頭與他對視著,他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又給他咽了下去。

失控的概念是一瞬間生出的,但此時仔細想來,徐容呈現的,與他的要求,確實,只有一點細微的偏差。

這是一種相當詭異的現象,因為他自己仔細回憶一番,徐容剛才的呈現,的確和自己的要求偏差不大。

但幾乎對原劇情進行了很大程度的改動。

情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為什麼自己在堅持不改動劇本,而且也一直在努力貫徹的情況下,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眼下的局面呢?

慢慢的,他想明白了緣由。

徐容和孫洪雷都對劇情表達過自身的意見喝建議,但是二人所採取的方式卻截然不同,孫洪雷想強行把他的想法灌輸到自己的腦子裡,在杜其峰的價值觀當中,那自然是行不通的,因為他要堅持自身的風格。

而徐容卻是採取了另外一種方式,在實際拍攝的過程中,一次次的試探他的底限,然後來回拉扯,彼此讓步、妥協,但卻一直控制在一個合理的“度”上,最終一步一步的,形成了眼下的局面。

在劇本大情節沒有太大改動的情況下,細節的呈現上,幾乎讓他心甘情願地完全在跟著徐容的思路走。

此時,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內地同行都傳徐容喜歡對導演、演員指手畫腳,但卻一直沒有因此發生過爭議。

這種潤物細無聲的一步步侵吞他人底限的方法和手段,仔細想來,著實讓人後怕,沒有發生絲毫衝突,也沒有任何激烈的對抗,可是只是四天的時間,徐容卻和以往所呆過的任何一個劇組一樣,悄無聲息之間達成了自己的意圖。

而且杜其峰明白一點,哪怕眼下的局面,他也不可能因為“一點細節上的發揮”跟徐容翻臉。

剛才游乃海的態度已經證明了一切,如果自己因此發作,游乃海縱然因為交情站在自己一方,但是心中恐怕也會自己覺得小題大做,從而認為自己一方理虧。

而一旦游乃海覺得虧欠了徐容,作為劇本的實際操刀人,游乃海的這種虧欠心理,很難不被徐容引導、利用,將劇本寫成徐容期待的模樣。

他十分清楚,眼下的情形是一種相當危險的傾向,今天才是開機第四天,他不敢想象,半個月後,當徐容以某種方式提出大修劇本時,自己會不會像眼下一樣,唯有保持沉默。

因為他給了自己沉默的理由,也給了自己必須保持沉默的必要。

不遠處的孫洪雷同樣望著這一幕,昨天下午、晚上,他也跟杜其峰提過自己的想法,但全都杜其峰一一否定。

但是眼下的徐容就差把筆從游乃海手裡奪過來自己寫劇本了,可特麼的杜其峰跟瞎了一樣不管不問。

他不懂其中的緣由,可是總覺得,事兒處處透露著詭異,他非常清楚,杜其峰和徐容過去並沒有絲毫交情,哪怕眼下,也談不上什麼交情,可是縱然和杜其峰關係較好的香港演員過來,恐怕也未必能讓杜其峰給這麼大的面子。

“下一場。”杜其峰的聲音,乍然響徹在片場,也為這場戲的修改畫上了句號。

隨著再次開始拍攝,當徐容來到醫院一樓大廳,注意到俯角拍攝的鏡頭,心中當中突然生出一種極為強烈的衝動。

他轉過身,從口袋裡當中抽出了右手,輕笑著,眯縫著眼睛,將手舉到了腦側,不太標準的敬了個禮,而後向前輕擺了下。

“victory!”

他轉過身,再次將手插進了口袋,站在原地等了幾秒鐘,卻仍沒聽到杜其峰的聲音,轉過頭,愣愣地瞧著鏡頭。

這個鏡頭當中孫洪雷並沒有上場,所以他也沒有再演下去的必要。

“卡。”

游乃海不知道自己是凍的,還是激動的,此時他倆手緊緊地捏著椅子的扶手,渾身的肌肉都在戰慄,剛才在徐容將並的不整齊的手掌橫在耳際,眼角溢位勝利的喜悅的一瞬間,他突然發現,這個由自己創造的角色,活過來了。

在杜其峰的聲音落下之後,他激動地一把抱住了杜其峰的胳膊:“這條好,這個實在太好啦。”

杜其峰當然明白這個鏡頭的意義,徐容抬手的那一剎那,蔡添明不僅僅從醫院當中走出,一個活生生的人,也走進了觀眾的心中。

徐容做出的改動不大,但這一個動作,卻將之後所有的劇情都給捋順了。

也預示著最後的火拼並非偶然,而是蔡添明在被捕的第一時間就做出的最壞的設想之一。

鄭釗強看著興奮的臉色通紅的游乃海,以及神情肅穆地杜其峰,語氣複雜地道:“我,我有個預感,哪怕這個片子火不了,剛才他敬禮的那個鏡頭,絕對會火,如果這個片子火了,有八成的機率,那個鏡頭會成為電影史的經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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