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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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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書房,徐容端坐桌於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馬穌和江一雁真的有膽子陰他嗎?

成了固然一舉功成,除了他之外,皆大歡喜。

但若是沒成,必然要直面他的瘋狂反撲。

他畢竟童星出身,雖然年輕,但是入行七年,關系網盤根錯節,按死馬穌和江一雁兩個既沒太大名氣也沒什麼地位的藝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他又仔細回想車內發生的一切,江一雁的確在撩撥他,但很講“武德”,基本上算是點到為止,而且當著王亞芹的面,恐怕她也清楚,自己應當會有所顧忌。

因為他過去雖然有些負面新聞,但在男女關系方面,向來保持著剋制。

誠然,他當時確實生出過某種衝動,一個單純而又漂亮的女孩兒,總是讓人忍不住憐愛。

但他雖然喝了酒,但是並沒有因此失去“思危”的謹慎,明明幾分鐘之前,一個還挺乖巧的女孩兒,突然就跟只狐狸精似的,尤其是她的尺度拿捏的太好了,撓的人心癢癢。

開放的女孩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單純而又讓人覺得可以吃的妖精。

她的一系列的反常行為,讓他察覺到了點不對勁,在強迫自己鎮靜的同時,開始有意識地觀察周圍。

在剛才,他又接到了黃朝的電話,也瞭解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江一雁今天下午找到了風行,告訴他們她將會和一位頂級一線男星約會。

至於到底是哪位頂級一線男星,風行事先並不瞭解。

這些只是黃朝的一面之詞,他既沒有全信,也沒有不信,但無論如何,江一雁顯然是脫不了干係的。

至於馬穌,也許有關係,也許沒關係,但是“真相”是江一雁搭自己的車是她提議的,不管事實如何,他直接理所當然地認為,馬穌同樣是這件事情的主要參與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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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體理清了關礙之後,徐容沒再多想,剩下的事兒靳芳芳會處理。

在他的桌子上,擺著本翻開的筆記本。

而另一邊,小張同學抱著抱枕蜷縮在沙發上,倆眼睛炯炯有神,偶爾的會挑起嘴角,可是又盡力憋著,要是到了實在憋不住的當口,會嘿嘿笑著朝著他這邊偷瞄一眼。

短時間內,她還不會困,就像明天一早,她短時間內睡不醒一樣。

徐容放下了手機,把狗仔、設計、陷阱之類的全部拋開,而只回憶過去三個月當中印象深刻的一切細節。

過了幾分鐘,他拿起筆,在筆記本上緩緩寫下:

《永不磨滅的番號》之李大本事總結。

一、角色與形象

當我第一次翻開劇本,看到李大本事這個人物,就不由的想起了一些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兒。

第一個是同村的劉叔。

聽爺爺說,劉叔小時候不大愛學習,經常帶著一幫小夥伴去學校旁邊的田裡摔跤、偷瓜、偷玉米、偷紅薯,反正是有什麼偷什麼,後來他爹媽見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把送他到相隔十幾裡外的寄宿學校,可是未曾想,沒過半個月,班裡一半的男同學全被他帶壞了。

輟學之後,劉叔就那麼混著,聽說他力氣很大,可是就是不愛幹農活,直到二十四五歲,相了十來回親,才總算結了婚。

縱然娶了媳婦、成了家,也沒能讓他收心,過的仍舊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整天跟一幫狐朋狗友打牌、喝酒,反正就是不幹正事。

直到三十啷當歲,倆兒子沒錢上學,他才發了愁,到處串門去左鄰右舍借錢給孩子交學費。

同村的都是知根知底,哪敢借錢給他,因為必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劉叔跑了半個村,愣是沒借到一分錢。

最終,還是從爺爺那借到了200塊錢。

這件事,也讓劉叔認清了自己,也認清了近鄰,他一咬牙、一跺腳,收拾了行李,跟著一個同村的發小去了廣州。

轉眼沒半個月,劉叔又一個人跑回來了。

因為他那個發小要幹筆大買賣!

他雖然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可是知道什麼能幹,什麼不能幹,而搶銀行顯然是不能幹的事之一。

他那個發小自此沒了訊息,據說是被判了十幾年。

劉叔在家歇了半月,禁不住老婆的長吁短嘆,再次背起尼龍袋,當起了農民工。

頭一年,他老老實實地跟人幹了一年小工。

到了第二年,喊上了十幾個過去的狐朋狗友,拉起了一支不大不小的隊伍。

第三年,劉叔家蓋起了全村第一棟二層小樓。

在工地上,因為當初二百塊錢的恩情,劉叔對我頗為照顧,一會兒“小徐,拿把扎絲。”,一會兒“小徐,提桶水去。”,平時總愛開些不大不小的玩笑,處事兒相對還算公平,等管琥來招演員,我舉手試鏡的時候,劉叔卻又朝著我的屁股來了一腳。

他總讓我幹雜活,是擔心我剛下學,力氣沒長成,怕累著了,不讓我面試,大概是怕被人騙了。

劉叔是個熱心的、沒見過太大世面、有缺點但也不乏其優點的樸實農民。

他是我見過的所有人當中,最像李大本事的一個。

第二個人,是院長張合平。

從他身上,幾乎看不出丁點人藝院長的威風,他走路的步伐不快,慢慢悠悠的,說話也從不著急,對誰,都頂和藹,總是笑著,可是卻又不失院長的權威。

初時我挺好奇,直到把他跟濮存晰對比之後,才徹底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

濮院雖然也是領導,可是他的喜怒哀樂總是不加掩飾地表現在臉上,就像他不太喜歡李光復話多、愛吹牛皮的毛病,平時對他也總愛搭不理,這點和張合平截然不同,從張合平的外在表現當中,很難判斷出他對某些人的具體態度。

張合平的身上也有李大本事的一部分特徵。

劉叔身上的一部分特徵和張合平身上一部分特徵綜合起來,就是就是李大本事。

焦老先生曾說,要想生活於角色,先要叫角色生活於自己。

焦老先生還曾說,要想創造形象,首先得有心象。

想來其他的藝術,規律也是大抵如此。

二、劇本圍讀......

寫下這四個字之後,徐容停了筆,因為他想總結的不是圍讀的種種,而是圍讀期間的一些感悟。

沉吟了十來秒鐘之後,他拿筆直接將“二、劇本圍讀”五個字劃去,另起一行,緩緩寫道:

二、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在考慮如何處理賽貂蟬的死亡的戲份時,我設計過不下於十種表現方式,大哭、大笑、失魂落魄,諸如此類等等。

可是最終又都給一一否定。

從李大本事的角度出發,他是隊伍的核心、靈魂,他有他的責任和擔當,所以他不能沉浸於痛苦之中難以自拔。

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我也許會很痛苦,但是絕不至於毫無保留的展示給所有人我的痛苦。

而且其中涉及到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這點將在第三點進行論述。

後來,在讀劇本期間,我想起一件往事。

是關於四十九年前,《茶館》第二次上演之前,焦先生排茶館的“三個老頭撒紙錢”的一些瑣碎。

焦先生在排練期間提了一個提議,讓於老師三人不再按部就班地排,而是讓他們隨意選一個當下覺得不彆扭的姿勢,直接把臺詞說給觀眾,於是,那句“改良啊,改良,我一輩子都沒忘了改良”,就變成了背對觀眾面朝天的王利發式的抒情。

當時於老師身邊正好有一條凳子,他就直接背對著觀眾席說了。

可惜因為時代原因,焦先生並沒有詳細闡述他那麼指導的意圖,後來因為種種時代的原因,也就沒了機會,於老師、鄭老爺子、藍老爺子的不瞭解,也間接導致我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

當然,從這點也可以看出,三位老先生雖然藝術造詣高超,但是探究的精神上,還是有所不足,給後人挖了坑,卻不埋,屬實有點不太道德。

但這並不妨礙我使用這種手段去演藝李大本事在賽貂蟬死後的心境。

一般而言,一個戲的高潮,總要建立在尖銳的矛盾上,但《茶館》的這個高潮很特別,沒有常見的那種激烈或者熱鬧。

只餘下王利發、常四爺、秦二爺三個老頭子那麼一段冷清的戲,在他們中間,偏偏還沒有任何矛盾,而且王利發已經決心自盡(寫到這,我忽又想起了一段於老師在《茶館》當中極為經典的即興,這點將在第四點進行說明),常四爺想的更周到,連死後的紙錢都給自己預備好了,只有秦二爺稍微積極些,但也不過是口述一篇遺囑。

總之,他們都是想死了,這樣一場冷清的戲,如何擔得起高潮的稱謂?

怎麼把劇本賦予的內涵更有力地表達出來呢?怎麼做才能使冷清種爆發出巨量的熾熱,在表面的單調下如何挖掘它豐富的色彩?

我想我遇到的,和焦先生當初遇到的,是同一個問題。

從我現有的認知大膽推測,焦先生的本意也許是讓三人把心裡話倒出來,倒出來,是不需要交流的,也是他們當時最大的痛快,至於是否有人在聽,就不是他們所在意的。

所謂的交流,生活中本來就有很多形式,誰也不能規定必須是眼睛對著眼睛的一問一答才行。

因此我採取了類似的技巧,李大本事醒來之後一切如常,只是在無人之時,摸出梳子,笑著,在喝醉的時候,哭著。

因為賽貂蟬在他的記憶中,是那麼美好,可是她畢竟死了,為了掩護他們犧牲了。

當然,焦先生的本意是否如此,我不得而知,但是從我和鄭老先生的探討推測,這也許是正確的答桉。

三、我和“我”

每一個斯氏體系出身的演員,都會遇到一個問題,我到底是‘演’角色,還是完全把自己變成角色?

或者,我在演出中是‘時出時進’,還是始終沉浸於角色的生活中完全合二為一,還是始終冷靜的作為一個旁觀者,意識到自己在表演?

諸如此類的問題,從上世紀初就已經為表演大師所注意,但很少有演員會提及,我自身大多數時候也是如此。

我看著梳子時,心中總是忍不住升起些遺憾,遺憾過去沒有好好珍惜賽貂蟬,有時候會哭,有時候會笑。

但是我也注意到,在哭或者笑時,又常有一個念頭止不住地閃出來:這條演的不錯。

可是我同樣也注意到,類似的不應當出現的念頭蹦出來的時候,感情好像也沒什麼損失。

從另外一個方面,去年演完《雷雨》之後,我就開始蓄鬚,雖然有人說,可以透過化妝實現,但是假鬍子畢竟不需要我去每天打理,吃飯、喝水等等動作,有鬍子和沒鬍子,也必然有所不同,我也瞭解是否這麼做的意義。

一旦在一個小的真實上丟掉了信念,就會影響了整個人物的信念和真實。

照理,我這應當算是追求真實,算是“合二為一”了吧?

但正因為如此,到了拍攝的時候,我就像多了一根神經,它總是監督著我,哪個動作做的不夠紮實、哪個表情不夠生動、哪個細節不夠自然,多了這麼一根神經,有什麼不好嗎?

沒什麼不好,可是它不符合斯氏體系的完全體驗。

同理,作為一個正常人,我不可能做到完完全全的忘我,百分之一百的變成角色,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同樣的,也不可能把自己徹底剝離出來,始終冷靜地觀察自己的表演,恍若觀眾,因為總有那麼一些場景,讓自己感同身受,就像我看著梳子時,會想起幾年前學校的食堂當中一個人捏著快子的場景。

這是理論和實踐的偏差嗎?

我想是,但也不是。

對此,我有些猜測,一個活人的心理也許本來就有許多雜念,就像我寫的這篇總結,如果有人看了,雖然他們也在認真地讀著,可是心中難免會升起“哎,雖然看不太懂,但是這篇不錯。”或者“瑪德寫的什麼玩意!”的念頭,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的存在,就是“我”當時的雜念?

是否如此,我不太確定,但是用辯證的思維去看待某些事物、現象,總會得出許多有意思的東西。

四、關於即興

母庸置疑,即興的前提是體驗.......

徐容放下筆,從頭過了一遍之後,眉頭不由皺起,因為他驟然發現,自己如今所做的總結和早期比起來,充滿了許多不確定和推測。

在早期,他的總結中都能用極為肯定的語氣進行論證,但是到了如今,卻充斥了許多連方向都不確定的推測。

因為過去,前方的路都被人踏了出來,他只要沿著走就行,而今,他彷佛變成了個黑夜當中的開荒者,要一點一點的去摸索屬於自己的道路。

“哎幼。”

徐容剛放下筆,一聲驚呼傳來,只見小張同學捂著額頭,疼的呲牙咧嘴。

在她的腦袋邊,手機安靜地躺著,螢幕卻依舊亮著。

她應當是看困了打了瞌睡,結果手機卻從手中滑落,砸到了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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