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發酵的同時，王炸正在不停的重新整理著自己的微博粉絲資料。
13萬。
19萬。
21萬。
僅開播2個小時，王炸的微博粉絲就狂漲21萬。
《泡沫》的殺傷力不止這些，後續的漲幅應該還會更恐怖，畢竟網際網路上的資訊傳播都需要速度和趨勢。
對了，《泡沫》好像已經發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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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上。
範路路和張天齊這對天作之合（狗男女）正抱著手機看著新歌資料。
螢幕上顯示的正是張天的簽約公司前天給他買的那首新歌，名字叫《狂想》。
由於在釋出前就已經進行了預熱，這首歌此時的資料還算不錯，在釋出的2小時內，就已經有了999+的評論資料。
至於收聽量，應該已經破十萬了吧？
張天齊的粉絲雖然不多，但粘度還算蠻高的，各種轉發評論收藏一條龍都在瘋狂的被安排。
懷裡摟著範路路，張天齊此時意氣風發。
事業有成，懷裡摟著妞，在網上也被一大堆粉絲簇擁著，現實中不愁吃穿。
這樣的生活，爽！
“還是老公厲害，這才兩小時，資料就已經這麼好看了。”
“王炸那傻小子的新歌呢？估計現在連20條評論都沒有吧？”
“對了老公，你記得側面跟粉絲說一下，讓她們去王炸的新歌評論區帶帶節奏。”
“他前天都在微信裡把人家欺負成那樣了。”
“放心，我這就安排。”
張天齊雖然感覺有些對不住自己這個曾經的朋友，但他知道，讓懷裡的這個小表子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別看她天天老公老公的叫著，你敢提一次分手試試。
分分鐘發小作文曝光你。
雖然自己早就跟她玩膩了，但此時的張天齊卻像是條狗一樣，已經被範路路牢牢的拴在手裡了。
簡單構思了一番，張天齊很快就開啟社交軟體，開始跟自己的粉頭假裝哭訴了起來。
“難受死了，被曾經的朋友欺騙了，對方還故意跟我在同一天發行新歌。”
張天齊發出了這樣一段話，並配上了一個小貓咪流淚的表情包。
“什麼？誰敢騙我家齊齊，說出名字來，我去帶領姐妹們幫你討回公道。”
不一會兒，無腦的粉絲們就被男中綠茶張天齊安排的明明白白。
粉絲們當下就開始張羅了。
“姐妹們，齊齊被欺負了，目標，一個叫王炸的小子的新歌評論區，衝！”
“笑死，什麼人都敢欺負我們家齊齊了嗎？辦他！”
“給個連結，我要網暴他到過年！”
各種粉絲群都被發出了@全體成員的訊息，上百號人在短時間內快速集結，在群裡不斷的刷屏，看起來很是嚇人。
張天齊和範路路摟抱在沙發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帶著姨母笑關上了手機。
範路路的心裡此時早就樂開了花。
該死的王炸。
沒試過被網暴的滋味吧？
看你還怎麼跳。
上個節目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居然敢把自己和天齊不放在眼裡。
等著像條狗一樣求著我來道歉吧！
不一會兒，張天齊的手機就收到了粉頭們的反饋。
“老大，有點奇怪，衝不太動啊？”
“老大，你快去看看吧。”
張天齊和範路路看到訊息對視一眼，皆是一愣。
什麼情況？
沒有多想，他順手點開了粉絲群裡的那些姑娘們分享的《泡沫》的連結。
點開評論區，二人都被嚇了一跳。
評論區的數字顯示的居然是1W+。
不是999+，而是1w+。
什麼情況？
自己的粉絲現在都這麼給力了嗎？
這才多久啊，就給人噴了上萬條了？
我張天齊實紅？
不是吧？
點開評論詳情，張天齊開始仔細的閱讀起了這些評論。
然而，越看越嚇人，越看他的臉就越黑。
評論區的這些人，完全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好像都是王炸的聽眾。
空氣在剎那間安靜。
範路路恍忽間看到，不斷被新評論刷屏的《泡沫》評論區，似乎總是有張天齊的粉絲們的黑評一恍而過。
不過，這些黑評在巨大的流量面前得不到任何展現的機會，僅是瞬間便被蓋過，得不到任何人的注意。
但那群不死心的女粉絲們還在努力控評，試圖以百人不到的規模來抹黑一個同時擁有數十萬收聽量的評論區。
這什麼情況？
王炸這歌怎麼會這麼火？
範路路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心跳也早就在不知不覺見開始加速了。
隱隱約約間，她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麼。
對了，這小子過了《青春練習生》的海選，說不定這波流量就是來自這個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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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路路毫不猶豫的開啟了企鵝影片，搜尋起了王炸的鏡頭。
當她看到王炸以一首《泡沫》震驚全場，同時以全場最高分的成績加入A班以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什麼？
這誰啊？
是王炸嗎？
不是。
一定是穿越者。
他肯定被人附體了。
王炸不是這樣的，王炸絕對沒有這樣的唱功實力和才華。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穿越者嗎？
我在想什麼啊？
此時的範路路心亂如麻，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正經歷著灼燒一般。
開啟微博，搜尋了一下王炸此時的粉絲資料。
她再次傻眼了。
此時的王炸已經擁有了38萬的粉絲。
距離節目開播僅僅過去了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王炸的粉絲就已經超過了在另一個節目挺進決賽的張天齊。
這還只是第一期播出了而已。
後面呢？
以王炸在第一期的表現，同時他又是全場分數第一名的A班學員，最後會不會成團出道？
要是他成功出道了，粉絲量該會是多少？
1000萬？
2000萬？
“啊啊啊。”
範路路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同時將沙發上的抱枕一個接著一個的丟了出去。
為什麼啊？
王炸？
早知道你這麼厲害，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怎麼會跟張天齊好上呢？
範路路的心裡此時滿是懊悔。
恨！
她是真的恨啊。
因為自己的走眼，她覺得自己錯過了一百億。
只要在等半年，就能等到王炸出頭。
然而，遺憾的是，她選擇了張天齊。
不知不覺，張天齊突然發現面前的這個瘋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對了。
似乎帶著一點怨恨。
不是吧？
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與此同時。
微博熱搜上。
“就是他，給我打！”這個話題成功的上了熱搜，不過排名很落後，在熱搜排行榜的最末尾處。
熱搜排名第一詞條是《青春練習生》開播。
後面帶了一個紅色的爆字，代表這個話題現在的熱度非常高，由此也可見企鵝影片對於這一季《青春練習生》的宣推力度。
而位於熱搜榜第13的詞條則是：#黑馬原創歌手王炸《泡沫》#
話題熱度：127萬。
並且，看樣子，排名還在不斷的持續發酵，隱隱之間有衝向更高的趨勢。
同時，在企鵝音樂的首頁，擁有全站最大流量的“焦點圖”推薦位已經換上了《泡沫》的封面。
企鵝音樂沒有坑人，的確給的是S級歌曲的待遇。
要知道，這個位置，平時可只有一二線明星才能登上的。
至於那些熱度不高的歌手，哪怕你曾經紅火過，想拿到焦點圖，都得提前半年開始排隊，而且最後大機率只會給你一個12個小時的焦點圖。
現在，這個位置成為了王炸的專場。
開啟企鵝音樂的搜尋欄，企鵝音樂當前熱搜瞬間被展開，泡沫果然已經成為了站內搜索第一。
搜尋指數：189萬。
要爆啊。
演播基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王炸和沉曖兩人正面對面而坐，各自用手機瀏覽著網上的火熱。
“噗嗤。”
眼前的高冷御姐忽然忍不住哭出了聲，隨後，她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開始在自己的包包裡翻找著紙巾。
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大男孩一路走來，不知不覺間，對方竟然已經要長成一顆參天大樹。
昨日彷佛還在眼前。
為了給王炸爭取到一個面試《青春練習生》的機會，毫無背景關係的沉曖拿著王炸的資料在杭城來回跑了一整天。
當天的打車費花了八百多。
微信步數走了4萬步。
那天沉曖穿的也是高跟鞋，腳後跟都磨破了。
但她沒有說過一句累。
她記得王炸這個小練習生在聽到由自己這樣一個實習經紀人帶他的時候的表情。
沒有不爽，沒有看不起，只有真誠的表示願意一起努力。
還有半年前，沉曖給王炸接到了人生中第一單商演。
某廣場開業活動，街舞表演。
演出費，300塊！
都不夠兩人跨城出席的打車費。
即使是這樣，沉曖也毫無怨言，對他來說，王炸不僅是自己手下的藝人，更是在這個偌大的娛樂圈第一個信任她的人。
是的，兩人的合作本就是互相信任。
沉曖不嫌棄王炸的湖。
王炸不嫌棄沉曖是實習經紀人，沒渠道沒資源。
所以，沉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看著網際網路上鋪天蓋地的巨浪，而被巨浪所包裹著的人，正是自己一路帶過來的小藝人，她又想放聲大笑，又想嚎啕大哭。
王炸那天的話彷佛還徘迴在她的耳邊。
“因為他們欺負你，所以，我不跟他們續約了。”
沉曖心中情緒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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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城。
企鵝音樂總部。
劉月正看著網際網路上的資料走神。
她是企鵝音樂某工作室的推廣組組長，而他的上司，則是買了王炸兩首歌的張雲峰。
她今天的工作內容是，配合《青春練習生》的宣發熱度，用70萬的推廣預算，想辦法讓《泡沫》這首歌進入某音短影片的挑戰榜前十。
然而，正當她打點好了各路網紅博主，對接好了宣發思路，讓他們用《泡沫》作為背景音樂創作短影片時，劉月忽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上線僅僅三小時的《泡沫》已經上了挑戰榜了。
誰幹的？
誰推的？
節目組？不可能！他們沒有這樣的手法和渠道，也用不上，因為企鵝音樂才是這首歌的發行版權方，沒有人有義務去幫他們免費推歌。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這首歌，正在憑藉自己的熱度快速出圈！
這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劉月總覺得自己開心不起來。
70萬的推廣費已經給出去了，那些網紅博主也幾乎都開始發影片推廣了，影片文桉都按照劉月的要求帶了#《泡沫》好聽到想前任#。
目的則是把這個詞條送上挑戰榜，同時反哺聽眾流量到企鵝音樂。
但現在問題是，這首歌已經上了挑戰榜。
詞條很簡單粗暴：#泡沫好難唱#。
這意味著，她這70萬的推廣費好像白花了，因為某音官方不可能讓一個熱點同時佔用2個挑戰榜席位。
這算什麼？
70萬打水漂？
該哭該笑？
從業三年，這是劉月遇見過最荒唐的事情，哪怕是她之前推廣那些大流量明星的單曲時，都沒有碰見過類似的情況。
這時，劉月的微信突然收到遠在杭城的張雲峰的訊息。
“這就上挑戰榜了？小劉，做的不錯。”
劉月：......
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還是等他自己發現挑戰榜的話題和他們編輯好的不一樣？
想了想，劉月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等他自己發現吧。
不怪我。
要怪就怪這首歌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