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遠上臺前，孟君君給張遠發了條vx，說夜晚一起出去吃夜宵祝賀跨年。
張遠都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人家現在就在大禮堂，他說自己困了想要回去睡覺？
這樣回訊息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主持人已經在上面喊了兩次張遠的名字，目前也只能先把這件事情給壓在心底先不去想它，上了臺準備彈那首《霓裳羽衣曲》。
只是光是一把琵琶是演奏不出來這首霓裳羽衣曲的韻味，如果想要演奏出千年前那種震撼玄妙的感覺最起碼得把華夏的古樂器全都弄出來搞個協奏曲。
張遠上臺後，拋去心中的雜念開始彈奏這首《霓裳羽衣曲》，等演奏完之後看著臺下眾人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他也沒什麼辦法。
不滿意的當然是學生們，上了年紀的教授聽得都有滋有味。
華夏的古曲沒有那種技巧上或者是韻律上起伏特別大的設計，所以聽起來就不怎麼能夠與觀眾起到共振的效果，可越是這樣其實古韻就越足，古人追求的就是大道至簡平平淡淡。
西方的古典音樂真聽不懂的人往音樂廳一坐照樣會打瞌睡。
“什麼玩意兒啊，江郎才盡了吧，這種曲子也拿出來糊弄人。”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表示對今天晚會的不滿。
張遠本來想著下臺的，硬生生把腳步給停了下來。
“誰在哪兒比比，你行你來啊？
琵琶就在這裡，你來彈啊！不懂就知道嗶嗶，人大有你們這樣的學生真是恥辱丟人。”
“哎呀我的琵琶。”
鄭教授看張遠把他的琵琶一把摔在了地上，心臟都快要驟停。
“呵呵，本來就平淡的要死，要我說國樂也就這樣了，你有那精力不如去學學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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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還真的就有一個人站了起來。
膽子也有點太大了。
“老鍾你們人大的學生真的了不得啊。”
鄭教授平復之後，差點沒被這個學生的話再氣暈過去。
“不管什麼時候總會有一些自視清高的年輕人，且看下去。”
其實鍾教授也很無語，偏偏是人大的元旦晚會，還來個學生這麼說話。
剛剛只要是懂古曲的人都能知道張遠所作兩首曲子的水平在什麼位置上，現在被一個學生這麼奚落，而且說國樂連西方的鋼琴都比不上，這話傳出去人大的招牌怕是要被砸。
“這個學生是誰？瘋了麼，現在是在直播！”
劉瑋一下子就知道這話傳播到網上去，絕對要引起一波輿論的攻擊。
自兩百年前開始，華夏就開始傳著華夏文化不如西方的言論，可是任由這樣的言論在國內肆虐，華夏的文化也沒有斷過傳承。
總有些人說古代的就都是壞的，沒有意義的，考古研究歷史只是浪費錢。
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沒了這些，他們就沒有了根。
華夏周邊的幾個國家一直在爭搶各種屬於華夏的東西，某棒子國說華夏什麼都是他們的，端午節中秋節屈原李白反正都是他們的，結果華夏國內一些年輕人卻覺得歷史文化沒什麼可以傳承的。
眼前這個人大的學子明顯就是這麼想的，西方的什麼都是好的。
“校長，這個人叫何世，是人大國際關係學院的院學生會會長。”
“還是個學生會會長？”
劉瑋頭有點大，高血壓馬上都要犯了。
校方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才好，畢竟是在直播。
“鋼琴？”
張遠轉過身去盯著這個何世，笑了。
輕蔑的笑了。
“要不你上來彈一首，隨便彈。
我當即原創鋼琴曲，你？沒那個資格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系統揹包裡面還有本專家級鋼琴技能書沒有用呢，張遠之前也兌換過一本高階鋼琴技能書，所以這人說讓他去學學鋼琴，他就笑了。
“囂張，你以為鋼琴曲是那麼好創作的？”
“我囂張？你丫的廢話這麼多敢不敢上臺，你媽把你生下來之前沒想過你是個廢物麼？
我要是你爸當初就該把你射在牆上，生出你這麼個孬貨！”
‘戾氣值+6666...’
......
“完了，人大的名聲...”
劉瑋沒想到張遠更狠，什麼話都往外說，就算再生氣也不能罵人啊。
張遠罵人的話一被直播出去，網友們都沒什麼反應，這才是正常的張遠。
出口成章實在是太沒意思了，出口成髒才是張遠的標配。
“你？你有辱斯文！”
“傻逼，有辱斯文是華夏的成語，你看不起華夏文化你在這用什麼成語呢。
爸爸現在就在臺上，離跨年還有十五分鍾，爸爸不介意抽出十五分鍾來教育你。”
“等會兒你輸了就要承認國樂不如西方音樂。”
“我最多承認你不是我親生的，臭傻逼！”
顫音直播間原來沒多少人看，現在張遠一番怒罵把直播間的人氣直接就頂了上去。
‘哈哈哈，大明星罵得好，這種臭傻逼就該罵他！’
‘使用者224*****312因違規發言，禁言二十四小時。’
‘樓上的兄弟一路走好，我們會記住你的。’
‘沒想到人大還能有這種奇葩，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知道國內公知最多的地方在哪麼？有些人壓根就沒想過在華夏跟我們這些人一起混，人家可能小時候三四歲就打算要去歐美的懷抱了。’
‘等會兒就看大明星怎麼懟死這個奇葩。’
何世氣憤不過，他罵肯定是罵不過張遠的，畢竟他從小出生於‘書香世家’。
“哼，等會兒我就看看你不如我，你還能不能說出現在這些話來。”
張遠搖了下頭，這是真的傻屌，無藥可救了。
這貨要是送到社會上，沒了家庭的背景，不到三天就要被吞噬的連骨頭都不剩。
換做是其他地方，張遠可能會忍不住請些人把這貨弄到個沒監控的地方暴揍一頓出出氣。
本身就是元旦晚會，之前也有人獨奏鋼琴曲，後面一直忙活著的學生會成員很快就把一架鋼琴給抬了上來。
張遠搬了張凳子坐在一邊，閉上了眼睛，等何世演奏。